“大哥。”向沄眼疾手快的拉住他的手,深吸口气看向封景虞,唇线微抖而后哑声答:“别说了。”她浑身都湿哒哒的、黑发贴着雪白的脸蛋,面露悲戚、苦涩连连,向来端庄优雅的向大小姐蓦然露出这么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一下子就激起了不少人对她的同情感来。暗自思腹看样子这里面倒还有些故事,是不是这位萧二小姐横刀夺爱,所以向大小姐心中愤懑过来询问,结果一个不查被推进了水里?
人的脑洞都是无极限的,越想就越是这么觉得,一时间看着桥上众人的目光越发的意味深长。
不止这些人这么认为,就连向锡都如此觉得,一时间脸色越发铁青够呛,紧紧握住向沄冰冷的手,要不是那只藏獒虎视眈眈的盯着他恐怕要气得冲上来打人。
封景虞眸色阴霾而沉沉的盯着向沄,而突然间他的手背一疼,一低头就看到两根白皙纤细的手指狠狠的掐在自己手上,带着迁怒之色。封景虞抓住她的手紧紧握住,冷淡的瞥了眼向沄。目中毫无波澜起伏、冷漠得犹如看着一个陌生人:“向小姐。”
向沄呼吸一紧,苍白着脸看向他,那双交握的手简直刺痛了她的心,阴霾的她青筋暴起。察觉到周围的人不少,她唇间压抑着讥诮的笑意,既然你不让我好过,那我怎么甘心让你们如意?
无论是今天她和安朵的这些事还是堂姐妹争一个男人的好戏,都足以让今天萧家正式而隆重的介绍毁于一旦,她倒要看看这个小演员到底要怎么在这些流言蜚语中坚持下来?
“向沄!”就在封景虞薄唇微掀想要说话时,封君雅噙着冷意的声音从后面传来,她提着裙摆扬着下巴高高在上的走了过来在向锡兄妹俩面前站住,先是对萧家人歉意示意然后才看向封景虞,皱眉训道:“没见过几次的人你也她说这些做什么。”说完裙摆一旋,她正面着向锡兄妹:“向沄,你别把所有人都当成猴子耍,戏演过头了就成了耍猴戏了!”
说完根本不看向沄蓦然微变的脸和向锡铁青的面色,那双和封景虞相似的眸子一斜转而看向向建林,不卑不亢的牵起唇线:“向先生,因为老一辈的关系我们两家关系不错,但不代表某些事我们能一忍再忍,向沄这些年做的事我原本想就这么算了,但某些人愣是要颠倒黑白,就别怪我多嘴一句了。”
向沄直觉不妙,突然开口:“君雅姐你这是什么意思?那些莫须有的罪名我受不起。”
封君雅轻蔑一笑,根本没看她一眼,仍旧看着向建林:“你侄女儿这些年做了什么她心知肚明,反正是用的你想家的钱、向家的人脉关系想查出来的容易的很,我因为不多说了。不过我弟弟和你毫无干系,别整的谁对不起你似的,既然自己摆出一副端庄知礼的模样,就摆好别心口不一,乱七八糟整出一大堆事情,把责任推到别人身上。”一口气说完一大堆话,她吐出口气抚了抚长发,笑吟吟的看向向建林:“您是朵朵的父亲,我也不怕告诉你,今天来我就是为了商议订婚事宜的,你就算偏心也别为了给自己侄女儿洗脱罪名,把自己女儿给扔进是非圈里。”
不远处傅祁东哇塞一声,凑到不知什么时候走到他身边反的安衡身边,低声嘀咕:“我妈好帅。”然后默默咽下另外两个字,好贼。
明明萧家还没同意,偏偏在她嘴里就变成了订婚,还是当着这么多人说的想反驳都反驳不了,他瞥了眼自己兄弟黑的滴水的脸、心头一个咯噔,又看了看萧远漠和萧远沨差不多的脸色,摸了摸鼻子彻底闭嘴。
订婚?
向建林猛地抬头看向女儿,却见她毫无异色一派冷静并没反驳、显然是默认,深吸口气鹰弑的慑人双眼死死的盯着封景虞,妈的!他宝贝女儿才多大,就订婚?
而后深吸口气看向向锡和向沄,沉声压着火气:“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在向家除了老爷子没人不怕向建林,向沄下意识的手指一颤,深吸口气惨淡一笑:“话都说到这里,我还能说什么,我说您会相信吗?”仍旧演绎出一幅无辜的模样。
“大伯。”向锡脸色微变,护在向沄身前,低声道:“事情真相到底是怎么样只能查了才知道,现在这些一面之词并不算数。”但他心知肚明自己妹妹的性格,他沉然铁青的脸变得有些古怪,刚才盛气凌人的气势像是被气球戳破了一般的慢慢褪去。紧握住向沄的手,他深吸口气揽着她的肩膀道:“沄沄泡了这么久的水,我担心出事,先去医院吧。”不管真相是什么,沄沄是对失错,现在她都要护住她。所以赶紧走,马上终止这件事才是最必须的。
“慢着。”萧远漠突然出声,冷厉的眼淡淡的抬起看了向锡一眼,唇角掀起讥诮的弧度:“你们兄妹俩扔了这么多罪名在我妹妹身上,还想就这么一走了之?”
向锡沉然一瞬,冷声凿凿的反驳:“这里没监控,事情到底怎么样我们都不清楚,况且沄沄掉进水中是事实,这件事大家都亲眼目睹,你还想怎么样?”
萧远漠冷笑:“好一个没监控,好一个亲眼目睹。”
向锡察觉到不对劲,眉峰紧皱:“这件事到此为止,你我各退一步怎么样?”
“不怎么样?今天是我妹妹的大好日子,怎么能被这种鬼事情诬陷。”萧远沨上前一步冷笑,拍了拍手掌:“你们信口雌黄无非就是仗着这里没监控谁都不清楚事情经过是吧,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