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朵认真严肃的和摄像机对峙:“你们果然在耍花招是不是?这个什么游戏就是一个坑对不对?”
扛着摄像机的摄像师还想装傻,安朵直接抱起六六对着他:“我家六六都知道你们是骗子了,对不对?”
“对!”六六不明所以,但非常配合,重重点头配合着软糯清脆的回答,然后和妈妈一样绷着小脸看着摄像师叔叔,黑亮亮的眼睛中满是控诉。
封景虞抱胸站在旁边,笑看着母子俩对付摄像师。
摄像师:“……”他亚历山大的避开安朵压迫力十足的目光,扭头却看到六六纯澈干净的眼睛,顿时心头一抽。上帝,这简直就是另外一种压迫。
两双一大一小却格外神似的眼睛用着不同年龄段的气势或天真死死盯着他,摄像师最终扛不住的从口袋里掏出一个信封递过去,哀叹道:“这个信封本来不该在这里给的。”
安朵生怕他反悔,连忙让六六接了过来,任这个摄像师也不敢真在小孩子手里抢,然后迫不及待的打开,安朵眯了眯眼:“之前那个信封果然有问题。”
“那先走吧。”封景虞看了看上面标注的地点,推着两个行李箱立即道:“我们能发现第一个环节的问题,其他组也肯定有人发现。”
安朵忙不迭的牵着六六跟了上去,六六迈着小短腿急忙跟上妈妈,抬头看了妈妈一眼。
安朵以为他是要抱,而且走了这么久了六六也的确累了,弯腰将他抱了起来。六六抱着妈妈脖子,小声凑到妈妈耳边哼哼:“妈妈,我不喜欢这个游戏,一点都不好玩。”
安朵同感的点头:“妈妈也这么觉得。”一点都没有意思,除了坑嘉宾,她找不到任何一点乐趣。她总觉得编排节目环节的编剧是不是和嘉宾有仇,否则怎么每次都坑死他们的那种。这个节目和她之前所想象的旅游类型的玩乐节目一点都不同,要不是已经签约,她早就后悔带六六来了。
“妈妈,你累吗?”六六抱着安朵脖子,和她面对面的贴着脸,认真问。
旁边的摄像师和走在前边的安朵不约而同的笑了起来,安朵则是黑线,认真的问六六:“你觉得妈妈累不累?”走了这么久身上还挂着一个小炸弹,这滋味也是没谁了。
但当妈妈的人总有一种非常厉害的能力,那就是什么抱不动都肯定抱得动孩子,安朵显然也继承了这种来自于父母的能力。
六六眨了眨眼,突然懂了,然后有些不好意思的把小脑袋埋在妈妈肩膀上。所以说他最最讨厌这个无聊的游戏了,他好累、妈妈也好累。
抬头看了安朵一眼,亲了亲她有些湿汗的脸,六六贴心的道:“妈妈,我自己走吧。”
“不用。”安朵果断得拒绝:“妈妈不累。”开玩笑,一个小孩子跟着大人在烈日炎炎的下午走了一个多小时,还让他自己走,先不提节目播出后几家长辈又会打电话来控诉,她自己都心疼舍不得。
六六摇头,伸着短短的手指头去擦她额头上的汗水,然后给她看:“妈妈你骗人,六六不累了,我想自己走。”说完看着这么累的妈妈就觉得好难过好心疼,看着旁边还在乐滋滋拍摄的摄像师叔叔,他有点生气的道:“你们是坏蛋。”
遭受无妄之灾的摄像师懵逼:“???”ヾ(?`Д??),他就在这里拍节目而已,一句话都没说,怎么就成坏蛋了?摄像师觉得自己非常无辜。
安朵先是莫名的感动,养孩子最大的成就感大概莫过于他爱你、并且真的在关心你,但紧接着就被六六一句坏蛋弄得哭笑不得,特别是小朋友一脸认真的在表达着自己的不开心,她忍了忍还是忍不住‘噗’了一声。
这一段路是上坡路,地面并不是大城市的道路一样平整,推着两个大型行李箱往上走不是一般的累。听到后面的动静哭笑不得的转过身来,看到母子俩的确是累得就差在地上喘气了。
快步走过去将六六接了过来,先放到行李箱上坐好。再打开另一个行李箱找出一把太阳伞递给安朵,又蹲下身拿出准备好的毛巾给孩子擦脸擦背,顺便还递给安朵一瓶水。
安朵自己喝了几口,见六六擦好了,连忙蹲下身喂给他喝。小不点大概也是好渴,咕嘟咕嘟喝了好几口。安朵再喂给老公,封景虞睨了她一眼,给面子的喝了几口。
安朵晃了晃水瓶,好奇的道:“你什么时候准备的?”她居然都不知道。
“下了飞机看天气预报上显示今天温度有些高,顺便在机场买了一瓶,但后来也忘了。”封景虞回答,整理好了儿子,又伸手去给安朵擦汗。从额头到脸颊,仔细一点一点的擦干净。动作娴熟,显然不是第一次这么做了。
摄像机往下移,只见六六坐在旁边的行李箱上摇晃着小腿抬头看着爸爸妈妈,完全没有旁边摄像师被虐狗的感觉,一副淡定平常的模样,这似乎也从另一面证明了这一幕在家里也经常发生。
“别戴帽子了。”封景虞摘掉安朵头上的帽子,发现内衬上都是汗,也让额头处的皮肤上有浅浅的红色擦痕,眉头微皱吩咐道:“你撑伞。”
安朵连忙摇头:“你一个人怎么处理两个行李箱和六六,反正也没多久了,没事。”
“听我的。”封景虞格外霸气总裁范儿的说完,转身揉了揉儿子的脑袋让他站起来,然后迅速将行李箱整理好提起来。顺势弯腰将儿子单手抱在怀里,另一只手提着一个行李箱,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