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时间紧迫,上哪里找这样的人来呀?”大夫人急的双手交握在一起。
“秋婶子呀!”纳兰晴微笑着说道。
“秋婶子?”大夫人愣了愣,随即点了点头。
让秋婶子出门办事,少不得要把事情禀明老夫人,然是没抓着证据的事情,便只胡乱编了个理由把秋婶子叫了出来,随即给她说明白事情始末,然后让那秋婶子直接带了人,直奔那程家医馆。
秋婶子带人赶到的时候,正好是那方德已经开始腹泻的时候,他在医馆里面敖的脸都白了,第一次泻下的里面没有那龙眼珍珠,只得又喝了一些药。
到了第二次的时候,方德只觉得受不了,肚子疼的难受,他慌忙喊了那程家大夫又拿了干净的便盆来。
“快点呀,你快点呀!”那方德额头上满是汗水,抱着自己的肚子不停的催促着。
“这就来了,你事可真多,又是让里面放清水,又是放什么的,不就是拉个便吗?”程家大夫气喘吁吁的说道。
“哎吆,这里面可真有好东西!”方德皱眉说道。
“还能有什么好东西?”程家大夫不满的嘀咕,只听的一个臭屁响起,随即鼻端飘来一阵难闻的臭气,他就下意识的捂紧了自己的鼻子。
“哎呀,可真臭!”那程家大夫不停的扇着风说道。
“先别嫌弃臭,快看看,里面有什么?”方德急急的说道。
“方德,你找死是不是?你还让我看看里面有什么,你自己怎么不去看?都能臭死了人!”那程家大夫不满的吼道。
“哎吆,我的程大夫,你倒是好人做到底,给我准备擦拭的东西呀,你这样,让我如何穿裤子呀?”方德急赤白咧的说道。
“得得得,算是欠你的,看诊的银子再加五两,可不能白伺候你!”程家大夫丢给他一块破布。
方德草草的擦了一下,然后慌忙回头去看那盆里,只见那一片臭气熏天当中,当真有那么一抹白色。
“成了!”方德喜的腔调都变了。
“成什么了?”程家大夫探过脖子去看,只见那方德骤然把手伸到里面,然后一把捞起了那龙眼珍珠,在程大夫的目瞪口呆之中,迅速的揣到了怀里。
“方德,你里面拉出了什么?莫不是珍珠?”程大夫瞪圆了眼睛问道。
“闭嘴,哪里来的珍珠!”方德瞪了那程大夫一眼,然后拿了银子便塞到了他的手里。
“给你,给你,十两如何?”方德急切的说道。
程大夫接了银子,眼睛却是朝着他的怀里瞅去:“不行,方德,你得让我看看你怀里到底有什么才行?”
“程大夫,你没完了是不是?”方德气的恨不得踹上程大夫几脚,谁知道那程大夫竟也是个犟脾气,凡事就喜欢追根究底,纠缠着,就是不让那方德走,两个人顿时便扭打了起来。
当秋婶子赶到的时候,打开房门险些被里面的臭气给熏晕过去,而里面的方德和程大夫正打的不亦说乎,那程大夫瞅准方德看到秋婶子愣神的功夫,一把拽开了他的衣服,顿时撕扯开来,里面一颗圆润的珠子就滚落到了地上。
“龙眼珍珠?”秋婶子大惊,慌忙命人拾起了那珍珠,冷冷的打量着方德。
“秋婶子,不是我呀,秋婶子不是我呀!”那方德先是求饶着,接着眼神一沉,狠戾的一把推开了秋婶子,朝着门外冲去。
“给我打!”秋婶子厉声喊道。
纳兰府带来的家丁迅速的追了上去,瞅准了方德便狠狠的打去,直打的那方德抱头鼠窜。
原本着以为能逃出生天的方德跑出了程家医馆,迎面碰上了前来追债的赌坊之人,吓得他左右看看,左是死,右也是死,当下觉得没了活路,竟是朝着那墙上狠狠的撞了过去,只听的“砰!”的一声,头破血流的晕死了过去。
消息传到了纳兰府里,大夫人连忙派人出来处理,然后又通知了三姨娘,那三姨娘起初听了消息有些不信,待那秋婶子将实情禀报给老夫人及纳兰丞相的时候,竟是晕死了过去。
方德的尸首被抬了回来,少不得方姨娘一阵哭天抢地的哭喊,嘴里只说着方德是被人陷害了,死的冤枉。
纳兰影手里拿着一块西瓜吃的津津有味,纳兰府里面如今是一阵鸡飞狗跳,那方德也是死了,倒是了却了她的一件心事,想来,也替自己的娘亲算是报了仇了。
“小姐,姨娘她也该着瞑目了,那方德死了!”秋月哽咽着说道。
纳兰影放下了手中的西瓜,虽然她对自己的亲生娘亲并没有多少的挂怀,到底她是占了原主的身子,然则,内心深处还是打定了注意要给她报仇,不想让她白死的。
“秋月,别哭了,如今方德是死了,然而那方姨娘倒是还活着呢!”纳兰影凝眉说道。
“好小姐,这方姨娘,可是被老爷宠爱的紧,又有娘家可依靠着,眼下这方德死了,恐怕方家就会来闹了!”秋月眼底满是担扰。
“方家?”纳兰影沉了沉眉,她记得,方君山和方晓蝶便是方家的孩子,那方家本就人性不占,如今,也活该倒霉了。
“他们来闹,就让闹好了,府里也正好人热闹一下,大夫人有的事情忙,倒未尝不是一件好事!”纳兰影冷笑道。
“小姐说的是!”秋月了然的点了点头。
果然,那方家真的派人来纳兰家讨个说法,大夫人和纳兰丞相白日里忙的焦头烂额,倒也不再找纳兰影的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