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淼淼从未遇到过这样的情况,但还是决定要试一试。
以前二少是她的命,现在二少和儿子一同是她的命,缺少任何一部分都是不行的。
困阵摆开,符纸沾血,将其按在铜镜上。
地上的铜镜在符纸的作用下剧烈震动起来,像是一只被人鞭打的陀螺。
“姑娘,放过我儿子,我儿子不是你要找的人,求你放过他,不然我保证你也会不得安宁。”
铜镜发不出声音,只是疯狂震动。
薛淼淼拿眼去看躺在床上的薛包子,脸色竟然变黄,而且身子也剧烈抖动起来。
她又贴了一张染血的符咒在铜镜上。
铜镜震动得更加厉害了,床上的薛包子抖动的速度也变快。
薛包子和那铜镜,好似结合在了一起。
看薛包子的脸色越变越黄,几近那黄铜镜子的颜色,而且头上的汗水愈发汹涌。
薛淼淼于心不忍,心疼地停止了施法,扯掉了铜镜上的符纸。
符纸撤,铜镜安静地趴在地上,薛包子也恢复了安静。
“太太,还是把小少爷送去医院吧,生病就要就医,封建迷信要不得,会出人命的,当年我的孩子就是因为迟了几分钟,然后就……”
佣人在外面敲门,打钟浩天的电话却是不通。
房门打开,薛淼淼抱着软绵绵的薛包子站在门后,将孩子递给佣人。
“我现在力气不大,你抱着小少爷,我们现在去医院。”
虽然去医院治标不治本,但可以采取一些物理治疗,比呆在家里方寸大乱要好。
怕薛美丽在家睡觉出事,薛淼淼把薛美丽也叫上了车,一直让她吃东西叮嘱着不让她睡觉。
轿车疾驰在路上。
“你刚才给二少打电话了?”薛淼淼拧眉问佣人。
佣人点头,“已经给先生打了电话,但电话没有接通。”
“二少昨晚一整晚都没有回家吗?”
“是的,太太。”
他为什么一整晚不回家?
他从来没有夜不归宿过,什么工作这么重要?
薛淼淼抱着薛美丽,只觉得太阳穴突突狂跳,整颗心都悬到了嗓子眼。
……
钟浩天睁开眼,发现自己在医院,勃然大怒。
时小雨躺在病床上,正含情脉脉地看着他。
“二少,你醒了,我看了你好久,你怎么才醒。”
“时小雨!”
钟浩天一脚踹翻了旁边的垃圾桶,哐当作响。
他昨晚只是说等她睡着了就离开,可没想到自己爬在床边睡着了,他什么都没吃,就是闻到了一股香味儿,然后昏昏睡去。
时小雨眨巴着水波荡漾的眼睛,期期艾艾地看着男人,“二少,我什么都没做,你为什么要对我生气,你看你,是你自己趴在床边睡着的,我动都没有动你,你的衣服都穿得好好的啊。”
钟浩天握紧了拳头,他确实只是在床边趴着睡了一晚,脖子酸得难受,但他知道,肯定是这女人使了小手段,不然他不可能睡过去,而且一睡就这么多个小时,外面太阳都老高了。
他拿出手机看,发现已经是早上十一点,但手机上没有未接电话,松了口气。
整夜没回去,他家淼淼肯定担心了。
钟浩天快步走出病房,给薛淼淼拨了电话过去。
……
薛淼淼在医院门口下车,随着两位抱孩子的佣人急急地挂急诊,手机落在车内了也没注意。
医生检查过之后只说两个孩子是中暑,很快便给挂上了点滴。
看着两个恹恹的孩子,薛淼淼的心紧紧地揪在一起,她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
她想要给陈溪打电话问问看有没有这方面的方法,但手机又不知道掉在哪里了,急得在病房里团团转。
“1025号病人家属,麻烦你出来一下。”
穿着白大褂的医生拿着病例在门口叫道。
薛淼淼紧张地走过去,“医生,我是1025的家属,请问我儿子。”
“你是小朋友的妈妈?薛小姐?”医生面色凝重。
薛淼淼连连点头,“是的,我是,医生你有什么话直说,您直说就是,不要吞吞吐吐的,我……”接受不了啊。
医生只是轻叹,看着病例直摇头,“薛小姐,你儿子的情况是这样的,他的……”
“梁医生!”
医生的话被匆匆过来的另一位医生给打断。
过来的那位医生在梁医生耳朵旁边低声说了什么,然后梁医生遍迅速关上了病例。
薛淼淼感觉两个医生眉来眼去的目光甚是怪异。
“不好意思薛小姐,找错的,我要找的是1028号家属,不是1025,很抱歉,我先去忙了,你的儿子只是中暑而已,没有大碍,请你放心,我先去忙了。”
哦。
为什么感觉怪怪的。
薛淼淼站在门口,看着两位医生交头接耳地离开,那步子快得出奇。
她摇摇头,兴许是自己太过敏感,折身回病房。
“小嫂子?!”
景清随走过去,笑容十分妖娆,美艳无比。
薛淼淼点头,算是打招呼。
“小嫂子你怎么在这里?谁生病了?不会是我二哥吧?肯定不是,我二哥身体那么好,从来没见他生过病。”
景清随兴致勃勃地说着,言辞间看得出是心情很好。
但薛淼淼的心情却很糟糕,所以连寒暄的力气都没有,附和了两句想要逃离。
“小嫂子,我想问你一个问题,到那边去说好吗?耽搁不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