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传出来一阵咳嗽声,然后一个微弱的小女孩的声音,“爸爸不在家。;”
黑暗荔枝一愣,敢情有人。“你是碗豆吧?”
来之前,黑暗荔枝已经根据监视里的那个人像,入侵国家的资料库里,把那个人的背景一一的调了出来。
“叔叔,我爸不在家,你要是找我爸的话,晚点来。”
碗豆的声音有些虚弱。
黑暗荔枝悄悄的对着项天玺说道,“那人有一个生病的女儿,估计他多半是为了钱才出这样的事情。”
项天玺眉头一挑,亡命之徒其实都有自己在意的东西,不然,也不会拿命去拼!
对方一定是给了他足够的筹码,那么自己能给他什么呢?
“我不找你爸爸,我找你。”
黑暗荔枝说着便推开门。
眼前的一切,让项天玺和黑暗荔枝同时一惊,一个面容消瘦的小女孩睡在靠里面的一张沙发床,被子有些脏,看不清楚原来的花色。
这一间屋子,大概只有九个平方左右的样子,放了一张床,又放了一张衣柜,还放了一只老式的电饭锅以及一个燃气炉。
房间简易的不成样子。
走近一看,碗豆的脸上,没有一点的血色,头发稀拉拉的泛着黄,皮肤也是黄的可怕,不是普通的黄,而是蜡黄色。
“叔叔,你找我做什么?”
碗豆挣扎着想坐起来,可身上没有力气。
黑暗荔枝摇了摇头,用一只近乎和蔼的语气说道,“我们是去带你住医院的。”
“你是爸爸找的人吗?”
碗豆问,今天,爸爸临出门的时候,便告诉过她,会有人来接她去医院,等病治好了,她就可以跟一个正常人一样上学玩耍了。
黑暗荔枝点点头。
“做手术,是不是要花很多钱?”
她听说,她这样的病,要花很多很多的钱,爸爸没有钱。
“手术费用你不用担心。”
黑暗荔枝一把抱起瘦弱的碗豆,她很轻,很轻,似乎还没有羽毛重一般。
她的身上,有股浓烈刺鼻的味道,他鼻子有些不舒服,微微的别过头,正好对上碗豆的眼睛,她的眼睛,很是清澈,像一汪碧水一般。
“叔叔,很难闻吧?”她问。
黑暗荔枝没有说道,“我知道不好闻。爸爸找来的偏方,说是用她们泡着水喝,便可以治好的我病。”
“你的病不是什么大病。”
项天玺走在前身,转过身对着她说道,肝癌而已,做个肝移植就可以正常了。
碗豆一听项天玺这么一说,心里莫名的信任,爸爸一听自己得的是肝癌那一天,喝了许多许多的酒。
而妈妈,在知道自己是肝癌的时候,便抛弃下她和爸爸离家出去。
自此之后,爸爸便一个人照顾着她。
上了商务车之后,车子直接载着她们来到医院。
碗豆住在vip病房里,一方面,vip病房的保安有所保证,二来,离汤小野住的病房很近。
安置好碗豆之后,项天玺又向黑暗荔枝交待了几句,便上了顶楼。
进了套房,才发现父亲和母亲已经坐在沙发上和汤家父母在闲聊。
看见他一进门,话题便中止了。
“爸,妈。”
他礼貌的问好,随手掸了掸身上的灰尘,他的眼下一片乌青,几十个小时未睡,眼睛里布满着可怖的血丝。
佟夏至身着一套香奈儿套装站了起来,走到他跟前,“儿子,你去睡一会,小野这里有我。”
“妈,我没事。”项天玺平平的说道,她们不是出国访问了吗?怎么这么快就得到消息了?
以父亲的想法,是任何事情都不可能影响到他的工作的。
他们绝对是不会为了汤小野的事情单独回来的。
“妈,你们在美国访问的好吗?”他问。
佟夏至的脸上闪过一丝的不安,她扯出一个微笑,对着项天玺说道,“能看的就给我们看了,想看的,我们自然没有看着。”
项天玺点点头,以美国这个国际政客来说,肯定早就做好准备了。
他们明着和我们建立良好的合作关系,暗地里又支使那些狗腿子给我们下套,这样的事情,还叫少么?
前些日子闹的纷纷扬扬的黄岩岛之争,我就不信,就菲狗有那个本事敢挑衅我们。
“妈,你们也累了,回去休息吧!?”
项天玺没有心情和佟夏至闲聊,现在他也忙的不可开交,如果事实真的如他所猜想的那般的,那他会怎么样?
他真的有些头疼了。太疼了。
“你忙你的,我们说会话就回去。”
佟夏至眼见自己儿子眼里的疲惫,便对着他说道。
他起身,回到卧室。
汤小野背靠着软软的靠垫正在看一本原文法文。
他向来不太喜欢法国,什么浪漫啊之类的与他同样也靠不上边,不过,法国的香水似乎还是不错的。
“感觉怎么样?”他放下外套,坐在床边,看着她。
她从书上抬起头,看见他回来,一脸的欣喜,天知道她有多么害怕,他就这么走了,再也不会回来了。
“我都觉得这腿似乎不是我的。”
是真话,伸手出摸,只摸到硬邦邦的石膏,双腿没有知觉。
项天玺伸出手,摸着雪白的石膏腿,笑了笑,“这样也好,趁这段时间好好休息一下。”
“天玺。”她叫。
“嗯。”他应。
“天玺。”她又叫,像孩子似的,一声一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