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太迟钝,还是真的我的心智被人蒙蔽?我感觉不到这其中有何神奇,那些不寻常在哪里?难道我真的是诗文的绝缘体?”李打鲤被辛知在不动声se之中,一番故意在不该细说之处多言,在该jing细之处简略的话,弄得有些不自信起来,急需‘达人’来力挺信心。
如果这肯定迟迟不来,或者是来得不给力,李打鲤的信心质地必定会变得不纯,不久之后,语言文字这一领域,就会成为李打鲤的‘薄冰之地’辛知已后若要对他发对攻势,李打鲤的这一片‘薄冰之地’就等于是毫不设防的。
这也是一种细致入微的心理战,伤人于不知不觉,得利于无声无息。有意无意之间,辛知在对手不明不白中,已经取胜了一场战斗。
辛知通透的内心侦知目的已达,‘是时候了!’他想。这是时候与前面所说的,‘此正其时’不同,这是该打扫战场了。只不过这战利品的收取,有些不好理喻。
辛知才不是那种虚伪的滥好人,他有自己的立场爱憎,该出手时不会心慈忍手。绝不能让自己捏在别人的手心,所以他就是动手了,在温情脉脉的倾心交谈之际,辛知的无形之手就在拨弄,利用了对方不了解的‘谁主沉浮’的优势,使对方想不到这楼顶一席谈也是一种交锋也是一阵战斗,生不出一丝敌意。
高学历加尖端特种认证的李打鲤,想不出这是毫不着力的拼斗,学院派与实力派的不同,已经在此彰显真容,这其中玄机,怕是年级高手的年号水准,才能把脉得出。李打鲤已经输了一局还懵懂无知,唯一能搬回一点所值的,还是只有不用心机的马可波了。
他说:“小辛兄弟,我家主子在问你话哩,你不能不给面子,咱们还得要讲下去,马哥我就最喜欢狠的。来,咱们再来根小棍,楼顶三烟碰头会进入加时,咱仨不做那种不尽兴就不欢而散的事。小兄弟无论如何也得爆发点猛料,看样子你要不具体说出一堆,李兄弟他会咩咩哭喊的。”
智者不惧斗智,反而对直来直去没有花花肠子的鲁男子无语。马可波给每人刷了一支更高级的过虑嘴香烟。
“我服你了,可以与马炳合称奇石镇双马的‘马可不’同志!可是,我辛知年纪轻轻,纵然有点jing彩,也有限得紧。还不值得两位细听。”
李打鲤急忙回应:“辛老弟,你就快别谦虚了,通过比拼和谈心,我们对你已经是五体投地了,再谦虚也是多余的了。”
“我是认真的!辛知郑重地告诉你们,千万别高看了我,这会下降你们的眼界目力,不然等真正面对高明时,我们会进退失据。你们真以为连大学校门都没有进过的我,会有多高明吗?错了,错得太多!你们要听好了,我,义工辛知,只不过是件仿品,还仅仅是早期的他的一小部分文字的自我仿制,从未得到过他的亲自指点,能模仿出几分几厘都不能算计。正板的那人,早就比辛知强大不知多少个百倍千倍万倍。以我小小的尺度揣测,学问之海再阔也未必有他广,智慧之山再高却未必能将他逾越。他的强大——不可测度。”
“真的!?”李打鲤和马可波同时站了起来。马可波的嘴最快,抢了个先:“有如此人物,他岂不是能跟那位付出媲美了!”李打鲤接着说:“我就说嘛,事无幸至,原来小辛兄弟背后有如此高明的人物支撑,难怪能超越年纪学历,为我所见年轻一代的最佳才俊。能否告诉我们,他是谁?他在哪?”
“他是谁?他在哪?”辛知也站起身来,在楼顶转了一个小圈。他把目光远远地投放了出去,似乎在那云天的深深处,在那群山的山群之外,在目光的尽头的尽头才有他的苦苦寻觅。辛知满目的憧憬和向往,又满脸的痴迷与失落。
他喃喃自语,却也能让这两人刚刚听到:“他如海洋深莫测,上天入地好渊博。娓娓对听话家常,字字动情好幽默。谁敢自封学中秀,思想深邃回明澈?博大jing深有学问,学问之海波连波——这是他还不到十四岁时写给自己的,那时他就对学海感触颇深。在我的感觉中,他这八句与其说是在写‘学问’二字,还不如说是在写他自己!”
“那他是谁?他在哪?”马可波再问一次。“云中神龙,空中飞鸿,也许就是他这种人吧!只知有他,不知在哪,只知他是,不知是谁。我辛知这些年来也走遍了祖国不少的山山水水,也奔波了几十个著名城市,就连国外也去了多次,总希望某一时能跟他不期而遇,哪怕仅仅巧遇上一次,只要一次也好嘛!可是这种奇迹,从来也没有发生。也不知将来会不会发生……也许已经发生过了,甚至已经发生过千百次,我却还懵懂不知。只因为我也不知是谁,他叫什么名字!他是啥样子!不知不知就是不知。”
“难道,就没有一点线索了吗?”
“有!线索还不少,我有他的亲笔所写的笔记一大本,a4的尺寸,整整一百张,双面手写得满满当当,共二百页,是他高中阶段的杂记手迹,是他i记,周记作业之外的资料收集和心思随笔。我就是凭了它,模仿成为了你们现在见到的辛知。就是这样。这不是我的秘密,为了找到他,我在不少地方留下了这方面的讯息。”
“照说一大本最少十几万字的笔记,应该有他本人的名字的。”“有,我查过了,根本就不是现实中人,他在其中,就叫石续。还在扉页记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