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皇登基,举国欢庆,届时你便从皇陵回来,与沐家那小子完婚。”
“诶?”
乍听到君御烈说那样的话,君芜菁惊诧万分。
新皇登基?
父皇现在并无病态,该还能执政多年的。
父皇难道想让她一直待在皇陵?
想到有那种可能,她就委屈的红了眼眶。
她马上就十九了,再耗下去,可真要变成老姑娘了,届时少嵘……
眼见她这般,君御烈轻摇了一下头,叹道:“你刚回来,不明白的事还有很多,且先休息两日,明日父皇再与你细说。”
君芜菁眨眨眼,压下心头的委屈点了头。
她一路奔波回来,也的确累坏了,好在率先遇上的是八弟,若被母后宫里的人撞见了,直接去给母后请安,只怕会身心俱破。
毕竟她从来都不擅长应付母后!
君修冥立刻便让人将她带下去歇息了。
在其走后,君御烈沉着脸,问:“你这般当众将她带来七王府,怕是……”
君修冥抢话道:“父皇无需担心,此举只会让贤王的人更加笃定他们的人接连消失,乃是儿臣所为罢了,儿臣特意将大皇姐接入七王府,便是为了确保她的安危。”
“嗯。”君御烈意味不明的应了一声,阿染如今的心思,他也是猜不到分毫了。
“儿臣先行告退。”君修冥转身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这处房间,地下密室虽然安全,空气却是不太好的,不适合父皇调理身子,故他近日让父皇居于此处,周遭都安排了诸多的人手。
****
皇宫底下,某处密室中。
元公公正在与逵说明宫里发生的事。
原来是他正要出宫去寻逵的时候,就遇上了已经进到宫里来的逵。
逵听说了以后,只不太在意的挑挑眉,说:“不过都是些无用之辈,留着也无甚用处,让药王帮忙清理了也好。”
元公公闻言惊得瞪大了眼。
无用之辈?
还要让药王清理了?
那些人里面的确是有一些无能的人,可她们都是主人这些年培养起来的势力,怎能说清理了就清理了呢?
窥破元公公心里所想,逵忽而语重心长的说道:“小元子,你知道师父他老人家输在何处吗?”
元公公蓦然一僵,未给出任何回应。
主人输了?
输在何处?
主人现如今不过是陷入了昏迷中而已,只要主人一醒来,就能很快达成夙愿了。
好似料到了元公公会这般想,逵嘲讽的勾唇自己答道:“师父输就输在太过自负,以为人多就定能成功,然事实上,想要成事,并非人多就能办到啊!”
话落,他却立刻又说道:“当然,人少就更不能成事了。”
元公公糊涂了。
逵到底想告诉他什么?
“师父如今虽还躺在那皇帝老儿的寝宫里,却已经成了药王砧板上的肉,只能任由药王处置,你我已经无能为力咯。”
“此言何意?”
“药王身边有闻名天下的神医柳无寐,柳无寐的徒儿柳沐兮****前去给师父探脉诊断,必有从中做手脚,如今的局势,他们断是不会让师父活太久的,而师父的身体,你我都最清楚不过了,就算我们现在将师父藏起来,师父也撑不了多少日子。”
“……”
元公公未再发问,独自沉思了起来。
思来想去,他竟是找不到任何话来反驳逵的言论。
甚至于,他也隐隐认同逵的话。
主人的身体的确早已撑到了极限,然知道这一情况的,却是没有几个人,那些被主人拉拢过来的人,恐怕至今都还梦想着能成事。
半晌,他严肃的询问道:“你打算怎么做?”
逵扬唇一笑,傲然道:“想要对这东菱国复仇的并非师父一人,没了师父,我们一样能做到。”
说罢,不给元公公接话的机会,逵便改口问道:“那沛儿与凡之的事,可查到了什么眉目?”
元公公的心思立刻就被转移到了那件事上,组织了一下近两日听到的消息,方才开口回道:“奴才觉得,那个沛儿兴许与当年死去的一个宫妃有关联。”
“哦?”逵听到宫妃二字就来了兴趣。
“那宫妃名为夕颜,曾是皇后宫里的大宫女,被皇上看中,封了嫔位,最终却在临盆时难产而死,孩子也没能保住。”
“既然母子都死了,那个沛儿跟她能有什么关联?”
“……”
元公公摇摇头,久未开口。
他的人调查后发现,凡之每月都会在固定的日子前去倾颜殿,而那一天正好就是那个叫夕颜的嫔妃难产而死的日子。
且为数不多的几个知情者,多说凡之是去倾颜殿祭拜某个人的。
起初,他也想过,或许凡之就是那夕颜诞下的婴孩。
然……
凡之的年龄不相符。
最终,综合了辛庶宫里,凡之那些年对沛儿的维护,他才敢大胆的揣测那个沛儿就是那个婴孩,只不过因为某些原因,不能堂堂正正的在皇宫里以公主的身份长大,这才流落到了辛庶宫。
思来想去,元公公还是将自己的猜测说出了口。
逵听后大笑不止。
其实元公公还未说出来,他便就已经猜到了。
若非那样,七王府里的人,与那慕容云寒不可能围着一个抽了吧唧的傻姑娘转悠。
这样一来……
就能好好利用一下那个傻姑娘了!
元公公敏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