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伤敲了敲他的脑袋，“你才见鬼了呢！那是小离，她受到惊吓了！”
赵路将脖子慢慢伸出，捂着胸口，“哎呀！这地方，我不待了，早晚被吓死，明天就让我叔叔送我回去。”
“瞧你那样，没见过鬼，还没听过鬼叫吗？你不是在学校还吹你看鬼片经验丰富吗？”
“这能一样吗？给你来个现实版的午夜凶铃，谁也招架不住啊！”赵路一副畏畏缩缩的样子，小伤不由得十分来气，“小离生病了，也没招你惹你，你能不能留点口德。”
赵路慢慢挺直了脊背，摸了摸鼻子，“那个……我不是故意的……我向你道歉还不行吗？”
小伤又敲了下他的脑袋，“原谅你了。”
看着小伤离去的背影，赵路摸了摸两次中彩的脑袋，“女的都是这么暴力吗？”
事实证明，确实如此，尤其是疯了的女人。
小离那疯狂劲头过后，无辜的表情立马就摆在脸上了。
赵疏郎扣着刚刚被小离扯掉的睡衣扣子，脸上乌云一片。
那胸前的蜿蜒抓痕像是田径小道，关键是小路如此多，大路却一条都没有。
他是旧伤未愈，新伤又添，赶着趟似的。
小离没有愧疚，没有心慌，抓他已经变得心安理得了。
“过来！”他冲着小离喊道，糖给她吃多了，偶尔得让她吃点苦头。
小离从床角慢慢爬了过来，仰起可怜巴巴的小脸，眼眶里还蓄着泪。
本来还想教训她一番的，可看着小离那楚楚可人的神色，他抓了一张纸巾给她擦了擦眼角的泪痕。
小离张开双臂，像个孩子一样讨抱。
他将小离轻轻揽在怀中，捉住了她刚刚那活泼乱动的小手。
小离那一头柔软的头发躺在他颈项间，散发着洗发露的馨香。
他用手拨开遮挡小离那遮挡视线的额前碎发，深深地埋在了那股馨香中，呼吸交融。
浅浅的呼吸一层层加深，一层层错乱，直到急促，感觉小离的手微微动了动，那层呼吸渐渐减弱，缓慢地散开。
小离怔了怔，头渐渐低了下来，不敢去看他的眉眼。
他看向小离的目光有宠溺，也有无奈——宠而无受的失意。
他不知道小离多久能记起以往，能记起些什么，可现在的每时每分每秒，他都愿意帮她记，一直到未知的某一天。
12点的钟声一过，空气里传来鬼片的配置声音，接着走出了一个白衣飘飘的女人，衣服白，脸更白，像张纸一样。
脚尖不着地，轻轻掀开赵路的被子，赵路睡眼惺忪，慢慢睁开眼，那惊恐的大眼睛呼之欲出，抓着被子的手一点点抖动着，连叫喊都发不出来了。
门口传来敲门声，一声一声地敲着，赵路将头埋在被子里，不敢吱声。
“赵路，起来吃饭了！”
“赵路——”
“你究竟要睡到几点啊！”
“你不是说今天要回去的吗？”
小伤索性直接夺门而入，推了推还在赖床的赵路。
赵路刚一睁开眼，就大喊了声，“妈呀！”
小伤胳膊环抱着，“侄子，你这辈分没错，但是称呼喊错了。”
赵路方知适才是梦，忙长长地舒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