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雨娓和艾琳走进厨房,只见里面的锅碗瓢盆都空着,没有任何东西。
“为什么这里的厨房都是空的?竟然没有吃的?那还开什么店啊!”艾琳不满地说道。
季雨娓上前伸手摸了摸锅碗瓢盆,每个都沾满了厚厚的灰尘,她眉头一皱:“看来这里已经荒废很久了,都没有人来吃东西。”
“或许就是像杜柏所说的那样呢?梦境里没有人吃东西?”季雨娓如是说着,“而且你看,他们的锅碗瓢盆都好奇怪,为什么全是桶状的,要装很多食物吗?”
艾琳好奇地凑上前,仔细看了看,果然,他们的锅不像现实中那样是圆形的,而是方桶形,碗也是方桶形,盆子也一样,唯一的区别就是大中小号而已。
“难道这里的人食量都很大?喂猪么?吃这么多?”艾琳忍俊不禁地说道。
“好吧,我都要怀疑我们来的客栈还是猪圈了……”季雨娓打趣地说道。
这时,门外传来杜柏的声音。
“喂!你们快出来看看!这是个什么玩意儿?”杜柏在屋外的大厅里喊道。
季雨娓和艾琳相继走出去,只见屋顶天花板的几根柱子间悬空放着一个黑色小木屋,看起来就像是鸟窝似的。
“鸟窝吗?”艾琳好奇地打量着。
“我觉得也像是,可是看样子里面没有鸟啊!真是的,这里连一只活物都没有!喂!有没有人啊?要吃饭啊!老板呢!”杜柏大声喊着。
季雨娓环视一圈,没有看到其他人的身影,这时,突然头顶传来“咔嗒”一声。
三人抬头望去,只见那个黑色小木屋的门打开了,一只形状奇怪的鸟儿从里面伸了出来,就像是在现实中经常看到的打鸣钟一般,那只机械的小鸟缓缓出来,随即张开小嘴发出了“呵呵呵呵”的声音。
那声音听起来不像是鸟叫,倒像是某个老者的冷笑声。
“这是……闹钟吗?”艾琳目瞪口呆地看着那只鸟。
“闹钟的声音也太奇怪了吧!听起来不像是鸟叫,倒像是鬼笑!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杜柏捂着胳膊蹭了蹭。
季雨娓皱着眉头,仔细观察着那只鸟,发现它总共笑了十二声,随后便顿在了原地一动不动了。
屋子里再次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一种说不出来的阴冷气息不知从何处蔓延开来,将他们紧紧包围。
“你们有没有觉得这里突然好安静……”杜柏的声音微微有些发抖,目光不安地朝四周围望去,小声说道,“该不会这里真的是鬼屋吧?千万不要啊,我最怕鬼了!”
“你不是最怕狗吗?还怕鬼?”艾琳嘴上虽然说的厉害,但心里也有些发毛,往季雨娓身边挤了挤,低声说道:“雨娓啊,我看这里有些不对劲,不如我们还是赶紧出去吧!”
季雨娓莫名觉得有些心慌,慌忙点点头指着大门说:“走吧!大门我进来的时候没有锁的!”
说着,三人便快步朝大门走去,杜柏手忙脚乱地试图将门推开,可没有想到,无论他怎么使劲,门都像上了锁一般推不开。
“奇怪……这门明明就没有锁上啊,你看还有缝隙可以看到外面呢……”艾琳神色慌张地朝门缝望去。
这时,季雨娓也发现了门缝外似乎有些身影陆陆续续朝大门这边走来。
“嘘,你们听,有脚步声,好像有人朝我们这边来了!我们还是找地方躲起来吧!”季雨娓朝身后望去,只见不远处的墙角堆满了酒桶,便扯了扯艾琳的衣袖,对着酒桶努努嘴,“去那边,躲在酒桶后。”
杜柏还在使劲拉着门,艾琳气急败坏地揪着他的衣领,埋怨道:“叫你赶紧躲起来,你还在那里弄什么门!赶紧的!躲在酒桶后面!”
“哎呀,你扯得我喘不过气来!”杜柏一边抗议一边被她拽到了酒桶后。
三个人不动声色地蹲下,大气不敢出,偷偷从酒桶后朝门口打量着。
这时,门外响起了敲门声,紧接着,屋里的二楼上传来了脚步声。
季雨娓等人躲在酒桶后面,正好也是二楼楼梯的下面,透过木梯的缝隙可以看到一个人的脚步缓缓而下。
奇怪,这房子里不是没有人吗?刚才那么大声地喊过了都没人回应,这个时候怎么就突然冒出一个人来了?
他到底是谁?是人还是鬼?千万不要是梦魂婆婆那样的人就好了……
季雨娓在心里暗暗祈祷着。
而杜柏则是希望千万不要是鬼就万事大吉了。
在三个人目光的注视下,那人终于走下了楼梯,露出了一半的侧影,看样子是一个穿着长袖白衫的男子,像是古代里的人物似的,他的装扮很奇特,就像是电视剧里的翩翩佳公子,又或者是才华横溢的才子。
柔和的光线透过屋檐照下,映衬着他那俊逸的面容,白色长衫,浅蓝腰带,手腕处松松挽起,简洁略带华美,又有几分说不出的潇洒不羁,就像参加完豪华夜宴后刚刚将晚礼服随手扔掉的王子般。
他款款走到门口,突然停下脚步,像是发现了什么似的,朝季雨娓她们躲藏的酒桶处望了过来。
季雨娓心里一紧,慌忙朝里面缩了缩,透过缝隙她赫然看清楚了此人的面容。
黑亮垂直的发系在脑后,斜飞的英挺剑眉,细长蕴藏着锐利的黑眸,削薄轻抿的唇,棱角分明的轮廓,修长高大却不粗犷的身材,宛若黑夜中的孤鹰,冷傲孤清却又盛气逼人,那眉宇间孑然独立间散发的是傲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