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间,我联想了这么多,好吧,女人的思维就是这么发散,不怪男人无法理解。
打更老头怎么样,其实并不重要,相比于这个村子的瘟疫,真的一点儿都不重要。
办正事要紧,我握紧了手中的手电筒,长长吐出一口气,挨家挨户扒墙头看了起来。
这家有那种白花,那家也有,咦,怎么家家户户都有?
扒了十几家墙头,我叹了口气,不再继续看了,这村东头家家户户似乎都种上了那种白花,那么,村西头呢?
我又走到村西头看了几家,结果是和我猜想的一样,家家户户都种上了那种白花。
村南头和村北头已经没必要去看了,肯定是全部种上了,我好奇的是,这种白花,为什么在这个村子这么盛行?
这很奇怪,因为一样东西,再好都会有人不喜欢,毕竟每个人的喜好不同,审美观也不一样。
这就好比两个人谈恋爱,对方再好你就是不喜欢,至于为什么不喜欢,没有那么多为什么。
这白花又不是红色老人头,不可能人人都喜欢的。即使是红色老人头,也有人视之如粪土,更何况是这有些晦气色彩的白花!
一定是有些原因的,否则这种白花不会平白无故的被所有人种植。
一定要找个人问问清楚,但找谁呢?
问淑姨是不太靠谱的,这大妈应该是知道些内情的,所以,为了避免打草惊蛇,不该问她,况且如果这白花真的有什么问题,她也不会告诉我实情。
在这个村子,除了淑姨,我最熟悉的本地人,就是那个疯婆子芬婶了。
虽然芬婶疯疯癫癫的,有些吓人,但她似乎认定我是她的孙子亮亮,应该不会加害于我,但我很担心这芬婶神志不清,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除了淑姨和芬婶外,就只有一面之缘的打更人重孙子刘磊那个小屁孩了。
那孩子很单纯,没有心机,套话很容易的,嗯,就是他了。
我看了看表,已经凌晨一点了,问谁都不可能,没有人和我一样这个点儿还不睡觉的,我只得回到妞妞家,等到天亮再办这个事情。
躺在我的房间土炕上,我的睡意全无,开始整理这趟出差所遇到的所有诡异的事情。
先是遇到妞妞这个诡异的小女孩,然后是飞机上莫名其妙的做了个噩梦,之后是陈家老爷子病危,我们从江海市赶回到嵇山市,赶上送瘟神仪式,然后跑到陈家墓园去扫墓,我在溪边遇到狐妖,然后瘟疫再起,直到现在。
这期间所发生的事情,太过于诡异了,仿佛冥冥之中,有一双手,在操纵着这一切。
可是,这里的一切,与我有什么关系?为什么医院内那么多护士,妞妞不选,偏偏要选我?
我的亲人朋友同学同事,我所有认识的人,没有一个人是江海市或嵇山市的,为什么我会被卷进来?
我有什么作用?或者说,我在扮演一个什么角色?
想不到原因,更猜不到动机,所有的一切,都扑朔迷离。
瞎猜也毫无意义,迷迷蒙蒙中,我睡着了。
第二天一大早,我吃过早餐,给妞妞做完例行检查后,扯了个谎,说买女人私人用品,撒丫子跑了出来。
上次我和打更人的孙子刘磊那小鲜肉在小卖部买东西,我注意到小石块这孩子总是不住的打量小卖部老板娘的女儿,我估摸着,这小屁孩是步入青春期了,对小卖部的小妮子有好感。现在正是放暑假的时候,小石块这小屁孩,肯定会往那里跑,就在那里堵他好了。
果然不出我所料,当我迈入小卖部的门槛时,一眼就看到了与小妮子有说有笑的小石块刘磊。
还是那个套路,我买一兜冰激凌,请小石块和小妮子吃,东扯西扯逗得两个小屁孩脸红一番后,我开始问了我想知道的问题。
从小石块的口中,我得知了这神秘白花的由来和作用。
这种白花叫天藏雪兰,是西藏高原上雪兰的变种,属于兰科的一种。
真正的西藏雪兰在嵇山市这种平原山区是无法种植的,所以,这天藏雪兰是变种。
它的栽种起源要追溯到一年前,对,就是妖狐开始作祟的一年前,妖狐作祟事件之后,村民很恐慌,举行了隆重的送瘟神仪式。
去年的送瘟神仪式比今年的还要隆重,因为去年村民的恐慌是前所未有的,声势浩大的送瘟神仪式引来了很多四乡八镇的人围观,其中,包括一批外来的喇嘛。
这些喇嘛自称来自西藏的通灵寺,是游走于世间的苦行喇嘛,他们的理念就是传播爱和真理,不计报酬的为过世的人祈福,历经世间的磨难,达到心灵纯净、无欲无求的最高境界。
而听闻这里有瘟疫爆发,这些苦行喇嘛认为正是需要他们传播爱的机会,所以也赶过来凑热闹。
对于这些喇嘛来说,这异域的礼俗仪式绝对是大开眼界的,他们啧啧称赞之余,问起了这种仪式的作用。
当他们听说这里爆发着规模较大的瘟疫时,脸上没有太过的恐慌,而是将一包种子交给了榆林村的村长。
喇嘛的意思很明确,这里爆发的瘟疫,和他们的故乡卡扎布尔的疾病很像,他们那里得这种病的人,都是亵渎神灵的人,这些亵渎神灵的人遭受到了神灵的诅咒。
而想要消除这种诅咒,必须要对神灵忏悔自己的罪过,而神灵的人间代言人雪兰仙子,是天藏雪兰的精灵,所以,想要赎罪,必须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