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有一圈围墙,围墙很高,上面布了铁丝网,一般人没办法从围墙上攀越过去。
围墙上有一道门,紧锁着。
覃天跳下车,走到门前,注意观察。
门很牢固,上面有密码锁以及指纹锁,看起来只能通过这两种方式把门打开。而他们显然不具备这两种开锁的条件。
池墨白在慕小小的搀扶下坐直身子,透过车窗望着那道门。
指纹开锁是行不通的,能打开这道门的,恐怕只有樊英才的手指。
就连他的那些亲信手下都未必能够通过指纹打开门。
他们要想打开锁,只能通过密码。樊英才会设置什么样的密码呢?池墨白皱紧眉头苦苦思索。
房子里面的人已经发现了这边的动静,有人对着这边大叫:“快看那边,覃天想开车逃出去。”
又有人举起了枪,对着这边发射。
覃天急忙躲过枪弹的射击,躲到车上,关上车门。
以这辆车的配置,是不用担心这些枪弹的。他们躲在车上,相对来说比较安全。
“这道门不能强行打开,”覃天说,“我观察过了,如果遭遇暴力袭击,这道门会启动安全措施,可能会爆炸,会把门锁死。我们必须得想别的办法出去。”
“我们从大门出去。”池墨白赞同覃天的话,“这辆车不怕子弹的攻击,我们直接开出去就行了。”
门上的密码不是他一时半会凭空能想出来的,他们不如试着从别的地方出去。
覃天马上掉转了车头,往大门那边开过去。
慕小小担忧地问:“连一道侧门都弄了密码锁,大门那边会不会防范得更严?”
“这是有可能的,”覃天眼睛注视着前方回答,“不过,我之前进来的时候,大门没有关起来,因为樊英才想**我们进来,把我们困在里面全灭了。现在,他们自顾不暇,我们只有赌他们还来不及把大门关上。”
“只有这样了。”池墨白补充说。
脑子里不住盘算着,樊英才可能会用到的密码。
他曾经跟樊英才相处了一年时间,每天一群人吃住都在一起,彼此之间几乎没有任何秘密。
而且,樊英才很喜欢跟他交谈,跟他谈到的东西,远胜过别人。
他知道,樊英才的思维有一些定势,曾经他还取笑过他。
记得那是一个清风吹拂的夜晚,天色很好,他们一群人驻扎在一座小镇上休整。
那晚,他和樊英才一同去了当地的一家小酒吧,既是为了打听消息,也是为了放松一下。
毕竟之前他们已经在条件艰苦的深山密林里转悠了不短的时间,遭遇过山体滑坡,直面过野兽的袭击,还跟当地土人交过战。
难得地来到一个相对安全的地方,来到一个文明的城镇,过上久违了的夜生活,大家的心情都非常的好,而且极度的放松。
正是在这种放松的状态下,加上酒精的调剂,樊英才难得地放松了警惕,打开了心中的防线,跟池墨白吐露了不少心事。
“老弟啊,”樊英才醉眼朦胧,一手搭在池墨白的肩上说,“我算是看透了,我这辈子只认钱,不认别的。谁要敢挡我的路,阻止我发财,我见人杀人见鬼杀鬼,管他什么人,老子不怕。”
池墨白那时也喝得多了,状态也是难得的放松。
他也不象平时说话那般小心谨慎,酒精的作用下,竟觉得樊英才可算得是他的朋友了。既然是朋友,有些逆耳的话也当说上一说。
他大着胆子纳谏:“英才兄,你的才能兄弟是很佩服的。但是呢,兄弟有句话想劝劝你,做事有时候还是要留点余地,不能做得太绝了。不为别的,只为给自己留下点后路。”
樊英才虽然喝得多了,却一听就懂了他的意思。
他搭在他肩上的手拍了拍他的肩说:“我懂得你的意思。你不用说得这么含蓄,你就是想说,我太残忍太冷酷,没有良心是吧?”
池墨白给他来了个不回答,这不回答也就相当于默认了。
樊英才一口气灌了一大杯酒,呸了一声说:“良心?良心这东西老子没有,良心能换来钱吗?过去,老子在你这么年轻的时候也讲良心,做事也不想做得太绝,可是我换来了什么?兄弟,我知道你是好意,我不会怪你的。但是啊,这句话我不爱听,以后别再说了。”
池墨白很懂得忖时度势,听他这样说,便知道自己应该住口了。
这时,樊英才的手机响了。他掏出手机,接了个电话。
接完电话后,他顺便把手机屏幕的锁解开,看里面别的内容。
他跟池墨白靠得很近,两人几乎是贴着身子坐在一起。他给手机屏幕解锁的时候,池墨白不经意地就看见了上面的密码,不经意地就记了下来。
樊英才在解完密码后,倏地想起来,池墨白就在他身边坐着,手本能地把手机往旁边挪了挪,把屏幕换了个角度,不让它对着池墨白。
但这样做了之后,他又反应过来,他的锁已经解了,挡住屏幕已经没有用了,池墨白该看的已经全都看到了。
于是哈哈一笑,又把手机给放平了,大大方方地让池墨白看。
“兄弟,你是我兄弟,你知道密码没什么要紧,反正我这手机里面也没啥秘密。”
池墨白本想装作没看见他的密码的样子,但知道樊英才极其聪明,他否认是没有用的,不如也大方一点,承认好了。
于是微微一笑说:“英才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