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青听他这么说,好奇的问他:“您是说,村里只有您一个活过壮年的?那——”
老汉打断的话说:“你是想问我为什么能活过四十吗?哈哈,因为老汉命硬!九阳的刚烈命格,土地神也不敢惹我啊!再者,我也要活着,等到能从死阵中闯出来的人问问,我儿他现在在哪?是生是死!”
孙仪扶他坐下问:“你儿子是何是失踪的?”
那老汉用手背随意抹了把眼泪:“就是在三十年前!跟朱家的小孙子一个晚上迷失的,整整三十年啦,还未回来过!”
苏青虽然心底挂着林佑,但是孙仪却一直跟这老汉聊柳树村之事,她怕这老汉所言为实,那岂不是害了那朱二家的?
好容易熬到天亮,柳老汉眯着眼睛看了眼蒙蒙亮的天色对两人说:“我也不留你们了,快去找孩子吧,记住,往东北方向第三家!”
待两人踏出小院,吸一口湿润的晨息,浑身舒畅异常,这地方虽无灵气,但气机绝佳,让人心旷神怡,怪不得村中之人不愿搬出去住。
两人快步到柳老汉说的,有棵黄连树的小院子前面,正欲敲门进去,只见一个二十来岁的青年挑着水桶过来,看到两人惊讶的问道:“您二位这么早来村里啊?要去哪家呢?”
孙仪冲他点点头答道:“我们是这朱家的远亲,正是来此拜访!”
“您是说朱二爷家?哎,这位大官人,朱二爷家这个小院十来年都没人住了!他二老已入土二十多年啦!”那青年指着面前的院子说道。
苏青心头一冷,脱口问道:“你是说朱二老夫妇二十年前就死了?!”
那青年不解的看他们一眼说:“您二位一定是外地来的吧?朱二爷一家如今已没人啦!”
“怎么会这样,村尾那家的柳老汉说他昨天见朱二家的,曾带着一个孩子回来的!”苏青失声道。
“你们遇到见鬼了吧!我们村尾的柳大爷已经死了三十年了!”说完,他向四周张望的一下。
然后靠近两人,悄悄的说:“村里人都说当年柳大爷思念儿子过度而亡,所以,一直灵魂不散,在等柳大叔回家呢!”
相比苏青一副难以置信的模样,孙仪则是一派了然的神情,目送那位好心的村民离开后,他拍拍还在发愣的苏青说:“我早就知道,他不是人,但没想到他会有这般好心肠,我们进去看看吧,说不定林佑真的在呢!”
“他看到了林佑,那林佑岂不是已身——”苏青失声叫道。
孙仪打断她的话沉着的说:“我们进去看看,我相信柳老汉不会骗我们的!林佑说不定真的在里面!”
两人毫不费力的进入这个荒弃已久的小院,入目满院子的野一三尺来高,只能看的到低矮草屋顶。
两人轻轻分开荒草进来到门门前时,发现房门竟然是开着的,而屋中确实有人进入的痕迹!
“苏姑姑,是你来找我了吗?”两人刚进屋,只听‘吱呀!’一声,屋门行关闭,随之传来林佑清脆的声音。
苏青正欲回答,只孙仪开口道:“是林佑吗?我们来接你回家!”
“这里就是我家呀!还回那里去?”林佑身上被着一件霉烂不堪的衣服,缓缓从东间走出来,双目直直的望着前方说:“奶奶说,这就是我的家!”
孙仪见他出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激发一张驱邪符拍在他额头之上!
只听‘哧!’一声,林佑突然张开双手,满脸历色的扑过来,苏青见状瞬发一个青藤术,只见一根细细的绿藤从林佑脚下钻出,迅速生长并缠住他!
看着被青藤紧紧捆缠,面目扭屈的林佑,苏青叹了口气轻轻背过头,这孩子真是命途多舛!
孙仪从怀里拿出一个黑色的八卦镇盘,笑着对挣扎不已的林佑说:“现在告诉我你到底是什么东西!为什么要上林佑的身,还有老周公子,是不是你杀死的!”
自孙仪拿出这个黑色八卦镇盘,林佑便停助扭动,面露畏惧之色,只是嘴紧紧闭着不开口!
苏青认得这个黑色的八卦镇盘,正是在他们上次在那棵老槐树下面挖出来的,不过,她记得当时已断为两半,如今已完好无损,想来已被孙仪重新祭练过!
没想到他在练器一途也颇具造诣!一闪神间,只听一声凄厉的叫声从林佑口中传出,苏青心头一抽,再看林佑扭屈的脸上全是鲜血!
苏青大为不忍,看了眼孙仪,只见脸色肃穆的手持镇盘,正对着林佑道:“你到底说不是说?”
他见实在抗不过便求饶道:“我,我说,我本是一缕精魄,有天被一个女鬼所得,她将我种一个童男丹田之中,要我为她提供阳气化形,可那童男破身之后元阳不再,只能投抽取他的生命之阳!”
听它这么说,苏青终于明白,为什么老周公子衰老的那么快了,原来就是这个精魄搞的鬼!
“那你昨天为什么要破丹而出呢?必竟,他还有几年的阳寿!”孙仪盯着他问道。
林佑突然目露贪婪之色道:“昨天,我突然嗅到灵气的味道!但是,宿主太笨,根本不知道将灵气引入丹田!”
苏青头脑‘嗡’的一下懵了:是她昨天下午,吃饭时好心结老周公子留了一碗灵米饭,原来,就是这碗灵米饭害死了他!
眼前闪过那破碎的碗,还有沾血的米粒,苏青以手覆面,顿时悔恨不已!
“苏青!这是我们的因果,也是成大道之路的历练,你心境这般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