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琳拿起手机看了看,已是差不多快要到七点,她关掉电脑,起身朝办公室门口走去。
一走到门口,便觉得有一道目光似乎从什么角落投来。
她放慢了脚步,缓缓朝门口靠近。
只见门口外有一道阴影投射在地上,她知道是有人站在那里。
心里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又想起了那个只有半张脸的红衣女子。
心跳骤然加速,她不由得伸手到一旁的办公桌上,悄悄拿起了一把美工刀藏在身后。
随后,她深吸一口气,快步跨出门口,侧身举起美工刀对着那个身影比划着。
却看见杜柏那张惊恐呆滞的圆脸正龇牙咧嘴地望着她手中那把刀。
“你……你干嘛?这是……想杀人灭口?”杜柏战战兢兢地说道。
艾琳松了一口气,故作凶狠地对着他比划了几下:“早就想杀了你!自己送上门来!”
“哇,你好凶残,好狠心啊!我特地来接你下班,你就这样对我,真是太伤心了!”杜柏摸着胸口故作悲戚,“再说了,这里可是警局啊,你居然拿刀子威胁我,小心我告你故意伤人,不对,是威胁他人生命安全!”
“少屁话!说,你来这里干嘛?”艾琳不耐烦地翻了个白眼,放下美工刀,锁上办公室的门。
杜柏清清嗓子,嬉皮笑脸地说道:“我不是说了吗?我来接你下班啊!”
艾琳再次丢去一个眼刀,快步朝前走去,抑扬顿挫地说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杜柏快步跟上前,跟她并肩通行,圆滑地说道:“呵!真是冤枉好人!我哪里是无事献殷勤?我明明就随时随地很殷勤!没办法,谁叫我人好呢?”
两人走进电梯,艾琳突然转过身,目光犀利地瞪着他,吓得他往后退了一步。
“对了,我记得那晚喝醉酒后,你好像对我拍桌子瞪眼睛的!说!是不是后来跟我吵了架?还是打了架?”
“没!我哪敢做那种事?得罪谁也不敢得罪姑奶奶你啊!是吧?这点我还是很有自知之明的!”杜柏眨眨眼,赔笑道。
他心里其实“咯噔”一下,想起那晚自己一时酒醉,冲昏了头,竟然直接就表白了!还好她喝醉了不记得了,不然还不知道会被她无情地嘲笑成什么样呢!
这两天一直惴惴不安,心神不宁的,就是担心她知道了自己的表白,不知道会做出如何的反应。
现在过来打探一下,真是松了一口气,原来她并不记得,那又能愉快地在一起玩耍了呢!
想到这儿,杜柏不禁喜上眉头,暗自偷笑。
“你笑什么?贼眉鼠眼的!是不是做了什么坏事?”艾琳觉得自己真是一看到他就停下不来想要损他。
电梯到了,杜柏一边走出门,一边说道:“你看看,你这人就是太小心眼,我这么光明磊落,一身正气的人你还怀疑我?我只是想来接你去吃个饭,然后有东西想给你。”
艾琳按了按车钥匙,停在不远处的小红车闪了闪。
“哟,你来接我啊?用什么借?两条腿?都不开车的,一看就没诚意!”艾琳白了他一眼。
“我是想着吧,如果我开车,你一定不愿坐我的车,你会嫌弃我的车没你的高贵优雅,所以,我知趣的不开车来了。”杜柏自以为聪明地笑笑,快步上前为她拉开车门。
艾琳坐了进去,把包扔在副驾驶位上,食指朝他一晃,指向后座,不耐烦地说道:“坐后面!”
杜柏那刚想拉门的手只好缩了回来,灰溜溜地又走到后排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为什么不让我坐副驾驶?”杜柏瘪瘪嘴。
“我的副驾驶位,只能坐三种人,我男人,我闺蜜,哦,最后一个不是人。”艾琳发动了汽车,朝前开去。
“不是人?你是说你车里有……那啥东西……还好我没坐……”杜柏害怕地四处打量着。
“有你个大头鬼!你这乌鸦嘴,吐不出象牙!少说那些不吉利的!我说的不是人就是现在在副驾驶位上的那个东西!”艾琳对着反光镜里的他挥了挥拳头。
“哦?”杜柏斜眼望去,只见副驾驶位上静静地躺着一个香奈儿的红色包包,“你不会是说那个包吧?”
“嗯哼!怎么地?”艾琳不屑地说道。
“哎呀,我去!”杜柏拍了拍脑门,“所以我连一个包的地位都不如是吧?好吧!这就表示我今天来找你是对的!给你这件东西后,一定能稍微提升一点我的地位!”
艾琳再次翻了个白眼:“去哪儿吃饭?”
“季华北路的香木林餐厅。”
半小时后,两人便坐在了香木林餐厅就餐了。
看着这高贵典雅的环境,艾琳心里暗暗称奇:土包子杜伯伯竟然也懂得格调了!居然还这么大方了!能舍得来这么高端的餐厅吃饭,一定是那晚的酒还没醒,嗯!要趁机狠狠吃痛他!
“把你们的招牌菜都上一遍吧!”没等艾琳开口,杜柏阔气地对服务员挥挥手。
艾琳抬起头,愕然地瞪大了双眼看着他,不可置信地问道:“真的?都来一份?”
杜柏咧嘴一笑,一脸无所谓道:“呵!当然是真的!”
“你会这么大方?该不会是没带钱,待会儿要我付账吧?我跟你说,少来这套啊!我不会给的!”艾琳眯起双眼看着他。
“你想真多!我钱都押在那儿了!直接扣!”杜柏豪气地看着她。
艾琳眨巴眨巴眼:“你是不是那晚的酒还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