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楚慎复述完授业恩师的武学理论,项翠儿已看透楚慎之前那一拳的个中诀窍:
“人的下意识反应速度极限还不到半秒,而楚师傅你刚才那一拳的速度,却比半秒钟还要快对吧?”
楚慎闻言便点了点头。 ;项翠儿不禁感叹:
“到底要怎么样的造化,人才可以练出这么快的拳速啊?”
楚慎淡淡一笑:
“象要把自己逼疯似地彻底地锻炼自己,熟练以后自然能办到,卖油翁当年也是这么倒油的!”
他自然没轻易把自己的底牌,即自己身具“十三太保横练”功夫告诉项翠儿等人。因为他此刻还在提防着长拳门这些人,他可没这么快便把对方看做自己人。
正因为这种防范心态,楚慎先前才会彻底放松身体,因为只有这样才能打出“纯粹快拳”。他不知道自己今天到底会与多少人对打,为了节约体力,减少每次出拳所消耗的体力,他才会使用这种除了“快”以外,别无任何“优点”的打法。
这种打法的弱点极明显:假如拉不开距离就没多大用。所以当自己身陷重围以前,楚慎决定一直如此对付长拳门中人。
被楚慎打败以后未久,靳刚长老便被“银牙”和“铁牛”两人抬走。楚慎边目送这三人离开,边淡淡地向项翠儿说:
“看来你之前能当掌门而他们不能,不光是因为你爸把掌门宝座传给你的缘故。你只比那魏候弱了一点点,倒比那位靳刚长老要强了不少嘛。”
一听楚慎提起“魏候”这个名字,仍在场没离开的项翠儿和童丁长老,脸上神情都顿时急变。
项翠儿脸上的表情,是疑惑之中夹杂着肯定。她向楚慎拱手作了一揖:
“那次的新闻果然没把话说完。那魏候可是出了名的凶人,如果楚师父你仅仅跟他打成平手,那姓魏的肯定不会轻易善罢甘休!”
童丁这位“铜长老”脸上表情极古怪。凭他这表情,说他此刻已然“吓尿”,也不算十分夸张。
“听你这么一说,那人的气势还真有点凶。”
楚慎说着点了点头:
“可他很出名么?我以前从没听人说过魏候这号人物。”
项翠儿闻言连忙向楚慎解释:
“楚师傅请听我细说。大约十年以前这个姓魏的来到光州,他先后数次以没有师承的民间选手身份参加各种武术比赛。直到后来他在光州开了一间空手道馆以后,这个人在赛场上总共打死了三十二个对手。”
楚慎一听说“三十二”这数字,他的眉头便不由得皱了起来:
“这都是什么比赛啊?不是说这年头签生死状也没用么?即便有生死状,打死人以后也绝对要负法律责任的事我也知道啊!”
项翠儿继续耐心解释着:
“那些都是正规比赛,本意是分胜负非决死死,所以参赛选手都有穿护具,规则也不许击打要害。可那姓魏的一身功力实在太强,护具强度根本抗不过他的破坏力,所以他才能在不犯规的前提下杀人。”
项翠儿边说边打算转身离开,却被楚慎一声“慢来”给留下:
“照你这么说,那魏候在擂台上打死人也算正常比赛结果咯?”
项翠儿重重点头:
“所以在当今的光州武术界,没人愿意提起魏候这个名字。”
之前一直垂手站在一边的童丁闻言马上附和:
“是啊是啊,许多人都觉得提那名字是在触犯禁忌。人们见过鬼以后就怕黑了!”
楚慎淡淡一笑:
“难怪得,原来有这么一说。我刚才还觉得奇怪啊,光州武术界好端端的怎么会许一个教矮人国武术的武馆存在,原来是因为当馆主的人太强。这样说就合理啦,武术界向来以力强者为尊嘛!”
脑海里回忆着那魏候的强悍,项翠儿不由得想起她的前男友,即魏候的大徒弟段遂流。其实她当初更喜欢魏候的强悍,要不是两人岁数相差太远,她主动追求的人肯定是魏候,段遂流只是被项翠儿当成他师父的代替品罢。
而现在看着那能以绝对优势战胜魏候的楚慎,项翠儿自是越看越喜欢。她现在真心恨不得上去紧紧抱着楚慎的大腿,而且还要一边抱一边磨蹭!
楚慎不知道项翠儿此刻的心思,他也没兴致去关注这方面的事情。他的心思此刻倒在那魏候身上:
“不知道那人是想杀人立威所以故意不留手,还是控制不住自己一身大力所以收不住手。从上回那次看来,我看那人应该是力气太大收不住!如果让我参加那种比赛,我肯定不必杀人照样也能立威!”
他想着不由得冷哼一声。项翠儿马上过来表示关注:
“楚师傅你在想什么呢?”
“我在想我不必通过打死对手来立威,我又不是动不动就缩成一团求自保的刺猬,我犯不着故意弄得自己人见人怕!不过万一哪天我真要把谁打死,到那时候肯定没有任何人能从我手底下逃脱生天!”
长拳门四长老里最强的靳刚被楚慎轻易击倒后,长拳门金银铜铁四大长老都对楚慎表示“服了”。没了这四位老教练的阻碍,项翠儿原本的“让位”意图现在便可继续进行下去。
等项翠儿再次向楚慎表明心迹以后,楚、项两人再次商量了一番。之后许多事务便不必楚慎劳心劳力,因为这些事都有长拳门武馆里雇来的文职人员们代劳。
数天以后有个黄道吉日,在这十一月中旬里的某天,在光州市区内一处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