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志在半空中转了个圈,一个平沙落雁,轻飘飘地落在地上,脚刚沾地,就像压紧了的弹簧一样又飞射出去,双手捧刀直刺对方的胸口。
平蟹将双刀交叉,准确地用刀体挡住了郝志的匕首,两把刀再次碰撞在一起,发出悦耳的金石之声。
平蟹不等郝志落地,转手就是一刀,四十五度角倒劈上去,郝志拿匕首一架,另外一条腿已经抬起来,照着对方的黑钢面具一个侧踹,脚下带动滑步,展胯用力,当的一脚,把平蟹当时踹飞了出去!
“麻利!”高琛在一边看得脖子伸得老长,忍不住赞叹一声,拍起手来。
“嗷!”话没夸完,只见郝志抱着脚跳起来,一声长长的怪叫把大家吓了一跳,“怎么回事儿?”
郝志眼角挂着泪花儿,麻的他的面具太硬,崴了脚了!
王琰珂和高琛纷纷捂脸,表示有点看不下去了,刚刚那一段威猛的动作,好象武林高手似的,竟然也会犯这低级错误……
郝志原地蹦达了两下,伸出两根手指,耶,我没事了!
大家几乎笑倒一片,这个大活宝!
“热身结束,接下来,该玩真的了!”郝志把匕首一横,用舌尖轻轻舔了一下刀尖,“我没多少时间陪你在这玩儿!”
远处的平蟹仰面倒地,却又灵活地一个盘腿站了起来,全身的重铠盔甲哗啦一抖,露出一张苍白的脸,沟纹横生,一绺白发从额前缓缓垂下!
他微微一笑,擦去嘴角上的血,顺势将右手的刀柄咬住,腾出的右手竟然又从背上抽出一把战刀来!
“三刀流?老是模仿好玩吗?”郝志讽刺地一笑,亮了亮手里的短把匕首,我就这一把就搞定你了!
一瞬间两个人又打在一起,平蟹双刀飞舞,上下如一面刀壁一样完全没有漏洞,逼得郝志节节败退,跳上了边上的一块岩石,平蟹穷追不舍,两个人一追一跑,绕到了一棵巨粗的大树边上,郝志猛地朝前一窜,蹬着树干朝上跑了两步,整个身体倒翻过来,在空中越过了平蟹的头顶,一下落到了平蟹的身后。
呲!郝志的匕首像一把滑溜溜的银鱼,眨眼已经刺进平蟹的右肩胛,刷拉一下把他穿着的竹皮盔甲给砍断了一大块,散开的竹片儿满天飞扬。
平蟹感觉身后遭袭,猛地一个甩头,同样的高度,嘴上那把战刀像长了眼睛一样,朝着郝志的胸窝就掏了过来,郝志本来拔了一下,匕首却没有拔出来,眼见刀尖挑到眼皮儿了,只好撒手放开,猛地朝后一挑,落到岩石的下面去了。
平蟹回头扫了一眼,根本看不到身后的匕首扎得有多深,倒也像是毫不在乎似的,抬起右手战刀朝背后一扫,将扎在身上的匕首挑掉,稳稳地托在刀尖上。
“还给你!”他猛地一甩,匕首被甩得如飞刀一样直奔郝志飞过去,郝志不躲不闪,刷地伸出手去,稳稳地接住了匕首。
巨石上面,平蟹微微一笑,抬起右手拿下嘴里的刀,两把刀刀柄并合,刃分上下地拿在手里。
另一边,他又从身后抽出了一把战刀,跟右手一样,四把刀,两头尖,横提在手里,这样,身前身后,就彻底的全无死角了。
“哟?四刀流?日本人这套杂耍你玩得挺熟嘛!”郝志嘴上虽硬,但是知道对方这可不是小孩子玩游戏,砍上一下就够受的,心里也逐渐紧张起来,他这是防止我近身短打,我这小匕首,靠近不了他怎么能赢?
“日本武士,在战国纷乱的时代最高的荣誉,能够修炼出三刀流的已经是绝顶高手,这家伙却用四刀作战,看来郝志要麻烦!”王琰珂自言自语地说道。
“恐怕这还不止呢,你没见他背上还背着两把刀呢?六刀流?怎么拿?俩手都抓不下,还怎么作战?我倒是很好奇……”同样是武术高手的高琛满怀期待地看着战场上的二人,洞穴中腥味更浓了,每个人身上都汗衿衿的,热得难受。
“郝叔叔若是根本不能靠近对方,四刀就足够用了,恐怕他是很难把对方的最后两把刀逼出来了!”邓小宇担心地看着自己的偶像,“不过我相信他一定会有自己的办法的!”
几个人话没说完,平蟹已经举起四刀从半空中跳下,左右挥舞中四把银光闪闪的武士刀如两扇飞转起来的吊扇一样,寒光阵阵像两台绞肉机一样扑向郝志。
我了个曲你还真给我来这一套!
郝志双手背在身后,在对方就要落到头顶的时候,猛地朝边上一跳,闪开了,同时一个翻身,刚好地上有一堆正在燃烧的火,火焰堆里一些还未烧尽的木块炭条正冒着红光,被他用脚尖一扫,飞散出来,带着火星直砸向平蟹的面门,平蟹抡起四把战刀挡架开那些火星,刚回过神儿来,一条白光已经直奔胸前。
平蟹吃了一惊,飞刀?
郝志竟然把他的蓥钢战刀扔了出来,撒手刀?
“完了完了,郝叔被逼急了,刀一撒手,万一扎不中,后面还怎么打?”邓小宇急得直甩手。
但是那一刀确实是又稳又狠,奔着的位置正对着锁骨胸窝,凿进去就是致命伤,平蟹调动身体猛地闪过,飞刀几乎是擦着耳边飞了过去!
“完蛋!没打中!”邓小宇惊叫一声。
那有什么?郝志大喝一声,忽然抬手一抓,那飞出去的匕首竟然像长了眼睛一样又飞了回来,刀柄稳稳地落在了手心里,再一抖手,借着平蟹还没转过身来的工夫,一把飞刀再次直扑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