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毯的花纹,像是水纹一样,快要将他吸入其中。
“犀利叔叔,你怎么在这里?”年年的声音打扰了司徒风满的沉思。
他笑了笑的低下头,看着年年,都是那个丫头的错。
天天叫自己犀利哥。
我就是穿的比较时尚嘛,难道这也有错么?
“年年,说了很多次,不许叫我犀利叔叔,知道吗?”
司徒风满叹息着看向阮心竹,这两个女人把这个年年**的是无法无天。
恐怕只是年年想要,就算是天上的星星,他们也会给他的。
“为什么?”
年年一边敲着门,一边问道司徒风满,“干妈都可以叫你犀利哥,为什么我不能叫你犀利叔叔?”
司徒风满顿时觉得,真像是秀才遇上兵,有理说不清。
打死都不要生小孩子。
现在的小孩子,都太成熟了。
“干妈,我来了。”
房间门,轻轻地打开。
阮心竹看着背对着自己的背影,像极了郁芊芊,便失声的叫道,“郁芊芊?”
麦小礼嫣然一笑的转过身,看着阮心竹的脸,一脸的疑问。
司徒风满的心,一紧。
这个名字……
“对不起,我认错人了。”
阮心竹看了一眼麦小礼,轻声的说道。
麦小礼大方的点点头,“我只是来看看伊莲小姐,既然你们都来了,那我就走了。”
麦小礼站了起来,便去拖那只休闲包。
“也到饭点了,去吃饭吧!”
司徒风满心烦意乱的说道,这是怎么啦?
只是一个名字,都搅得自己如此的心神不宁。
“干妈,你哭了?”
年年伸出手,轻轻的摸着项灵儿的脸蛋,可爱的模样,像极了她的孩子。
“干妈不乖,变成国宝了。”
年年稚的声音,甜甜的,软软的,像精灵一样的感觉,让项灵儿鼻子一酸,飞奔进了浴室。
阮心竹看了一眼司徒风满,示意让他看着孩子,自己也走进浴室。
“心竹,我的孩子们,她们死了。”
项灵儿轻轻的抱着阮心竹,她急需一个支撑点啊。
而这个支撑点,不是司徒风满,也不是麦小礼,只有阮心竹。
他们,曾经是情敌啊。
“我知道。”阮心竹轻拍着项灵儿的后背。
谁会料到,回到a城,遇上的第一件事,就是这么棘手。
孩子们?
早在五年前就死了,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情。
而权云帝想必也没有忘记她。
不然,那两个双胞胎,又怎么会拿着项灵儿的相片,误以为是她们的妈咪呢。
“妈咪,你在想些什么?”年年的手,轻轻的扯着阮心竹的衣摆。
阮心竹蹲下身子,轻声的问,“年年,不是让你在外面等么?”
“犀利叔叔和那个姐姐都不说话,好吓人!”年年装出一副害怕的样子。
阮心竹心想,这也难道,麦小礼是娱乐圈的人。
我们大家根本就没有什么交集,又怎么会熟呢?
“你们先出去,我一会就出来。”项灵儿从行李箱里,拿一条碎花连衣裙,大朵大朵的花儿,紧紧的包裹着她丰满的身躯,一袭长卷发,放了下来。
耳边别着一只纯洁的白玫瑰。
整个人,有一种波西米亚的风情。
素净的小脸上,没有任何的化妆品,只是天然的肌肤,吹弹可破。
纤纤玉手,如白葱一般白。
麦小礼看着这样的项灵儿,心微微一怔。
她依旧是如此动人,让每个男人一看,都有一种想保护的冲动。
“麦小姐,谢谢您的酒。”
项灵儿伸出手,轻轻的握住麦小礼的手。
她的手,微凉,手心,甚至还有一丝的冷汗。
“不要这么客气。”
麦小礼的余光,看了一眼司徒风满,他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项灵儿的身上。
“妈咪,我饿了。”
年年在阮心竹的怀里,轻声的撒娇。
大人们的世界,真不好玩!
动不动就吵架。
动不动就不说话。
一不说话,空气都凝固了,好吓人啊。
“好,我们这就走。”
就这行,一行四人一个小孩子,来到酒店的西餐厅。
这家法国餐厅的主厨曾经到法国的咖啡店里来喝过咖啡,与项灵儿和阮心竹也都是熟人了。
听见她们来了,便穿着洁白的厨师服,走到门口来迎接。
“安德烈,你亲自出来迎接我们?”
项灵儿笑意盈盈,丝乎根本就没有发生今天这样不快的事情。
安德烈轻轻的拥着项灵儿,贴了一下她如鸡蛋白一下滑的小脸,风情的说,“伊莲,你别化妆了,清水芙蓉,才叫好看。”
安德烈的话一出,引起阮心竹的偷笑。
“安德烈,是不是到a城来了,连中文也学会了。”
安德烈羞红着脸,半晌不说一句话,只是独自走在前面,带着她们来到指定的位置上。
项灵儿嗔的看了一眼阮心竹,真是那壶不开提那壶。
安德烈这个人,本来就面浅。
况且在法国的时候,还疯狂的追求过项灵儿。
“对不起,我知道错了。”
阮心竹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司徒风满和麦小礼跟着他们的身边。
项灵儿却看见窗边的位置上,坐着三抹熟悉的身影。
阮心竹也看见了。
真是冤家路窄,怎么吃个饭,也跟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