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至产房里传来婴儿的哭啼声,左政那颗悬挂着的心终于落地。
虽然说依着现在的医疗水平,没有任何先天疾病的孕妇不太有可能出事在生产台上。
但是,左政却因为二十年前自己老婆的意外,心里一直都蒙着这个阴影。
所以,左爱能够理解左政对那个让她怀孕却不负责任的男人有多恨。
这会,米景御开车的方向很明显是要去村里。
左爱出于他是左右老子的这一份关系,若说不担心他,那也是不可能的。
再来,不管怎么说,这也是她现在的衣服父母了吧。
那为了自己和立禾的饭碗问题,也不能让他去送死吧?
米景御缓缓的侧头,风淡云轻的看她一眼,凉凉的说:“左佑不是说了,对付你这样的人,就得靠偷袭。还有,你不是都已经猜到了吗?”
“你怎么知道我们村的?”左爱瞪着双眸问。
米景御勾了勾唇,一脸“你怎么这么二白”的看着她,“第一,我是你的衣食父母。第二,你身边有一个小叛徒。”
言下之意是,不管用哪一种方法,他都可以轻而易举的知道她的任何一切。
“妈咪,我是被逼的!”后车座左佑一脸无辜的看着左爱控诉。
被逼?
鬼才会信你!
你要是不想说,别说一个米景御,十个米景御也逼不了你!
你果然是个小叛徒!
左爱恨恨的瞪一眼后车座的小叛徒,咬牙切齿的说,“左佑,你死定了!”
左佑露出一抹可怜兮兮的表情,“妈咪,我真的是被逼的。”
他真的是被逼的嘛,谁让米景御提出的条件诱惑力太大了呢?
米景御说,只要他说出地址,就送一辆战机模型。
是最新款的喂,还是限量版的,壮壮姨都弄不到的哎,米景御竟然说只要今天一天都听他的,明天这部战机模型就送到他手上了。
这得是一个多么大的诱惑啊!
左佑想要这部战机模型已经n久了,壮壮姨努力了一个多月都连个屁影都没见着。米景御现在竟然哪此豪爽的说,明天就送到他手上。
要不要这么得瑟,要不要这么目空一切啊!
但是,这要是背叛妈咪的事情……
左佑犹豫了,一边是他梦寐以求的战机模型,一边是他的亲亲妈咪。
到底要怎么选择吗?
然后,米景御又补充了一句:你放心,绝对不会对你妈咪有一点伤害。
得到米景御如此肯定的答复后,左佑毫不犹豫的就答应了。然后就把该说的全都一股脑的说了。
当然,他唯一的条件,如果你要是敢让妈咪伤心一下,哪怕是一丢丢,你米景御这三个字和你这个人就被拉进黑名单了。所以,你自己看着办吧。
米景御当然二话不说就同意了。
当他在美国弄明白,七年前和他滚了一夜单床的那个女人并不是许媛而是左爱时,别提心里有多亢奋了。
如果说之前他一直误以为许媛,这七年来,他总感觉自己的喉咙里好像卡了一只苍蝇一般,别提有多膈应了。
但是现在,那一口膈在喉咙里的气一瞬间就释放出来了。
怪不得,他这七年来都抗拒女人接近他,却一点也不抗拒她的接触。尽管她那副尊容确实不敢让他恭维,但是每一次与她接触都有一种让他莫名熟悉的感觉。
原来那就是本能,因为他确实留恋她的身体,回味七年前那一晚她的美好。
于是,父子俩就这么一拍即合,狼狈为奸的设计了左爱。
“妈咪,其实家里多一个人也不错的啊!”左佑见左爱那一副咬牙切齿恨不得生吞活剥了他的样子,咧嘴笑的一脸讨好又谄媚的说,“妈咪,至少那个……呃……什么,你大姨来的时候,就不用宝贝给你按摩了啊!还有,咱家可以有一个免费的劳工任你使唤,这样挺好,挺好的。”
说到最后,那声音自然是越来越轻,头也越来越低了。
左爱则是不止气了,在左佑说到“大姨来的时候”时,那脸“咻”的一下就红了。
死孩子,怎么就这么口没遮拦的呢?怎么就什么话都敢往外说呢?你就不能顾及一下你老娘这个时候的面子啊?
左佑直接装死中。
米景御唇角勾着一抹浅浅的弧度,笑的那叫一个与千年老狐狸没什么两样。
转头意味深长的看着左爱,语不惊人死不休的问了一句:“你大姨什么时候来?”
左爱只觉的整个脑壳都在“突突突”的爆跳着,涨红着一张脸,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可是话到喉咙口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于是,只能就那么瞠目结舌的瞪着他,却又拿他无可耐何。
对此,大少爷显然心情大好,竟然“哈哈哈”的爽笑起来。
左爱咬牙,恶狠狠的说:“行,你自己非要去送死,那我干嘛要拦着你?”
大少爷却是一脸风淡云轻的说:“我可舍不得死,我还想再一尝当初的味道呢!”
左爱刚刚退下去的脸在那一瞬间再一次爆红了,就连脖子根都是红了一片。
该死的臭男人,你还有没有节操的?
恶狠狠的剜他一眼,闭嘴不再说话。
车子缓速行驶中,越来越靠近杨家桥村。
远远望去,村里那一栋一栋立着的小别墅都能看到了。
左爱怎么就觉着这颗心那么不着地呢?
扑扑扑的跳的十分厉害呢?就好似要从嗓子口跳出来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