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家夫人染上瘟疫之后,也是这般症状么?”孙仪上前抚了下那少年,只见他眼皮一搭,随即安静下来。
见状,那老者激动的说:“是,是,我老伴她要病得厉害的多,疯了之后谁也拦不住,力大无比——仙道,我儿是不是真还有救?”
孙仪看了眼苏青说:“呵呵,我这位好友精通岐黄之术,让她帮令郎看看吧!”
说着,看了眼正东张西望的苏青。
“呃,老人家,你还记得你儿子染上瘟疫之前,都吃了些什么?”苏青一靠近那少年,就从其身上闻到一股若有似无的腥气。
搭上其手腕大脉之后,发觉他体内有股很明显的狂燥之气,在体内乱冲乱撞。
那老者一愣,接着,仔细想想方才说:“冲儿他是昨天晚上开始大喊大叫,然后像他娘那样狂燥无比的打砸东西,我感觉不对,怕被官兵发现带走,就把他捆了起来。”
说到这里,他搔了搔头说:“那天晚上,我伤心不已,没有做晚饭,冲儿——我想起来了,他自已去厨房寻的吃食,好像是吃的咸鱼蒸饼子。”
“他吃剩下的东西还留着吗?快带我去看看。”苏青一听到‘咸鱼’心里咯噔一下,顿时想起,第一次在北海清水村,所见到那些诡异的村民腌制咸鱼之事。
孙仪也是一脸疑惑的跟着他们一起来到厨房,只见灶台上放着一个破竹筐,里面一个粗瓷器碗中,留着啃了一大半的咸鱼还有半个饼子。
苏青一进入厨房,将闻到一股细微的腥气。正是跟北海清水村的一模一样!
她仔细打量一眼,那被啃的只剩婴儿巴掌大小的咸鱼。只见其色如胭脂,鲜艳亮泽,跟她在北海那个诡异的清水村渔民手里看到的一模一样。
“若我没猜错的话,那些所谓的瘟疫,就是食用这种海鱼干所致!”苏青指着碗里那半条干鱼说。
听她这么一说,那老汉双眼一亮:“仙道神机妙算!我想起来了。三日之前。我老伴出去买菜,回来之后高兴的跟我说,南市新开一家干货店送她一条干鱼。”
“当天晚饭时。她还特意蒸了给我们吃,不过我一向不食腥物,儿子那日去了他姑姑家。所以,她只蒸了半条鱼。自已都吃了——”
说到这里,那老者后悔不已:“我当时就觉得这鱼腥气太大。就该拦住她啊!更不该留下半条又害了冲儿!”
说着,说着,不由老泪纵横。
苏青忙上前劝他说:“老人家,且莫伤心。只要确定是因这鱼所起,我会想办法帮你儿子解了这热毒的。”
孙仪眼神一闪问:“苏青,你怎么确定。那瘟疫就由这咸鱼而起?”
苏青冲他眨下眼说:“此事说来话长,我们现在首先要确定。我的猜测是否准再说。”
若是一般的热毒,只要清热解毒的灵药即可,但若真的是那清水村所出的鱼干所至,要解开,怕是要费一番功夫了。
不过,苏青此时已经能肯定这鱼干是自北海而来的了,不单单因为那股相似的腥气,更重要的是,只有北海才有这种性子暴烈的血鱼。
还是当初洛阳去捉清灵虾时,偶然碰到,猝不及防之下被暴了一身血,然后带着随从到怪石后面换外衣,结果,他们抓的清灵虾被梅仙子顺手拎到苏青那里。
当时,她就曾听洛阳说起,当初他们在清水村看到,那些诡异的村民手里的咸鱼就是血鱼。
还感叹那么多血鱼是怎么捉到的。
因为,血鱼脾气异常刚烈,只要感觉到一丝威胁,就会自暴其身。而且,他身上血腥气又重,所以,才起名为血鱼。
“怎么验证?”孙仪眉头挑:“难道找个人来试吃?”
“如果仙道能救我儿的话,小老儿愿吃下这半条毒鱼!”那老者语气悲怆的说。
苏青忙拦住他说:“不如,去捉一条狗来试试?若不是这鱼便好,是的话,我再对症思法解。”
孙仪击掌赞道:“这主意好,你在此等候,我去捉只狗来。”
说着,快步消失在院中,不过几个呼吸功夫,只见他手提着一只小黑狗进来,丢到苏青面说:“现在可以一试!”
苏青见那小黑狗看到碗里咸鱼之后,非但不吃,还一副惊恐不已的模样,心里不由更加相信这鱼有问题。
孙仪上前轻轻踢了踢那小黑狗说:“快吃吧,那位有解药的,不然,打死你哦!”
他话音一落,那小黑狗好像很通人性一般,瑟缩了下身子,可怜巴巴的看了眼苏青,然后,闭上眼将那半块鱼干吞下。
“这狗好像还有点通人性呢!”苏青见它吞了鱼干之后,那副好像吃了毒药一般绝望的眼神,心怀怜悯的对孙仪说。
孙仪轻笑一声说:“若是不通人性,我还不会拿它来试验呢!”
他话刚落音,只见那原本怯怯的小黑狗,像疯了一般狂叫着冲孙仪扑过去!孙仪移步闪开问苏青:“可能确定?”
“果然是这血鱼之故!”苏青见那黑狗双目通红,状似癫狂,跟房间里那少年的症状一致,不由脱口而出。
随着她的话,孙仪只轻轻挥了下手,一直追着他咬的小黑狗顿时歪倒在地,一动不动的睡了过去。
“孙仪,你这法术倒是历害!”苏青满眼崇敬的说。
孙仪淡然一笑:“雕虫小技而已,你快看看这所谓的瘟疫怎么解吧!”
“老人家,你先行休息一会儿吧,我们已寻到你儿子的病因,要认真探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