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纬又是神秘地一笑,说:“覃天,我问你,你现在有孩子了吗?没有吧?”
覃天心头陡然一沉,他想到了这人生大事会是哪方面的事。
这件事似乎很不妙,非常不妙。
左纬见他不回答,半开玩笑的语气问:“覃天,你该不会告诉我,你现在已经有孩子了吧?”
覃天粗暴地说:“你别卖关子,快说,那人生大事到底是什么?”
“你干嘛对我这么凶?”左纬夸张地大叫,“我不是已经说得很明白了吗?这关系到孩子的问题。不彻底治好病,你这辈子就别想要孩子了。所以,赶快过来吧,别耽误了。”
“好,我尽快赶来。”覃天没有再多问。
左纬说:“这就对了嘛。我不多说了,我还得给大发打电话。我们见面聊。”
“好。”
覃天挂断电话,重重地躺回到小艇上,仰面望着天空。
天上空空的,没有一丝浮云,就如同他现在空空的心。
他脑中也是一片空白,好象思维都突然停止了,什么都不会想了。
不知过了多久,各种念头却突然涌了上来,就象洪水,从四面八方冲入他空空的脑袋,让他脑中一片混乱。
那些混乱的思绪在脑中缠绕,最后汇到了一起,汇成了一个人的样子,那个人就是水清岚。
如果他不能生孩子,那么,水清岚生的那个孩子是谁的?
覃天坐了最近的一趟航班去见左纬。
左纬刚告诉他,他的病可以治断根的时候,他并没有对此表现出多大兴趣。
自从慕小小“去世”以后,他对生活已经没有了指望,他一点也不在乎自己能活多久。
甚至,他会觉得,死亡是一种解脱。
只是因为心里还有着一点责任心,对家人的责任心,才让他没有走上绝路。
而现在,他必须得去看看,看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覃天同左纬相见后,左纬告诉他,大发不会太快赶过来。据大发说,他已经发现了一些线索,他一定要把当初陷害他们的人揪出来。
覃天心头怦然一动,问道:“他找到了什么线索?陷害我们的人会是谁?”
“我也不知道,”左纬摊摊手说,“听大发说,他还不是很清楚,他只有一个大概的猜测范围,可能是一个我们的同乡,为了感情的纠葛陷害我们。”
覃天心头又是一动。
同乡?感情的纠葛?这些线索怎么看怎么跟覃世对得上号。
覃世当初就不是趁着他离开的机会,把水清岚强行弄到手的吗?
难道大发终会揭穿覃世的这个阴谋?
罢了罢了,如果大发能够找出真相,就让他找吧。如果当真是覃世做了这种事,他应该受到相应的惩处。
左纬挽着覃天的手说:“走吧,他暂时来不了没关系,我们俩先治疗。覃天,我跟你说啊,这回全靠我用了美男计。阿珠他爸爸也怕我生不了孩子,误了他女儿一生,哈哈……”
覃天脑中又是一片浑乱。
半个月后,覃天回到他和水清岚住的地方。
一进门,水清岚就抱着孩子从屋内迎了出来。
她温温婉婉地对他微笑,招呼说:“覃天,你出差回来了?累了吧,快进来休息一会。”
然后又把孩子举到他面前,说:“宝贝,快看,爸爸回来了。”
覃天勉强笑了笑,同她寒喧了两句,走进屋内。
水清岚跟着他进到屋内,笑说:“覃天,你半个月没回家,看我们的儿子是不是又长大了些,长胖了些?”
她知道,覃天能够同她在一起,大半是为了这个孩子。
孩子是个很重要的筹码。
覃天从她手中抱过孩子,捧在面前,细细地打量。
孩子长得很象水清岚,但仔细看,他的脸型有点方,跟覃世依稀相若。
覃天端详了好一阵,冲水清岚笑了笑说:“他长得很好,辛苦你了。”
“什么辛苦不辛苦的?他也是我的儿子嘛,我照顾他是应该的。”水清岚丝毫没有察觉到覃天的异样,见他关心孩子,心花怒放。
覃天抱着孩子站起身,说:“我带他到后面去逛逛。”
他抱着孩子,来到后院,从另一个楼梯绕到了楼上,来到他的书房。
他拿起笔筒中的剪刀,小心地将孩子的头发剪了一缕下来,用纸包包好,揣进衣袋。
然后他抱着孩子下楼,来到水清岚面前,把孩子交回给她,说:“我突然想起来,我还有点事要去办理。我出去一下,很快就回来。”
“刚回来又要出去?”水清岚脸上现出失望之色。
覃天说:“事情很重要,必须要去办理,不能耽误。”
“好吧,你自己路上注意安全。”水清岚无可奈何地叮嘱。
她拿覃天向来是没有办法的,她在他面前只能展示温柔善解人意的一面。
“我知道,谢谢。”
覃天说完,头也不回地出门去了。
他径直来到一家医院,将孩子的头发拿出来,说:“我要做亲子鉴定。”
那家医院的院长跟覃天熟悉,他绝不用担心会走漏消息。
医院收下了婴儿的头发,抽了覃天的一些血,以便做亲子鉴定。
鉴定结果出来的这天,覃天心怀忐忑来到医院,走进院长办公室。
院长正在办公室内等他,一见到他,脸上就露出同情之色,张口说:“覃天,鉴定结果出来了……”
“你先别说,让我看看。”覃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