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不到答案,手中的酒杯:“话说……陌家族长到底给你找了个什么样的未婚妻啊?竟能让你郁闷成这样?”
听到这个问题,陌非歌明显的僵了那么一下,而后垂眸敛去眼底的异色,故作平常的应道:“人家几时郁闷了?”
说罢,仰头一口饮尽杯中的酒,将酒杯重重的放到沐千寻面前,挑眉示意沐千寻继续给他倒酒。
瞧着他那轻挑的眉,沐千寻就恨不得一巴掌给他呼过去。
眼睛没瞎的人都能看出他在郁闷!
还是相当的郁闷!
故她未给他倒酒,就只眯着双眼瞪着他。
僵持了片刻,陌非歌低低一叹,绵软的靠到沐千寻肩头,幽幽叹道:“长什么样倒是还未见到,然父亲说那是母亲生前定下的亲事,不过对方举家遁世多年,又只是口头上的约定,父亲便一直未告诉我,近日父亲偶遇对方说起了此事,就……”
说到这儿,陌非歌不受控制的沉沉叹息了一声。
沐千寻皱皱眉,推开陌非歌的脑袋,眨眨眼问道:“既遁世多年,何故忽然间又冒了出来?”
她直觉的认为其中有猫腻!
又或许……
只是她太过敏感了!
陌非歌眼下还并未多想,听到沐千寻的话,只淡然的应道:“听闻其父病重时日无多,思及当年的口头之约,便想在死前安置好她的女儿。”
沐千寻猛地紧紧皱眉。
是不是太过巧合了?
早不来晚不来的……
偏偏在贤王对南风馆出手的时候来……
但愿只是她想多了吧!
摇摇头,挥去心间的猜疑,她帮陌非歌的酒杯满上了酒,方才漫不经心的劝道:“既然是你母亲生前定下的婚约,你且就与对方相处看看呗,说不定就喜欢上了呢?”
“哪来那么多的说不定?”陌非歌白了沐千寻一眼。
“说不定就是……”
“人家对女人没兴趣!”
“啧啧!你就直接说你喜欢我哥不就得了?”
“……”
一时激动,沐千寻未控制好音量,恰巧这时旁人又都默契十足的停止了说话的声音,导致房内所有的人都听到了她这一句话。
霎那间!
房内的人都齐刷刷的看向陌非歌。
陌非歌眉头一抖,再一抖。
他跟这女人绝对是命中犯冲!
千氏愣愣的看着陌非歌,沐千寻那句话一直在她耳边不停的飘来荡去,她有些分辨不出那话究竟是真是假。
陌弦却是心知肚明的,为了避免让人传扬出去生出不必要的风波,他只神色淡然的笑道:“小姐也知他不满我给他定下的婚事,想来为了躲避那桩婚事,他是什么话都说得出来的。”
听到陌弦这话,立即便有人拍桌笑道。
“原来是这样,亏我险些当了真!”
“对啊对啊!之前就听闻非歌与那柳沐兮感情甚好,我也险些当了真。”
“你们不觉得若是真的,也不错吗?”
“别瞎说,来喝酒喝酒!”
“……”
沐千寻无语的一一扫视过那些发言的人,他们这一个个的不是长老,就是族长,此刻智商却都低成了这样,看来是醉得不轻啊!
因此,她冲陌弦道:“大家都已经喝了不少,劳烦你带他们各自回去歇着吧。”
陌弦莫可奈何的摇头叹道:“他们来之前就说了,不到天明十分是不会走人的,我也劝不了他们。”
要喝到天亮?
开玩笑的吧!
那她这一晚上不是就没法儿睡觉了吗?
寻思间,她憋到了地上凌乱的酒壶:“可是酒都已经差不多喝完了。”
她的话刚说完,立刻就有人恭恭敬敬的从外面送来了好些酒,带头的那一个便是陌非歌跟前儿的陌淞。
沐千寻当即恨恨的瞪向陌非歌。
陌非歌咧嘴灿烂一笑:“自秦家的事之后,他们这帮老东西就多年未曾聚过了,今年机会难得,且就让他们尽……”
话未说完,一个酒杯就朝着他飞了过来,在他险险避过的一瞬,一道洪亮的声音在房内响了起来:“你说谁是老东西!”
听到那熟悉的声音,沐千寻立刻欣喜的望去:“师父!”
“哼!还是老子的徒弟乖。”柳无寐依旧穿着一身看去破破烂烂的衣裳,头发一如既往的凌乱,他去到陌非歌身边,直接将陌非歌一脚踹开,坐到了陌非歌的位置上。
“她乖?”陌非歌顿时笑得花枝乱颤,她之前可还当面叫柳无寐为老不死的呢!
“他醉了,师父别跟他一般见识。”沐千寻哼了陌非歌一眼,连忙帮柳无寐倒了酒,她有好多话要问问师父,固然得把他老人家哄开心了。
“嗯。”柳无寐笑眯眯的点头,捋着花白的胡须接连喝了好几杯酒,方才与旁人寒暄。
“寻儿,你今夜与那陌非歌太过有些亲热了。”千氏此时方才回过神来,后知后觉的回想起方才沐千寻与陌非歌的亲密接触,就立刻皱着眉头小声说道。
“我就从来没将他当成男人过!”沐千寻答的很是顺口,答完就察觉到了陌非歌在恶狠狠的瞪她,她当即勾唇挑衅的望了一眼过去,哪个男人有他这么骚包了?
“娘担心药王他……”
“咳咳!”
千氏方才提到君修冥的名字,沐千寻就立刻感受到了有一道熟悉的视线冰凉的投在她后背,登时紧张的咳嗽了起来。
此刻她后面正对的是窗户,那位爷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