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没有开灯,她借着客厅里传来的微弱灯光,看到他正背朝门口熟睡着,颀长的身躯上半身光着,下身则盖着一条薄被子。/
她没有吵醒他。
轻轻松了口气,打量了一会,才看到床头柜上那立着的相片框。
她慢慢绕过大床,悄无声息地走过去。好在房间内的摆设很简单,她不用担心会撞到什么家具弄出声响。
一步一步,她走得极为轻缓。
他保持着最初的姿势,没有一丝动静。
靠近了床头柜,由于光线太暗,她不得不低头才能瞧清相片。
她侧头看了一眼,他仍然睡得很安稳,那双太过邪肆魅惑的眸此时闭着,俊美的面容少了几分凌冽与锋芒毕露,多了几分安宁和平和可亲。
他的眉峰如山,鼻梁高挺笔直,棱角分明的唇角在睡梦中竟带着一点上扬的弧度。
此刻的他倒有几分可爱。
安如心露出一丝笑容,收回视线,弯腰去看相片。
看清了,却只是一张很普通的风景照,连个入镜的人都没有。
正在失望时,身侧却突然传来一道略带沙哑的磁性嗓音。
“安如心?”
安如心吓了一跳,慌忙去看他,见他正坐起身来,而松松盖在腰间的被子却在此时滑落了下去——
“啊!你怎么没穿裤子!”安如心惊声尖叫,一下子捂住双眼,急急地往后退,却不小心被地毯绊了一脚,“咚”的一声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她痛得去揉臀,可手一从眼睛上拿开,蓦然又看见了他腰下那巨大的阴影,她又是发出一声尖叫,死死闭上眼睛,大喊道:“暴露狂!”
上宫爵也是满脸阴云,睡得正香,莫名其妙看到有个人影在他床前晃,看清是她,正想问她做什么,她不仅一连发出两声刺破耳膜的尖叫,还骂他是暴露狂。
被她的喊叫声完全弄醒了,上宫爵伸手取下挂着的睡袍,随手一系,下床将她拉起来,哭笑不得,“好了,我遮起来了。”
安如心这才慢慢睁眼,脸上还余怒未平,“你这个暴露狂!”
上宫爵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我还没问你,偷摸进我的房间是想做什么。”
安如心却是一把甩开他,急忙往外走,“我进错了。”
进错?他有这么好糊弄吗?一把拉住她的手腕,用了一点力,就将她拉进了怀抱,上宫爵低沉的声音缓缓响起,“进来容易,出去难。不说清楚还想走?哼。”
他一只手臂就将她纤细的腰肢给圈住了,火热的气息喷在她的耳后,说着说着还在她的侧颈处印了一下。
俏脸上顿时飞上两抹红霞,安如心用力掰他的手,可是她越挣扎,他就收拢得越紧,直到火热的那处紧紧贴住她,她顿时如遭雷殛,吓得挣扎得更厉害。
“你.....放开我!”
“该死,别动!”他低咒一声,她竟然贴着他就扭动起来,想要他发狂吗?
安如心大概也明白他的意思了,浑身一僵,像块木头般不敢动弹了。
“上宫爵,你快放开我。”她小心翼翼得连呼吸都憋住了。
他深吸了口气,可吸入鼻中的却是她淡淡的香味,似茉莉的清香、玉兰的清雅,又似一股若有似无的莲香。
“你用的什么香水,这么好闻。”他忘记了逼问她的正事,将头埋入她的秀发中,深深嗅了一口。
“我没用香水。”安如心被身后滚烫的体温熨帖得更紧张,暗骂自己的粗心大意,他有多危险,她很清楚,可就不长脑子跑他房间里来了,而此时他似乎并不打算轻易放开她。
“没用香水就这么香。”他缓缓移动到她的耳边,忽然张口含住了她小巧圆润的耳珠。
安如心惊得跳起来,猛地转身用力推开他,然后飞快地往门口跑去。
然而没跑出几步,就被身后的大力蓦然一拉扯,随即天旋地转,他抱着将她压在了床上。
“还想跑?”他挑高一侧的眉,邪肆的眸落在她正发出尖叫的小嘴上,想也不想,就俯身堵住了她。
她拼命捶打着他宽阔的后背,不一会儿她不停反抗的两只手便被他一把握住举高在了头顶上。
他带着浓浓的侵略意图,本就不是压抑的人,恰逢清晨的火气又被她不知死活地扭捏摩擦激发得更甚,冲动如岩浆般从骨子里喷薄而出。
他的脑子里浮现出一个清晰的念头:他想得到她!
空气急剧被他从口腔中掠夺,脑子快速缺氧,她从没被人这么对待过,从没感觉过这样狂猛近乎粗暴的对待。
惊慌、害怕、羞耻、无助。
她像被人扔进了风大浪急的海洋中,下一秒就要遭受灭顶之灾。
可就在她以为要窒息的那一刹,他松开了她的唇。
她大口喘息,像溺水之后漂浮上岸的人,拼命汲取着救命的氧气。
可没等她庆幸,更大的危机感袭来。
他推高她的套裙,将颀长的身躯置于其中。
“不要!”她惊慌失措地大喊,因恐惧而声音显得支离破碎。
他听出了她的害怕,轻声安抚:“别怕,我不会伤害你。”
“那就放开我。”她躲闪着他的碰触,大眼里盈满了恐慌。
他终于瞧出了她的不对劲,暂缓攻势,看着她,不解地问道:“怎么突然这么怕我亲你?”
他的话惊醒了她,从过去的梦魇中抽回理智,她定了定心神,努力用镇定的语气说道:“因为你还想强迫我。”
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