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看到站在门外的几个人时,她脸色一变,绝望和心虚在刹那间笼罩着她。
伯特伦脸色的简直堪比煤炭,原本以为这个女孩儿是知道昨晚发生的事的后果后,愧疚以及心虚后悔来寻找自己的原谅。结果听到门内安朵说的话,这才反应过来恐怕请求原谅是假,想要录音是真的。说不定刚才他气的发疯之下毒舌的那些话就被录下来了,就等着伦娜.安特以一种受害者的姿态放到网上去借此翻盘。
尼玛!
卧槽!
伯特伦生出一种被愚弄被耍着玩的愤怒来,怒吼着暴跳如雷:“保安!该死的保安,你们都给我死哪里去了,现在立刻把她给我插送到警察局去。马上,我这辈子!不下辈子我也不想再看到她,给我打电话给她的公司,把她给我赶出好莱坞!”
伦娜猝不及防的震惊睁大了眼,刚想要哭喊出声,却被两个保镖很快的扣住手臂,在她尖叫着想要挣扎的时候,已经被人扭送着拽走,等着打电话叫警察过来后一起带走。
目送尖叫着的伦娜离开,伯特伦仍旧是气的要发疯恨不得要毁灭世界。他自以为对剧组的控制就算达不到那几位传奇一样的大导演,但也算得上对剧组有绝对的掌控力,至少绝不会发生剧组内部争斗、闹出乱七八糟新闻的事来。但昨晚、今天连续两件事简直是一次又一次的刺激着他的神经线,让他恨不得要不顾形象的揍人。
哦!这简直太荒唐,简直就是有把刀压着他的理智在跳舞,刺激的他神经线突突突的跳。在快疯癫掉的伯特伦身边,封景虞沉稳冷淡的站在原地,目送伦娜被保安扭送走,并没说任何一句话。旁边的诺曼见此眉头一挑,忍不住啧啧好奇:“这似乎和你的性格有些不同啊。”
封影帝收回目光,瞥了他一眼,沉声慵懒:“哪里不同?”
诺曼早就等着说这句话,闻言飞快的发表着自己的意见:“安被这么欺负了,你居然不帮她报仇?”这太不符合封腹黑又护短的设定了,从昨晚的事情上看,现在不该是找个机会彻底打压的伦娜.安特毫无翻身之地吗,怎么居然站在这里半点都不动一下?
封景虞伸出右手轻轻的擦拭着自己左手的戒指,闻言轻缓一笑,雅致又洒脱:“所以你的意思是如果你的妻子遇到了这种事,你会第一时间冲上去帮忙?”
诺曼心头一紧,生怕被封景虞暗算,毫不犹豫的点头为妻子站台:“当然,我的妻子当然我要保护好。”
封影帝笑容渐渐扩大,但眼中却无端端的露出怜悯来:“但我想你妻子恐怕用不上你帮忙,还能保护好你。”
诺曼笑容一僵,瞬间黑了脸,麻蛋的,什么意思。是说他老婆彪悍,还是说他弱鸡!!!尼玛,前者还能接受,但后者绝壁的不能忍啊!
不等他磨牙问出口,又听封景虞轻飘飘的启唇:“她自己已经处理好,我为什么还要多插手?”诺曼下意识的看向封景虞,却见他看着紧闭的化妆间门,轻轻弯起唇角:“我当然会帮忙,但我难道会愚蠢的现在就跟到警局去吗?”他转而再次怜悯的看向诺曼,虽然没说话,但其中所表达的你智硬的情绪已经暴露无疑。
诺曼:……
他黑着脸磨着牙,简直想举起武器戳面前这个连脸白心黑的大神一百下。尼玛,既然你会帮忙,你直说会帮忙行不行,非得绕这么个大圈子挤兑我一番,您就不累吗?但他最后选择了聪明的转移话题,省的自己说出来后遭遇了又一顿反击:“快开拍了,今天第一场戏是我和安的对手戏,你要看吗?”
“当然。”封景虞摁了摁帽檐跟了出去。
这边厢化妆间里面,梅沙挑起眉梢忍不住好奇的问:“你怎么知道她包里面有录音笔?”话落,其余几人也是好奇不已的看了过来,
安朵闭着眼在让化妆师上妆,闻言嘲讽一笑:“我和她住过几天,虽然不算了解但据我观察她也绝不是会忽然就改变主意认错的人。况且她来了这里后,直接什么都没说都就一下子跪下,太过奇怪。还有……”安朵挑起眉梢,看向梅沙:“难道你没看出来她演技有多浮夸,虽然哭的流泪,但一点真心悔过的样子都没有,全篇中心思想都在告诉我她是无辜的。”
安朵说完轻轻的摇头:“又不是演电视剧,现在这个时代要不是被逼到绝境,谁会放下自己的尊严弯曲膝盖认错,这也太奇怪了。”
梅沙恍然大悟:“你是诈她?”
恰在此时她的妆已经化好,安朵站起身来拿起衣服准备去试衣间:“差不多吧,她的手包一直是打开的,在哭的伤心欲绝的时候都没放下一点,疑点重重太让人奇怪了。加上昨晚发生的事,她想要翻盘招数只有那么几样,所以就诈了一下,结果……”安朵轻笑着摇头:“果然如此。”
说话间安朵已经进了化妆间,她在剧中的衣服很简单,都是及至脚踝的浅色长裙,白色居多。稍微打理一下头发后,这才和梅沙一起走出了化妆间。
今天拍的戏是接着昨天的戏份继续,安朵拿着剧本走出来后一眼就看到了正和伯特伦导演站在摄像机前说话的封景虞,两人似乎正在交流拍摄手法,在安朵看过去的时候,封景虞侧过头来,对她笑了笑。
安朵轻轻嗤笑一声,嘴巴满汉全席的四个字的口型,满意的看到封影帝沉稳冷峻的气势被打破,这才心情很好的走到昨天拍戏结束那里的房门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