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水流绕上树枝,凌波·柔斯出现在了旁边一棵隐蔽的树枝之上,她的脚下是一汪绿莹莹的潭水。( 着水面道:“在想什么,将军阁下?”
泽斯:“我在等。”
凌波·柔斯:“我知道你不会坐视不理的,否则当年也不会救我们,毕竟以前我们流水从不与你们高山有往来。”
泽斯:“我现在就是要让他们觉得我不会理会这件事,凯特·弗里斯特的心里越混乱越好。”
凌波·柔斯的思想还是有些跟不上泽斯,“怎么说呢?”
泽斯:“只有她心里越压抑,替我排除阻碍的决心也就越大。就是说,她的心里绝对是有想让我帮忙这样的想法的,只是她身边有人不会同意,她一直都在压抑着,如果小城内的状况越来越糟,到那时还是有人反对她的意见的话,她反驳的力度就会越大,就像一直不断拉弯的弓,她也总有绷不住的时候。”
凌波·柔斯:“你这么一说我算是明白了,我在附近注意到,反驳他的人似乎只有那个名叫杰恩的,她很顾忌这个人。”
泽斯点头:“我这两天在城里闲逛算是明白了一点,这个杰恩是最初就开始追随她的,元老的想法不能不顾忌啊,而且我发现这些木族弓箭手似乎更听杰恩的话,看来弗里斯特对他们来说始终都是外族。”
凌波·柔斯从不怀疑泽斯的聪明才智,笑道:“真够排斥外种族的啊,木族人。”
泽斯:“那也只是外界对他们的整体看法,我想里面应该还是会有一些不在乎种族的人,种族与种族之间都有一些共同点,只是情节严不严重的问题,要说排外,流水族绝对是排第一位的。”
凌波·柔斯笑道:“说的也是,一般人很难让我们与之交流。”
泽斯:“这么说现在的状况是我的荣幸了。”
凌波·柔斯:“好像是哦。”
泽斯:“这附近有多少你的人?”
凌波·柔斯:“是将军阁下的人马才对。水士七十,听候差遣。”
泽斯一笑:“派出水士,看来你为了帮我走出第一步也是下了血本了。”
凌波·柔斯:“平时已经不干什么了,到了关键时刻还不拿出点本事来就不好了。”
泽斯:“我出城的第一战很重要啊,要是惨败也会影响士气。”
凌波·泽斯:“那弩队今日一整天倒是没什么动作,我们能上得了岸的没有几个,那支弩队的驻地又不靠近水边,看来只有我过去探听一下消息了。”
泽斯摆手:“不用过去,他们一定还会再来。”
凌波·柔斯:“好,不管怎样,吾等随时听后差遣。”说罢,跳下树枝,一步步踩着脚下形成的水面往密林中走去。
傍晚时分,杰恩将几百号不能作战的人全都安排进了大木建筑的第一层,又安排了二十来个弓箭手在那里看守着。
泽斯坐在一处任何人都能看得到的树枝上吃着果子,面无表情的看着下方的人们。
弗里斯特则带着四五十人到小城门的高墙上埋伏起来,密切注视着外面的动静。
天色渐渐暗淡下去,弗里斯特打起精神道:“昨夜他们偷袭不成,也许今夜还会来,大家拿出点精神看着!”
弓箭手们纷纷回应,手里的弓丝毫不放松。
高墙之外的树林里丝毫没有动静,但是他们不能掉以轻心,木族的行动力他们自己心里有数,能做到来无影去无声的人实在很多,再加上弩队同时擅长远近程作战,和箭队擅长远程攻击的情况有些不一样。
天很快就黑了,黑夜总是神秘的,因为看不清周围的事物,使得人们的内心更加不安。
弗里斯特紧贴着墙注视着外面,只要有一点点风吹草动她都睁大眼睛去看,尽管她根本看不到什么东西,但总觉得只有那样去做才会使自己安心。她旁边的男人们也是一样,全都聚精会神的盯着外面,神经丝毫不敢放松。
泽斯坐在树枝上四处看了看,虽然对这边不熟,但是凭着自己的洞察力,他觉得今夜会是一个安静地夜晚,弩队同样也会考虑弗里斯特的想法,知道今夜箭队肯定会严防死守,这样一来弩队在对手精神聚集之时是完全讨不到好的,所以他们绝不会再像上次一样在夜晚进行突袭。也就是说在弗里斯特他们懈怠之时,危险时刻也就来临了。
泽斯转身看向天边之月,枕着手靠在树干上,不过一会就睡着了过去。
这一个夜晚非常的漫长,弗里斯特等人一直集中精神慢慢熬着。如同熬过了无数个夜晚之后才终于迎来了黎明。
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在大地上染上一层淡淡橘色之时,弗里斯特终于长长的松了一口气,她无力的翻身坐了起来。
弓箭手们则直接翻身躺在了高墙之上,他们的精力终于可以放松下来。
出乎他们所有人的意料,这一夜竟然异常的平静,别说发现弩队的踪迹,外面的树林里完全没有什么异常的声音。弗里斯特开始怀疑自己的判断。
一名弓箭手打了个哈欠道:“是不是前晚伤了他们的人吓到他们了,昨夜就没敢出现?”
有人笑着答话:“肯定是被吓到了,‘崩山箭’之名也不是谁都有的,他们大概是知道厉害不敢来了。”
众人一阵发笑。
又有人接话:“我觉得也是,以前都是队长没出手他们才敢一次次来闹,没想到上一次队长出手了,他们一看斗不过就不敢出现了,还是有点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