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女哂然一笑:“颜家这样的百年望族,什么样的龌龊事情都有,我也没想到,竟然会有至邪女这样的存在!”
原来,颜盏的生母本就是颜家支系女,却根嫡支的堂兄混到一处,结果,珠胎暗结。
她那位堂兄却是怕被家人发现,在其临盆不成身死之后的深夜,命人将她丢到乱坟岗。
之后,他又不忍心,带着贴身小侍折回去想将她埋掉,却惊讶的发现尸体竟然生下一个女婴。
不管怎么说,必竟是他的孩子,于是,那女婴便被抱回安置在其外家,放在一个因生子而死的妾氏名下。
没想到,世上真的有这等巧合之事!
“其实,我也不会巫术,那些术法,都是羽王跟天国寺的和尚一起弄的,我也只帮他寻到颜盏而已!”梦女一五一十说完之后,不忘为自已洗白。
对于他的话,郭玉却是根本不能接受,她厉声喝道:“一定是你们故意陷害羽儿,现在他口不能言,你想把什么事情都推到他身上!”
面对郭玉的指控,梦女自然不会承认,他转头看着苏青辩白道:“我虽然不会巫术,但也曾听那个越宏和尚说起过,若要施展此术,必定要被害之人的贴身之物为引。”
“而且,还要其血脉至亲以阳精为渡,方能得逞。”梦女接着说:“若说我一点没参于,你们也不信,但我真的不会巫术,我们青瑶门可是正统的修真门派。”
青瑶门?苏青已经第三次听到这个门派,不禁有些好奇:“我记得曾遇到过一位青瑶门的女弟,名为越秀,她说青瑶门根本不收男弟子。”
“啊,这位前辈,您见过越师姐?!她现在身在何处?”梦女十分激动问。
苏青点点说:“多年前曾有过一面之缘!”
梦女有些沮丧的应了声:“哦!既然前辈知道我们门派的规矩,那么也明白,我为何一直男扮女装了吧。”
接着。他看着郭玉说:“齐王后,既然您跟这位前辈私交甚深,那我也不瞒你,其实。当时施法之人——正是你的儿子韩羽。我与越宏和尚也不过是帮他护法而已。”
“所以,”他看了眼苏青继续说:“前辈您即便是寻到越宏那老和尚,也救不了羽王。因为,当初是他自已以其身作法。”
“不,不可能!羽儿他不会这样!”对于这样的结果。郭玉实在不能接受。
但是,这个不男不女的人,竟然跟苏姑娘是同道同人,应该不会骗她这个世俗之人。
韩羽,竟然如此决绝,竟不惜破坏龙脉的方式来诅咒其亲父。
难道,真的是天家无亲情吗?
看着悲伤的不能自抑的郭玉,苏青轻轻上前拍拍她的背说:“莫伤心了,羽儿,他可能也是为人所蛊惑。否则,怎么会自毁韩氏一脉的王气?只是,他如今变成这个样子,却也无从查得知,其从何处习得这等巫术。”
“是我教子无方啊!”郭玉辈鸣一声,扑倒在苏青怀里,痛哭不止。
当三人再次出现在颜家大厅之时,却发现一屋子的突然消失无影!
竟然当着她的面将这么多人弄走,颜如晦,当真不可小窥!
“苏道长。这,这里的人去了哪里?我的儿媳——”郭玉慌张的拉住苏青的袖子叫道。
她明白,三人也就离开不过几个息之时,肯定不是羽王妃将这些人带走的。
梦女叹了口气说:“看来。这颜家高人辈出啊!”
苏青眉头一挑:“难道不是颜如晦所为?”
“非也,如晦他之不过些微道行,若有所动作,莫说前辈,就是晚辈也能查觉!”梦女十分肯定的说。
“颜家果然是包藏祸心!”郭玉在一旁恨恨的说。
梦女淡淡的看了眼郭玉对苏青说:“前辈不如先送齐王后回宫,寻人之事。由晚辈陪您即可。”
苏青也由此到意,她直接挟起郭玉腾空而起,不过片刻功夫,便又回到颜家。
梦女十分惊讶的看着她问:“您,您竟是筑基前辈?刚才晚辈实在太过失礼!”说着上前行了个大礼。
苏青随意摆摆手道:“无需多礼,快点找到人要紧。”
梦女十分肯定的说:“前辈,若是我没猜错的话,这些人应该还在颜府,很可能只是布下阵法禁制,所以,我们才探查不到。”
苏青神色凝重的点点头,因为,一从颜家大厅出来,她便嗅到一股十分熟悉的味道。
那正是他之前曾在韩羽身上,曾闻到过的。
当时,她虽然觉得这种味道有些古怪,但也未多想,只是以为其故意熏的香料而已。
此时,在这里闻到这个味道,她方知晓,韩羽当初一定是跟此人在一起,故身上才染同样的味道。
她循着这股味道,径直来到一个已荒废已久的园子。
“前辈,你可是有所发现?”紧其后的梦女,看着眼前这个破败的园子小心的问道。
苏青回头反问道:“你难没闻到这里,有一股不同寻常之味?”
梦女用力的吸了吸鼻子,然后茫然的摇摇头说:“没有!晚辈五识迟钝,没感到此地与别处有何不同。”
苏青想起自已当年,无故替那只鹤妖受了一记天雷之后,五识特别是嗅觉变的异常敏感,不由心生欣慰。
两人小心移移的潜入这个到处疯长着蔷薇花的小园子,发现里只有三间已破败不堪的房子,以及一个已塌了一半的茅草亭。
而那股另人不安的气息,正是从那个茅草亭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