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二哥时不时从前坐回过头来和我们搭理两句:“弟妹,你这身体这样不适,回头到镇上我给你找个地方休息,顺便让我给你看看是不是惹了风寒,再给你开副药吃。”
“你会看病吗?”我很惊奇。
“我,呵呵,略懂略懂。”刘二哥的笑容很灿烂,眼睛一笑就眯成缝,两撇胡子跟着就会形成弧度上扬的大八字,看着让人觉得很舒服,他还会看病,真是有意思的人。
“那就有劳了。”妈妈气虚地弱弱回了声,我看她的样子一直在强忍呕吐,心里就觉难过。也不知到底什么原因,怎么好好的就生病了咧,妈妈一向身体可是很好的。
在夜幕黑成一片后,我们终于在绵延山中行驶进一处村镇上,这里房屋并不密集,灯火点点,稀稀拉拉建在一条沙石大马路旁。
刘二哥的拖拉机将我们拉到了一栋傍山木制双层小楼外,这楼的屋边堆满了木头,周围树木高大。
“吴老石,吴老石,在家吗?”刘二哥跳下拖拉机站在门外朝里呼喊。
“哪个?”一楼木门吱呀应声而开,里面煤油灯印着一个老汉的身影。
“是我,刘二哥!”刘二哥应声而答。
“哟,刘二哥,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快!快!”老汉一听立即大开房门,跨步迎了出来。
刘二哥回身向来人介绍起纷纷跳下车的我们:“老石,这是我的朋友们,”他以又指着妈妈说道:“乡路夜行不便,我这位弟妹又有些不舒服,恰好经过你这,就想借你这休息一晚,也顺便给她看看病,会不会太麻烦您老人家?”
那吴老石扫了眼我们众人,起先愣愣的一怔,这大大小小一大群人有些吓到他了吧,但是看来他和这刘二哥关系匪浅,他只是迟疑地点了点头,一伸手示意我们进去:“行,行,大家进来,进来。”
说实话,他这小楼底下厅室本就不大,一下挤进一群人,真是有够拥挤。这屋子内设也很简单,除了几把木椅、一张小木桌、一张**,旁边内室有个小灶台,其他什么也没有。
大家只好坐的坐,站的站,我和帅道将妈妈扶到了**边。刘二哥走过来,先帮妈妈号脉,然后又开始要看妈妈的舌头,很有医生那么回事。
“细妹,出来。”这时少年在门外突然对我耳语道。
我放下妈妈附耳到帅道耳边叮嘱了几句,穿过人群走到屋外。
少年正站在屋角一树荫下,他阴沉着脸,见我靠近就一把拉住我说道:“细妹,这刘二哥不可信,我们还是快速离开这里。”
我盯着他那阴郁的眼睛很是不解地小声嘟囔道:“妈妈不舒服,我想让她看下病,休息下。而且,而且今晚,今晚黑灯瞎火的,我们该去哪里住哇?”
“住哪都不要和这几人在一起!”少年回避我的目光斩钉截铁地回道。
“为什么?”我想了又想,这刘二哥通过几次接触,怎么看也不像个坏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