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零紧跟着他,边问:“狂煞,等太乂真人主持大局之后,他会回去与萱三娘一见吗?”
“等这一切结束之后再说吧,承诺了便要守信,你我都不想落人口舌。”狂煞一脸平静的道,内心中苦思不解:太乂为什么对萱三娘避而不见?
走近寝室区的那所房子,二人则觉一股寒气之劲而来,忙后退一步,眼前之地丈余方圆已凝结成霜。
花零俏颜一怒,道:“哪个阴险小人,暗中偷袭,好生卑鄙!有本事出来,与本姑娘会上一会!”
一道蓝色身影一晃而至,轻纱遮颜,挡在二人面前,冰冷冷的道:“你们不该来此,请速速离开!”
花零一眼识出此人,毫不相让的道:“真没想到,冰女竟是如此阴险毒辣之人!你让我离开便要离开吗?你以为你是谁,本姑娘怕你不成?再说了,此处乃是我们先来,要离开之人恐怕是你吧!”
“再往前一步,休怪不客气!”
“谁怕谁啊!”花零说着便要上前。
“花零!”狂煞阻止道,“冰女侠,切莫冲动,有什么话直说无妨。”
冰女毫不顾虑,道:“此间屋子,雪妹居住了,你们另寻他处。”
花零一百个不愿意,道:“此房子,在昨日,我与狂煞已经住下了,你们怎么可以鸠占鹊巢?今天,不管说什么,也决不拱手相让!”
“你!”冰女一气之下,便欲动手。
“冰姐,罢了!”这时,极雪走了出来,道:“既然这所房屋有人先行住了,我们就重新寻一间吧。”
狂煞不知她们为什么来了“秋水峰”,但极雪与陆晓雪相似的容貌,令他难以心甘,很想找机会摸摸二人的底细,道:“花零,这房子我们不住了,另寻别处吧。”
花零不同意,道:“不行,这是晓雪妹妹在秋水峰居住的房子,至今一直空着,别的房子都有人长住,你一个大男人怎么可以随随便便住入那些女弟子的房间?想来想去,只有这一间空房最为适合。”
极雪见二人意见不合,则道:“二位别争了,若是不吝啬,就将这房子容我们一半便可。”
花零一怔,这冷若冰霜的她怎么会这般热心客气了?
狂煞正如下怀,再者说不准“凌云剑派”何时会启动“正气大阵”,近段时间只有呆在此处最安全,即道:“没问题,用幔相隔,一分为二即可。”
待二人带前走去,冰女有所顾虑的道:“雪妹,如此真的可行吗?万一你的病……”
“如今三道交战,斩罪恶、除过错一事只能先放一放,等一切平静之后,再去找那些人算账。”极雪打断了话道,“狂煞本心在善,不会与我们不利,只是那花零……”
“要么除了她先?”
“不,难道你不记得了吗?先龙废墟之中,看出她的修为绝非平凡,恐怕不在我和狂煞之下,我只是担心她的来意,但愿她不会害了狂煞。说来也是奇怪,我与她之间总是有着一种莫名其妙感应,至此也不能查出她的身世,更是没有罪恶或是过错可查,你我无法审判裁决。”极雪轻叹一声,作罢道:“算了,她只是嘴上功夫,我们不与她争执便是。走,回屋。”
冰女想想也是,何必又去无故找碴儿,再者,花零的修为已是亲自领教过,不在自己之下。
不久,房间已整顿完毕,以幔分为里外间,安顿下三女,狂煞便去寻找食物,此处他是唯一的男人,自当是多担当些事务。
方桌处,三女分坐三面,过了片刻,花零两下瞧一眼,问:“你们之前是何身世?来秋水峰所为何事?”
极雪、冰女互对一眼,不料她先声夺人,此问题也正是她们俩心中对她之疑。
三女各自心中清楚,彼此均有第二身份,只是猜测不透对方罢了,但极雪、冰女已失去之前记忆,记不得以前是谁。
极雪淡然的道:“之前是什么身世,已经不记得了。到秋水峰来,自当是斩罪恶、除过错。”
花零不作罢,又道:“此处无旁人,二位也不用遮掩容颜,再说之前在先龙废墟已一睹极雪女侠芳容。你与晓雪妹妹叛若一人,但我知道你绝非是她。你的修为登峰造极,说吧,师出何人?”
“这……”极雪摘了面纱,露出美丽容颜,满脸茫然,记忆在那“仙去祭谷”处断了线,怎么也想不起之前发生过什么事。
冰女索性取了面纱,不悦道:“哎,你怎么一而再、再而三的追问?我们还没有调查你的身世,反倒是先查起我们来了!”
花零一见她的容貌,暗自震惊,她的脸颊旁长着数块冰状鳞片,她这是得了什么稀罕之疾,还是别的什么原因?一想即罢,道:“就你我等人而言,先来为主,后到是客,自当是我先问你们身世了。”
“反正我们记不得之前之事,信与不信,随便你。我一睁开眼见到雪妹,是她救活了我,后来便与雪妹游走天下,斩罪除错。那你呢,你有那般高深莫测的修为,你又是谁?”
此时,门被推开,狂煞端来了几个冷菜和馒头,边道:“厨房里恰巧有些吃的,这顿将就一下,大家也饿得慌了。下顿我再好好弄几个菜。”
“好啊好啊,那下顿我要尝尝你的厨艺了。”花零帮忙接过菜摆到桌上。
狂煞忙完即坐下,这才注意对面的冰女容貌:若冰?怎么可能,天仙七绝中的五位不是已经丧命于雪池边了,且与陆晓雪亲手安葬了她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