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华水呆立一旁,心存愧疚,是自己让师兄们受冤枉,但此时绝不能说出真相,否则双方会转过头来报复,到时不死也落个残废。不敢说出真相,未必不是件好事!
此情形正如香缥绫之意,心知会促成双方如此对峙,就让他们二派相互误会去吧!双方即将是一触即发,香缥绫趁机拉过鱼华水悄然后退。
三年前,因鱼华水出手相助,才使得她轻松到如今,说起来也该多谢鱼华水,只是不曾想到十二人始终没有忘却至宝一事,隔了如此之久竟仍能追寻到自己所在处。
陈胜脸色骤变,大怒道:“你们含血喷人,竟敢冤枉我派,这笔帐是要算个清清白白,先龙剑派一向正义为先,行事光明,岂容你诋毁名声?正好,今日倒想会会灭邪剑派,见识见识有何斤两!”
真是岂有此理,无风白起浪,诬言嫁祸于人。
付佑思忖后,道:“当时我等捉拿女贼,背后出手之人所用的剑诀正是先龙剑派剑诀,耳目为证,何是陷害于人?男子汉、大丈夫,顶天立地,敢作敢当,各位又为何不敢承认?”
郑东祥冷哼一声,道:“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做了自然不会否认,没做过决不允许旁人诬陷。倒是你们,在此肇祸,刻意找碴!”
“胡说八道,显然是你们心虚不承认,尽做卑鄙小人。在此借口仁义道德,真是有违修道之人!”吴兴耐不住火,开口大骂。
“你们胡扯谬说,卑鄙无耻!”王广不甘相让,回骂过去。
“你们卑鄙小人,敢做不也当,算什么好汉?纯粹是人间渣子败类!”
“……”……
双方针锋相对,不退让半步,吵骂声越来越大,你一言我一语乱成一片。谁也不顾及门派门规,谁也不顾及身性道德,相互讥嘲讽刺,谩骂成章。
最后,一阵抖剑之声,一切恢复得如此寂静,可说是落针能闻。
微风轻拂而过,轻轻拉扯众人衣角来回摆动,双方均以剑直指对方,对峙当场,个个吵骂的脸红脖子粗,唯有以武力解决,但无人轻易先出手,而至“以静制动”之地。
此时,上空飘落下一片叶子,在空气中左右摇曳,留下一丝极其轻微之声,似乎打破这片寂静。叶子从双方中央飘然而下,映过众人眼瞳,碰触上剑锋,分成两瓣。剑锋处传“嗡嗡”之声,一切寂静从此刻被打动,剑光闪过,应着风裂之声,接着便是剑刃相碰之声。
双方展开激斗,刹时剑光闪现,锋芒纵横,气势浩荡,剑气波及甚远。双方二派尽管人数相差一半,但均是群威群胆,互不相让。
当然,双拳难敌四手,“先龙剑派”六人维持片时,已落入下风,有心布置剑阵,可是大师兄郁鹏程不在,六人无法组成“先龙七星剑阵”。
“灭邪剑派”十二人占得上风,出招更加勇猛,将对方步步逼退。占得先机之际,十二人齐齐一剑横扫,十二道剑光相连成一条线,将对方六人齐齐击倒在地。
先龙六人本就落了低势,措手不及,而十二道剑光会合成一股,威力相当强悍,无力防守之下,跌倒在三丈之外。
王广一脸不服,道:“以多胜少,胜之不武。如果大师兄在,岂容你们灭邪剑派猖狂!”
先龙六人不甘服输,起身展开剑势,准备再战,不弄个清白,誓不罢休。
付佑从刚才交手中看出,对方所施剑法只不过是剑阵剑法,尚未修炼高强剑诀,否则交手中必然逼出他们施展剑诀。由此可知,在“洪泽湖”岸时,暗中出手偷袭相救女贼之人不在六人之内,按照那剑诀推断,暗中人身手绝对不在自己等人以及对方六人之下。
疑惑不解之时思维一震,鱼华水与这六人是师兄弟相称,铁定是“先龙剑派”弟子,况且鱼华水身怀的绝学是出自于“先龙剑派”先代老老忘尘之囊,得到忘尘衣钵相授。而鱼华水又与女贼同伴相随,更在城北郊时以“神剑合一”相救女贼。当即恍然大悟,在“洪泽湖”时暗中出手之人应该是鱼华水,身怀高强剑诀自然不足为奇了。
想到鱼华水和女贼,付佑心头猛烈一颤,为了偷袭一事竟忽略了二人,回首一看,二人早已失去了踪影,不紧怨恨自己等人犯了不该犯之错,更为没有事先想到偷袭之人是鱼华水而感到自责。
吴兴见六人欲将出招,脸上泛起鄙夷笑意,方才一战已证明了他等六人是手下败将,无论再如何挣扎反击,终究是手下败将。心下一狠,倒想打得他们屈膝服输为止。
付佑得知其中有了天大误会,忙横臂阻止众师弟再战,道:“先龙剑派六位仁兄,无需再战,其中有个不为人知的误会,促使你我双方干戈相见。在此,在下代表灭邪剑派向先龙剑派陪罪,对不起各位!”
十一不解,齐视向付佑,心知他已发现了什么。
陈胜等六人收回架势,不知对方因何突变,但听道歉,便稍稍缓解心中的不服。
陈茂气愤不平的道:“诬陷我等,岂是一声对不起就可补偿?未免太不当回事了,不将我等放在眼里,说的如此轻淡,心意不诚!再说,你等出手伤人,更不可得到我等原谅!”
付佑不多说什么,事已至此,唯有弄清来龙去脉,化解误会才是,沉下声问:“数日前,你们的鱼师弟是否去过洪泽湖一带?”
如此一问,是想进一步证明事实,以免误断,同时也可让对方六人不再追究己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