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回溯到半个时辰以前。
凤藻宫一处较为隐蔽的房间里,不时传出瓷器碎裂的声音。
房内,缕缕熏香从那赤金香炉中袅袅升起,朦胧中透着几分诡谲。
房间一角,摆着一张奢华宽敞的大床,床上铺着红似火的鸳鸯锦被。
那锦被之下,躺着看似正处于昏睡状态的君芜姌。
从她那裸露在被褥外的赤|裸香肩可以推断出,此刻被褥之下的她,未着寸缕!
在距离大床蛮远的位置,沐少嵘正极力压抑着体内的燥热,在那燥热的轮番侵袭下,他连踹开房门的力气都已经使不出来了,他唯一能做的便是将桌上的杯盏全部推翻在地,企图引起外面某人的注意。
然……
周遭的人早已被皇后刻意的清走,哪会有人注意到他制造出的动静。
只怕,便是有人不小心听到了,也定会装作没听到。
……
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体内的燥热在不断的加剧,为免自己失去理智做出追悔莫及的事来,他弯腰拾起地上的碎屑,毫不犹豫的刺入了拇指中。
十指连心,在疼痛的刺激下,他暂时得以保持住了理智。
“唔……”怜生趴在距离那处房间较远的房顶上,透过窗户的缝隙清清楚楚的看到了房内的情况,然他不知该不该帮那个人,纠结了一番,他纵身离去,决定先回去问问师父的意见再说,以免生出乱子。
“唔……好难受……”
“……”
怜生刚一走,那床上原本处于昏睡中的君芜姌便有了动静。
绵软低沉的呻|吟自她红艳艳的唇瓣间溢出,轻薄锦被之下的身体也开始难耐的扭动起来。
沐少嵘在其发声的那一刻,瞬间全身紧绷,进入了备战状态,丝毫不敢松懈。
那深邃刚硬的面容上此刻神情肃穆,好似到了战场上对敌时生死攸关的时刻。
……
片刻后,床上的君芜姌身体扭动的幅度越来越大,溢出口的呻|吟也变得越发的撩人心弦。
如若沐少嵘在此时扭头看去,定能看到一幅香艳无比的画面。
原本盖在君芜姌身上的火红被子,已因她的连番蠕动而从她身体上滑落。
在那火一般的红色被褥映照下,她的玉体莹白如脂,煞是诱人!
然……
纵使这般,人沐少嵘根本没有看过去,也就没了任何意义。
片刻后,君芜姌终于是演不下去了,咬咬牙豁出去的翻身而起,欲上前直接近距离的去引|诱沐少嵘。
精神高度紧绷的沐少嵘自然听到了床那边的动静,他如今的情况,他自己是再清楚不过了,如果她当真过来,他并无能克制到最后的把握。
毕竟她乃是公主,纵使陷入这样的境地,身为臣子的他,也不能对身为公主的她做出无礼的行径来!
若换做旁人,他定会在理智尚清醒的一刻挟持她尝试逃离此处。
君芜姌察觉到他的紧绷,扬唇勾起一抹娇媚惑人的笑,赤身luǒ_tǐ的下得床去,赤着脚一步步缓缓朝沐少嵘的方向逼近。
听着那似有若无的清浅脚步声,沐少嵘的心跳一再加剧,险要直接破腔而出。
眼看着君芜姌便要近到他跟前……
那浓郁的幽香已然飘入他鼻端,让他的理智瞬间变得不堪一击。
君芜姌近到沐少嵘身旁,抬手正欲搭上他的肩头,房内的烛火却霎那间尽数熄灭了。
突然而来的黑暗,让身经百战的沐少嵘顿时找回了些许理智,警惕的四下观望。
下一刻,门被人从外踹开,一个人影直奔他而来。
怜生近前,对上沐少嵘周身散发出的敌意,他压低声音在其耳边说道:“师父让我来救你离开。”
话落,他拽上沐少嵘便纵身离开。
君芜姌怕黑,在黑色笼罩下来的那一刻,她立刻便全身僵硬,过往曾被关在小黑屋多日的阴影随之而来,她惧怕到完全没察觉到沐少嵘已被人救走。
……
过了许久,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见房内已经只余下她一人,顿时扯开嗓门儿不管不顾的大呼出声。
闻声而来的宫人,见沐少嵘不见了,这才跌跌撞撞的跑去报信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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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花园内。
凤清婉听到太后的问话,僵硬了片刻,才面色如常的笑着回道:“无事,母后无需忧心。”
虽听她这般说,池苁婧却是不相信的,她是后宫之主,若非出了很要紧的事,她断不会在人前变了脸色。
故挑目看向那跌跌撞撞跑来的小宫女,问道:“把你刚才告诉皇后的话,再说一遍,若有半点不同,哀家定不轻饶。”
小宫女闻声瞬间全身僵硬,她心知那话断是不能当众说出来的。
凤清婉云淡风轻的撇了那小宫女一眼,在脸上扭出一脸为难的表情来,支支吾吾的说道:“母后,其实……是凤藻宫里的奴才打碎了臣妾的心爱之物,且……那物什还是曾经皇上所赐,故而……”
“当真?”池苁婧眯起双眼直直盯着她,想要看穿她可有说谎,最终却是什么也没看出来。
“臣妾断不敢欺瞒母后。”
“罢了!”
见凤清婉说的信誓旦旦,池苁婧便压下了继续追究的心思,将视线移到了沈氏身上。
沈氏察觉到太后凉凉的视线落在她身上,顿时紧张的咽了咽口水。
然,过了好一阵,太后始终那般看着她,并未发一言。
最终,她敌不过自身的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