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意气风发、睥睨而锐气,杵着枪把站在那里,微微笑着看过来的样子夺目而绚烂,英勇而帅气的模样足以让每个年轻少女都花痴尖叫。封家的几位长辈面对这样的安衡,更是欣赏的鼓起了手。但这一切对安朵来说,都没有【弟弟脱胎换骨】这个事实给她的震撼来得更大。
她一直都知道安衡在某些不能告诉她的地方接受训练,那些连二舅母都不能怎么涉及的地方隐秘而又危险。知道这小子和以前差别很大,比如武力值破表,但这一切到底都是道听途说、自己理解,全然没有清楚看到后来得震撼大。
又或者也有母亲心理在作祟,让她在看着他一步一步成长的时候又更多的忽略了他真的一步步在长大。此时亲眼目睹的震撼对她而言,并不比第一次见到的封家人来得少。
安朵笑睨着站在那里双目灼灼盯着她的少年,几乎都能看到他看似冷酷表情下朝她炫耀翘起的尾巴。微微一笑,对封君雅轻声道:“这都是他自己的功劳,他长大了……”
最后四个字说得感慨万千而又欣慰怅然,欣慰他终于成长不用自己操心、怅然自己以后会再次放手让他自己往前走。这种情绪复杂而又难以形容,但大概每个养了儿女的人都能理解这种想法。
封君雅讶异又了然的看了她一眼,拍了拍她的肩膀叹了口气,看着那边正在因为安衡的枪法震惊而欢呼的蠢儿子,郁猝的道:“长大了总比长不大好。”
安朵往那边看了一眼,然后莞尔一笑,温声道:“冬瓜还小,男孩子本身就晚熟,等过几年再懂事也不急。”
如果可以,谁想自己的孩子这么被迫早熟懂事,安衡这样的情况多半都是被现实逼迫。这几年的种种遭遇逼着他快步长大,逼迫着他脱胎换骨,抛开以往的幼稚中二。甚至安朵察觉到他在迫不及待的想要长大,想瞬间从一颗不高的小树顺便变成枝繁叶茂的大树,将她护在树下……
这种感觉让安朵欣慰又有些后悔,电话聊天、每次回家,看着变化越来越大的弟弟不是没反思过是不是自己逼得太急,让一个少年在这个年纪就承受了不该她承受的责任。但看着这几年在变化着红越来越自信、越来越精神的安衡,看着他通过自己努力所获得的那些成就而感到自豪,就压下了这些情绪。
就像曾经在萧家有人告诉她的那样,雏鹰总会成长,她不可能将安衡护在怀中一辈子。比起护着他让他纨绔一辈子,让他自己清醒懂事才是最好的办法。
虽然这么想,但看着变化这么大的弟弟。安朵竟然有些受虐倾向的怀恋当年那个中二爆棚起来可以气得她吐血的杀马特少年。想到当年在办公室内看到的那个吊儿郎当蓝毛少年,她颇有些后悔没拿相机拍下来留恋,现在想看那么中二爆棚又**丝气息满满的安衡,恐怕只能是做梦了。
“小衡子。”傅祁东惊呼过后,连忙蹦哒到安衡身上:“快,教教我你怎么开枪的。尼玛,那次一起去训练营没见你这么厉害啊,你还玩儿深藏不露啊你!”
“那次?”安衡满意而雀跃的看着安朵脸上的欣慰和表情变化,翘着唇角心情不错的转过头来,满目鄙夷的回答:“我记得那次去训练员已经好几年了。”变化这么大,不应该是理所当然?
“唉。”傅祁东翻了个白眼,讪讪然的辩解:“能别挖这些小细节嘛。我以后可是要继承家业,又不会跟你走你家老爷子给你安排的那条路,训练营去过一两次过把瘾就行了,当然不可能真刀真枪的去学。”
“你继承家业?”跟过来的封重瑾挑眉,优雅而含蓄的微笑嘲讽:“还好你爸年轻能坚持到你结婚生子,以后好好教育你儿子还来得及。”
这句话简直是高端黑,傅祁东瞬间黑脸:“妈哒的,别以为你是我表哥,我就不会翻脸,来来来决斗。”说着端起手里的枪支,酷霸拽的甩了几个字出来:“决斗!”
封重瑾优雅微笑、面带宠溺:“抱歉,我不和小孩子玩儿,小南瓜在那边,乖……你去找他。”
妈的!
傅祁东彻底炸了,摔了抢就要冲上去在长辈面前上演一场兄弟阋墙。一边的封渊看了脸色一沉警告的训斥:“闹什么闹。”
在封家很有威严的老爷子一发话,两个小辈哪里还敢胡闹,连忙肃然站好,不在闹腾。但一转头刚才才对着两人严肃又冷酷的封渊转过头来就对安衡笑得如沐春风:“不错,倒是让老头子我见识了一把,明天我可等着你打一头野猪回来加餐!”看着安衡的目光也满目都是欣赏。对于年轻又懂得上进的少年,每一个长辈都会有好感。
安衡双眼一亮,握着枪把满口答应下来。如果按照原本的划分,安衡应该跟着傅祁东和封重瑾一起跟在保镖身边。明天说是去打猎,但显然只是准备让他们三个上上手见识一番,绝不会真的真刀真枪的和类似于野猪这种危险动物面对面干,但显然封渊是批准了他可以和那些前边的保镖一起活动。
“枪法不错,身手怎么样?”封渊在看了他的枪法后,完全没了兴致进行最开始的活动教他们射击,反而对安衡越发好奇起来。见安衡自信而睥睨的样子,指着旁边一个高大的黑人保镖,对安衡挑了挑眉:“m国前海妖特种队的,试试身手?”
安衡闻言视线猛地移了过去,眼中满是跃跃欲试之色,眯了眯眼抬着下巴点头:“好。”
黑人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