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外面那个人又不让她走客厅去,对于他快剑,萧三雨还是挺忌惮的。【..】
不过畏畏缩缩一向都不是她的作风,再次推开木门,“喂,还在吗?我现在有事要出去一趟,你要是真不方便,我就从后面的窗户钻出去。”
那人呼吸很重,一直没有回话,就在萧三雨快要失去耐心的时候,他才冷冷的说道,“你要出去,管我什么事。”
“……”她这不是怕他以为她不安什么好心,又给她暗嗖嗖的来一剑吗?
不过他这话说的也太笼统,语气又冷,萧三雨拿捏不出他具体的意思,又不敢那小命去犯险,无奈的挠了挠头发,往一旁的窗户走去。
谁知道她刚一走近,背心就是一紧,几乎是身体本能的反射性往后倒去,然后正好看到有些熟悉短剑咻的一声拖着虚影从她眼珠前飞过。
那锋利的剑芒,刺得她眼皮发疼,长长的睫毛都被削掉了一小截。
“不许开窗!”惊魂未定,那人又冷冷的道。
萧三雨压抑住了胸腔里愤怒的火焰,这人是有病吧,有什么不能说出来,非要以这样的方法里吓人。
“你既然不方便,那就让我出去,你也知道我不是故意住进来的,等我出去了,你在这屋子里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没人阻碍得到你。”萧三雨一开口,发现她嗓子都被吓的沙哑了,镇定的将话说完了之后,她就静静的等那人回答。
不过她被吓了两次,发现也没有那么怕这人了,刚才那一剑,虽然是险避,但她却是的的确确的躲过去了,那就说明这个人的剑也不是无法躲开的,若是他真的那么厉害,又怎么可能受重伤。
从地上爬了起来,那人还没有回答,她已经开始往客厅外走去了。
“站住!”
萧三雨往前走了七八步的样子,那人又叫住了她,“转过身去,我进小屋里之后,你从客厅出去,之后就不许在回来,否则下次我保证你的运气不会像这两次那么好。”
她可以反对吗?显然在绝对的实力面前,她不是愣头青,绝对不会拿自己的性命来开玩笑,更可况就算他不说,她也不打算再回来了。
也不知道他是从哪里判断出来她所有的动作的,从一开始她就没感觉到神识的存在,算了,想不明白就先不去想了,萧三雨转过身,“好了。”
话几乎是刚落,就感觉一股厚重的腥风袭了进来,她强忍住不往后去看,那么重的腥味,他身上绝对不止染了一个人的血!
不等她多想,木屋的某间屋子已经被打开,接着又嘭的一声重重的关上了。
“行了没有?”萧三雨等了半天,那屋子关上后就没有了声音,也不知道那人是如何了,她只好再次开口问道。
依旧没有回音。
又过了一会儿,萧三雨试着转了转身子,“我转过来了哦?”
奇怪了,怎么一点声音都没有了,不管了,萧三雨转过身来,入眼的是满地的猩红发黑的血浆,在里面甚至能看到不少血肉和血浆混合在一起。
“啊!”
她低呼了一声,又赶紧把嘴捂住,深深的望了眼那木门上的血手印,缓缓退出了里屋,来到了客厅。
客厅里的景象更加惨不忍睹,就像是把地狱搬到了这里一样,半凝固的血浆,白花花的脑浆,七零八落的肠子铺的满地都是……
萧三雨捂住嘴巴和鼻子,但刺鼻的臭味依旧让她差点吐了出来,这个人是去了屠宰场吗?这是杀了多少人,才能有这么多的血,还是他的爱好就是吃人肉,才会留下那么多的肠子。
想着这些东西可能的来历,萧三雨再也看不下去,飞快的推开了门,逃一般的离去了。
到了外面,清新的味道和鼻尖残留的臭味对碰在一起,她再也忍不住,俯在湖边的走廊上大吐特吐。
直到胃里的东西都吐完了,萧三雨瘫倒在地上,不愿再去想那么恶心的东西,连看向那间屋子的勇气都没有了,她不是没有杀过人,哪个修士手里不拽着一把人命,前世修炼到元婴期,杀过的人一辈子都数不清,血海尸山也不是没有经历过,当初人族和魔族的那一战,死的人都堆成了山,流的血将西海都染红了一半。
她这会儿反应那么大,多半还是因为被那人给吓的,再有一个她这段时间以来经历的生死历练太少了,心智的韧度不够。
平复好自己的情绪,她站起身来,强忍住自己心底的不适,最后再看了眼门边的数字,记住这间屋子的编号之后,掏出木牌扔进湖水中,她能保住这条命那是她运气好,要再来别的人,早就死了,把牌子扔了,就让他们以为这屋子住满了,也就不会再安排人进来。
“愿永不再见!”低声道了一句,萧三雨摸了摸还在发疼的眼皮,朝之前来的方向而去。
在她离开后,那扇门忽然就打开了,露出一只缠满了绷带的手,一截暗黄色的绳子露在绷带外面,修长的手指冲着湖面一点,那湖水就搅起了水波,像是有东西要从那里面蹿出来。
湖水搅动的越来越厉害,渐渐出现一个漩涡,一道黄光就从漩涡底下飞-射-向那只手。
那手将东西接住,缓缓握紧,最后只露出半截数字在外面,赫然就是刚才萧三雨扔掉的木牌。
这里本来就在所有客房的最里面,发生的这些根本就没有人能关注到,只有屋子中隐隐约约的暗红色,昭示这这件屋子主人的不凡,门关上了,一切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