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鬼!你鬼叫什么?又出了什么事?”鬼域童子尖声喝道。
“回,回大王,那口冥井开始沸腾了!鬼气冲天,小的实在压不住了!”
只见一阵阴气窜出:“废物!连这点能力都没有,哪有资格做鬼将!?”话音未落,身影已不见。
原本那口无波枯井,如今阴气上涌,似有水光泛出。
鬼域童子神张口吐出一颗雪白的灵珠,化为一方玉盘,将井封住。
之后,他脸色极苍白的跃坐在地上,仰面望天咒骂道:“你这个老阴鬼!有种别躲着老子啊,滚出来受死!”
但不管他怎么嚎,永远灰蒙蒙的黑石山上空,却未起一丝波澜。
“黑鬼,传令下去,闭关鬼域,本王要闭死关养伤!”随着鬼域童子的一声厉喝,原本阴气森森的黑石山,像是变了个模样一般,恢复了平静。
不远处的赤河镇外玉矿山顶,闪过一抹白色影子。
“报,宗主,太上长老的引魂灯熄了!”正在这时,九阳山中一名弟子来报。
正在跟苏青一起合计宗门事务的乔晓嘉,失手打翻一只玉杯:“怎么会这样?师伯他仍是坐化而去,为何为魂飞魄散?”
苏青却是双眼一眯,遥望向黑石山方向:难道——
接着,她不由摇摇头:玉芥子又不是玉天枢,能掐会算,他怎么知道玉树抢了鬼道的阴碧树,从而动了鬼童子之本?
看着伏案大哭的乔晓嘉,苏青决定将此事合盘了托出,也好让她心时有个准备。
“我早就知道,鬼道会卷土重来,从我引气入体那天开始,师父就已经告诉过我说鬼王已现世。而我,终有一天会带着符宗与他决一死战。”谁知,乔晓嘉听完的她话,静绪反倒平静了下来。
原来,她一直背负着那么沉重责任!
苏青不由开始心疼她,一直以来,乔晓嘉都给人一种直爽豁达,没心事的感觉,原来,她的背负如此之重。
真的是每个人都有秘密啊。
如今她已结成金丹,这些事情自然也要担起来了。
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已的责任,苏青虽然不明白她为何突然穿越到这个地方来了,但隐隐能感觉到:自已也有着非一般的使命。
不然,怎么历尽艰险,总是在命玄一线,却又屡次侥幸生还呢?
离开九阳山之后,苏青感觉心境有些起伏,决定在外游历一番,也好历练下,体味人情世故,垂练道心。
苏青扮成行脚商的模样,开始漫目无目的到处游荡。
而且,每到一处,她都很认真的购置一些当地特产,一路带到下一个目的地。
因为是步行,所以,苏青选择的都是些女妆发胭脂之类的东西,既小巧精致又便宜的那些物件。
可能是拥有两世经验的缘故,苏青所选的东西,一般到下一个地主都十分抢手,渐渐地她也慢慢融入到这种挑着担子,到处贩些胭脂水粉,头绳妆花的日子。
而她有些浮燥不它的心境,也慢慢平复下来。
其实,她明白心事的根源在哪里:主要是她有些后悔,当初草率带玉树去黑岩山,怂恿他抢去那棵万年阴碧桃木之事,
相对于玉树一个寄宿体来说,整个鬼道轮回之门被打开,实在是太重要了。
所以,她心底一直十分愧疚,总感觉自已又做了一次恶人一般。
就如同当年因为瘟疫之事,导致几个城池被来一样,苏青真的承受不了这样良心之压力。
记得当初她也花费了好久,才从那种极端自我否定的心境走了来。
从此之后的整整五十年,都不再插手世俗之事。
如今,再次入世,她也是想彻底的走出这种心境阴影,有些事情确实是她而起,但是自已也不能可能会发生更悲惨的事情,而改变秉性,见恶而不灭。
所以,苏青才会选择成为最普通的一名行脚商,以脚步一步步的丈量世俗之路,一点点让自的心境踏实。
只有一直接触最为扑实的世人生态,道心才会真正的坚定起来。
其实,世人的要求很简单,只要过平安吃喝不愁,就快乐无忧了。
但是,这样在她年来极为普通的事情,在这个世界,大部分的人却都无法企及。
天灾人祸,几乎让百姓耗尽的心思,只为谋求一口饱饭,一家平安。
“快看,有货郎担儿的来了!”随着孩子们清脆的声音,这个隐深山中的小村中的大姑娘,小媳妇们都纷纷端着针线筐子,从院子里出来。
不一会儿,小小的货担外围满了人。
苏青一直没有掀开货盖子,只等人来的多了,才慢悠悠的打开货担。
“哇!这么多东西!”,“哎,妆花多鲜亮!头绳还有这么多新样式?”……随着她的动作,照例响起一阵抽气声。
苏青自豪一笑:这可是她行走各地,收集的最为精美的各种妆花,饰品,针线之类的东西了。
不过,当她打开另一口担时,立时响起一阵惊叫声:只见小小的箱子分成三层,每层都有不同的机关玩偶,以及各种饴糖,小吃食。
总之,孩子们看了最兴奋。
不管什么时代,在哪里,女人跟孩子们的生意都最好做。
“货郎,这个糖球怎么卖?”一个小穿着十分干净的小胖子,打开第一桩生意。
苏青利麻的拿起一个沾着芝麻的米糖球热情的说:“这个好吃又便宜,一文钱三个!喏,先给你尝一个,不好吃不收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