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安如心回过神来,不忘叮嘱道,“帮我谢谢他们。”
然后,绕过他,踏进了他的屋子。
这时,电力系统恢复了正常,安如心第一次看清了他的屋子,大概真的是很少住的缘故,装修风格比她想象的低调许多。
“浴室在右边。”他进屋,关上了门。
“哦。”她走过去,忽然转身,明亮的大眼看着他,认真地说道,“谢谢。”
不等他做出任何反应,她就已快步走进了浴室。关上门,安如心的心情有些复杂,今晚以前上宫爵对她来说,就是天底下最讨厌的一个存在。可是他今晚的举动却让她对他有了新的认识。他并不是像他自己说的那样只会做有利益的事情,他也会帮助人,甚至是冒着危险。
其实,她可能对他先入为主了,像他那样的富家子没有点脾气怎么可能,但不能说他的本质是坏的。
想到这,安如心露出一丝笑容,似乎心结都解开了,她又打了个喷嚏,于是赶紧洗起了热水澡。
上宫爵要是知道安如心的想法,一定会很不屑地打破她天真的幻想。他还真不是个好人,今晚的“善举”可能是他二十几年来头一遭。
一切收拾妥当,已经凌晨两点。安如心吹干头发后,见到上宫爵正坐在沙发上抽烟。门窗都紧闭着,散不出去的烟味浓烈而且呛人。
安如心嗓音有些干涩,捂嘴咳嗽了起来。
他看向她,略微一思索,掐灭了烟头。
“过来。”他也是刚洗完澡,穿着一件白色的睡袍,额前黑色的碎发还带着些许润意,略显凌乱。那双太过灼眼的凤眸在灯光下,比白日里少了一丝锋锐,多了一分柔和。
她竟听从了他的话,但走了两步待意识过来时,又停了下来。与他保持着适当的距离,询问道:“有事吗?”
他却只是看她,并未回答。
她还是穿着那套幼稚的小熊睡衣,刚沐浴过后的她皮肤白皙饱满,嫩得几乎快要掐出水来。头发微湿披散在脑后,一双眼睛澄澈得如同山涧间融化的雪水,闪着粼粼的波纹。她的脸蛋很小,下巴有很可爱的弧度,略带着一点婴儿肥。鼻梁并没有杂志上的模特那样挺拔,却小巧精致。而那张吸足了氤氲水汽的樱唇,散发着最自然最粉嫩的色泽,像五月的樱桃,让人很想咬上一口。
她不是他见过最美的女人,却是最干净纯粹的,而且他清楚,这是最真实的她。
“上宫爵?”安如心见他久未说话,美丽的大眼染上了一丝困惑,唇儿也不自知地微微翘起。
他终是忍不住了,站起身来,一把将她拉入怀中。
“你做什么?”安如心被他的举动吓到了,反射性地用手抵着他,慌乱不已。
“安如心,今晚我为你做了很多事。”他眼眸深邃,长睫垂下,眸底情绪不明。
“我知道。”她点头,却不停挣扎,“你先放开我。”
他恍若未闻,继续说道:“我是商人,从不做无利益之事。”
安如心猜到了他的意图,停下了挣扎,抬头望着他,眸子里充满了愤怒及失望,她恨恨道:“所以你要收取报酬了吗?上宫爵,枉我还开始以为你是个好人了!”
“你怎么会有这么天真的想法?”润唇勾勒出一抹嘲讽,他不再掩饰对她的渴望,滚烫的眼神直勾勾地盯着她的唇,说道,“孤男寡女同处一室,你说正常的男人会是什么反应?”
安如心气愤地一把推开他,“让我回去!”
“激动什么。”他扣住她的手腕,又将她拖了回来,“我要强迫你,还会等到现在?”
安如心一听,竟觉得有理,想起自己才决定不再对他有偏见,此时竟慢慢冷静了下来。
“那你是什么意思?”
“让我亲一下。”他脱口而出,连自己也吓了一跳。但转瞬释然,她现在的模样这么可爱,勾得他心痒痒的,可他又不能对她用强,所以亲一下不足为过。
“你说什么?”安如心看他的眼神像在看外星人,瞪大了眼睛,以为自己听错了。
“我只是想索要点‘利息’。”他语气十分自然,似乎不觉得这有什么过分之处,“我为了你‘风里来雨里去’,你难道就不觉得该感谢下我?”
安如心皱眉,又瞪他了,“哪有人像你这样挟恩求报的,还提这么龌龊的条件!”
“龌龊吗?”他不以为然地挑眉,“在西方,陌生人都能亲,你不会到现在还这么古板吧?亲一下,又不会少块肉。”
“我就是古板。”她生气时眼睛会更加明亮,双颊会微微鼓起,像极了一只河豚。
他觉得忍不了了,想亲就亲了,她能怎么样?思及此,他立即低头,意图用强的。
她躲不及,却鼻子一痒,大大地打了个喷嚏。
他愣住,被她的口水喷了一脸。
他“偷鸡不成蚀把米”的举动让她顿时放声大笑,直骂他“活该”。
他被她的笑容晃了下眼睛,原来她对着他也是会露出这般笑容的。
像云朵般柔软,像阳光般灿烂,像雨水般慢慢渗透入心。
“再笑!”他瞪她,危险地看着她,她再嘲笑他,他就不客气了。
安如心立即不笑了,可见他眼底还闪烁着暗沉的光芒,她立即说道:“我感冒了。”
言外之意是亲了她就会被传染。
“我不介意。”他邪邪一笑,再度靠近她。
他的气息离她太近,让她没来由地心跳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