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风没有分心,心思全落在两大巨怪那儿,现在看出端倪,道:“掌门师兄,巨蝎已经异变稳定,不好收拾,但那巨蜈蚣暂未异变完成,此刻是杀死它的好机会,再晚一步恐怕后果不堪设想。”
长眉颔首说道:“长风师弟所言不差,蚊虫蝼蚁,飞禽走兽,凡是天下物,在脱壳蜕化之际,乃其最为脆弱之时,如今之计,唯有先降蜈蚣,而后再想方设法除去巨蝎。”
“哼,我是看不下去了,段某为天外真诀而来,但不能眼见巨怪不诛,任其去涂炭生灵,成为千古罪人!”不等长眉等人决定,段一忍无可忍的道,随即真力一动,祭起“九神鞭”袭去,留下一句不吐不快之言:“我不能再和你们同流合污,冒天下之大不韪!”
他脚踏“九神鞭”,犹如立足神龙,只见一道银白光辉游走天际,瞬间已至蜕变的蜈蚣头顶。
一式“狂龙锁”,银鞭凝力变化如龙,隐隐伴随着一声龙吟,则闻巨大蜈蚣已被缠锁。
白留意远观他与蜈蚣的拼搏,朗朗一笑,道:“他说的好,我等来争天外真诀已是铸成大错,又岂能一错再错?到头来,为难的却是百姓。各位尊长,人情留一线,来日好相见!”
林一雄瞥了一眼,面无表情的道:“本掌门向来独行无牵挂,不喜欢听人说是非,我留点时间去陪陪这条巨蜈蚣,你们爱不爱与蝎子打交道,我是管不着,你们自己看着办吧!”
说罢,已持“逍遥”仙剑而去,助段一一臂之力。
骆少莫一听这话,觉得他在暗骂自己等人畏怕,当下脸色一横,御起“穿甲锏”,“今天倒要看看这毒蝎的壳有多硬!”
剩下的几位派主,彼此相视一眼,不再多说一言半句,各自祭起仙剑、法宝围向巨蝎。
“阿弥陀佛!”三寺的三位高僧见此,先后诵念佛号,接着盘膝打坐,口念佛经,手捻佛珠。然而,三僧身体陡然变轻,似如鸿毛漂浮而起,悬于半空,坐镇于众人后方。
各派弟子没有得到各自掌门命令,不敢轻易出手,逐渐形成了观众圈。/再说了,两大毒物非同小可,没有深厚修为者,又何能与之相匹啊。
蜈蚣被缚身,本性挣扎,但因蜕变尚未完成,相比蝎子的力量要小上许多,故然两处场面形成了鲜明对比,此处只有两人与蜈蚣,彼处却是三十人与蝎子。
长眉及四位长老原想出手,但见各派纷纷出手,便未争先上去,置身于一旁静观着。按此局势,想插手也无空地。能看到众派齐心,长眉等人打心底感到欣慰。
虽说蜈蚣力量不成熟,但是单凭段一的“狂龙锁”,仍是无法控制它,经不了片时,“狂龙锁”已被挣脱开来。蜈蚣暂停了蜕变,千足如翅,竟腾空飞起,于空折回,直冲着段一而下。
段一因“狂龙锁”受巨力挣破,真力翻腾,不过还好,没有受到重创。蜈蚣反击的速度特快,未能及时稳定的段一哪有时间防守或闪避,眼见着蜈蚣血盆大口罩了下来。
林一雄以快捷身法抢前一步,冲着蜈蚣之口便是一式“雄鹰一击”,逍遥仙剑化作猎鹰般的红光,刺进了喉咙,从背部穿出,带落几块血肉。出招飘逸大方,每个动作都是那般潇洒。
蜈蚣因此重创,已然失去平衡,于空摇摆着巨大身体,不知从何发出的嘶叫,显得惨淡。
剑归手中,林一雄不多缓慢,就势又续上“分云断雾”一式,一**剑光撕碎空气,向着蜈蚣周身落去。
段一缓过真力,毫不犹豫挥鞭,一式“狂龙断”打向蜈蚣。鞭成银龙,于空狂猛穿行,一连数声龙吟,银光纵横交错,在蜈蚣的身躯上狂撕着。与林一雄的层层剑光混成一片,已是分不清你我。
唯一可以确定的,就是节节断落的**。
另一边,则是险象重重,付佑等十一人已被伤倒一半,郁鹏程等七人也是真力损耗过甚而不支,幸好有各派高手相助,一个个才得以脱身,保住了小命。
巨蝎异变早已成熟,周身铁甲,刀枪不入,任凭众人发动看家本事,却无济于事。巨蝎在各色光芒中毫无顾忌,铁鞭似的长尾舞摆着,将打来的利剑和法宝一一甩开。
这并不可怕,令人可怕可畏的是那尾部之钩,及那毒刺。毒刺发着黑润光泽,若是蜇人一下,不被毒死已经被刺死。
骆少莫脸上带着略惊,心下则是大怔,连“穿甲锏”这般利器都不能刺破它的背甲,那还真不知世上有无破它背甲之器。
郁鹏程与付佑护着众师弟退身,由张真暂且照料,而后双双二人从正面直袭向巨蝎两侧,因为它的身体上,没有一处弱点,主要是要从两侧寻找,只有攻其弱点,方可杀死它。
“嗡噜西惹嘛尼札尔瓦打雅吽!”
坐镇的“三寺”高僧,居高观远,识出巨蝎攻势,三僧不谋而合出手,口诵念珠佛咒,手上的念珠金芒贯注,分别飞往巨蝎之钳及钩尾。
运用此佛法时,三位高僧相互一惊,心下都在暗道:“他们二寺何以运用捆魔咒?”
在旁观者眼中,一致认为三位高僧出自同一门寺,不仅仅运用的佛法相同,就连结印的手法动作也是一模一样。至于三位高僧,到底是哪家偷取哪家,或哪家借鉴哪家,无从得知了。
此时又不可收止佛咒,停下来追根结底,三位高僧便依旧诵吟着佛法真言,加强法咒之力。
佛光分在三处,如同点明的三盏灯火,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