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鱼华水无心入睡,仍想着自身转化冰火之事,此外,便是思念陆晓雪,虽说相距不远,但彼此间产生了无形隔膜,仿佛越来越远。
“咚咚咚!”传来敲门声。
鱼华水即知来者是谁,稍顿片刻,还是开口问:“谁呀?”
“鱼师弟,是我,丁许。”门外传来话声。
鱼华水懒得理会,无心的道:“这么晚了,你是不是走错了门?”
“当然没有,此院就剩你我二间屋子,怎么会走错呢?鱼师弟,我可以进来吗?”
鱼华水本想大声回复“不行”,但丁许话声方落,已推门而入。
丁许“嘿嘿”一笑,道:“鱼师弟,还好吧?今早都怨我不好,不该来打扰你清梦,不然也不会闹起这场火灾,所以,还请鱼师弟原谅!”
鱼华水自打第一眼见到他,就没什么好感,现在倒好,原离他几丈距离的房子被烧毁,如今只能搬进他的隔壁,这下是有得烦了。
“你该不会只是来请我原谅的吧?”
“当然……是,不过,也有别的事,不知鱼师弟……”丁许刻意卖了关子。
鱼华水不想和他胡扯,道:“无论什么事,对我来说都不重要,因为现在我要睡觉!对了,走的时候顺手把门带上!”
丁许见他对自己如此没好感,故作一叹,道:“也罢,反正我又不会喜欢陆师妹,也不必去多管她的事。”
“站住!”鱼华水闻言如同电击,直接从被窝中跳起来,迅速穿上了衣服……
顺着小径前去一里余,那儿是众女弟子住所。此已近夜半,纸窗烛光稀疏,众弟子一个个入睡,最后在中央处的一间房子,灯烛炜炜,不愿意熄去。
她失神的面容夹带着憔悴,那“命相符”之言始终在折磨着她的心灵,一心想着先逆天改命,后再与相爱之人双宿双飞,可是这一抉择之意,他又怎能明白?还有,“天心通”与“地灵犀”两大灵物的适用者将要去做什么?太乂掌门最终决定是谁,是他?还是他?
在丁许引领下,鱼华水一步步接近,纸窗上的丽影,迫使他步步逼近。曾几何时,已失去了相见勇气,现在则要鬼鬼祟祟偷窥。
丁许蹑手蹑脚到窗子底下,伸出手指轻轻扣动窗沿,使窗户掩了一条缝隙,一线烛光如同一道利刃,切开了外面的黑暗。
见丁许招手示意,鱼华水犹豫不决,潜到窗子底下,通过缝隙看去,不禁心酸。
窗内蜡烛短,只见她独自坐立桌旁,脸颊挂着泪珠。
晓雪!鱼华水心底叫唤着,不忍见她这般伤心,可又没有勇气进屋去安慰。“天干武会”时,不顾一切闯来,最后她却拒绝跟随自己走,这巨大伤痕,难忍心痛!
两颗心,默相印,相思泪,挂脸庞。
她到底怎么了?深夜不入眠,孤坐桌旁哭?
鱼华水双眼生出泪花,心头阵阵刺痛,不愿再看下去、想下去。
“谁?!”忽闻一声吆喝,二人同时一震,暗叫道:“糟了,被人发现了!”
丁许心下更是暗骂:“这大半夜的谁还不睡觉,有毛病不是!”心下又不经意想到,自己不是也没睡?忙又轻拍两下嘴:“臭嘴臭嘴!”
鱼华水留恋纸窗一眼,不愿离去。
丁许一把抓过他,道:“快走啊,再不走就走不了了!”说罢,往一旁黑暗处闪身。
二人这边离开,那边出现了五人,是巡夜弟子。领首的一见人影闪躲,立马带领四人加快脚步追逐,倒是要看看什么人如此大胆,竟然在夜间闯进众弟子寝室之地!
陆晓雪听到窗外动静,推窗一看,外面毫无异样,或许是自己失神分心,错听了。抬眸遥望夜空,顿时又生无尽之愁。
追喊声渐大,众弟子住房中接二连三点亮灯烛,纷纷起床加入进来。
“惨了,这下死定了!”丁许哀叹一声,惊动了众人,便插翅难逃了,更不能御剑啊,那样的话被发现更快。
鱼华水手上反加大力量,抓紧丁许,此情形不能御剑,那“虚身幻步”是最适用,不多迟缓,即刻施展,带着丁许,化影而去。
丁许只觉得手被他捏得生疼,且传来一阵冰凉、一阵火烫感觉。
众人为逮着色徒,在杜秀指领下,形成了口袋阵,布置了“天网”。
鱼华水瞧一眼后方,朦胧白影天上地下,左右两旁已超越在前,心下一顿:坏了,她们是要包围啊!
还距自己住处不远,鱼华水不由自主停下来,若不想办法,结果是同样难逃。
“鱼师弟,继续啊,干嘛不跑了?”丁许紧张万分的问。
“丁师兄,你找个隐蔽处躲一下,我去引开她们!”鱼华水说了句,即孤影穿往另一边。
“哎……”丁许来不及问知情况,只得照话做,往一旁树丛处藏身。
“在那边,包围他!”
隐晦处的丁许只闻不远处传来话声,又闻远去脚步声,心知众人是盯上了鱼华水,不紧暗自着急,无法去解救。
众人从四面八方包围而来,最后的包围圈缩小至一棵树下。
黑漆漆树影处,盘膝坐着一人,他本该可以施展“虚身幻步”冲出包围圈,但是不知为何,体内之气乱绪,那种失控的冰火感觉又一次来临,迫使他停了下来。
为了稳定体内之气,于是进行调息,心想能以最快最短时间达到效果,也好摆脱众人的追捕。可惜事实不如所想,越想稳定越稳定不了,慢慢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