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打算在这里安家么?”
“原来你也会开玩笑。”南宫紫汐撇了撇嘴,可惜她已经笑不出来了,“反正也逃不出去了,我还是保存点体力等待奇迹降临比较好。”
“坐以待毙?”墨翊低笑一声,背后靠着石壁看着南宫紫汐,“不像是你的作风。”
南宫紫汐也笑了,抬眼对上那双本就深邃此刻在幽暗的光照下更显得无底的眸子,“我是什么作风?我倒是很好奇在你眼里是如何定位我的。”
墨翊想了想,道:“或许这里便是你我的死穴,临死之前,你真的没什么要告诉我的么?”
南宫紫汐不明白墨翊话里的意思,望了他半晌,终还是有几分猜测,低下头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墨翊暗叹口气,也不再逼问,话锋一转,“应该有别的密室之类的地方。”说着摸索着石壁上一切可能的异常,试图找出什么机关暗道。
而南宫紫汐却是抱着双腿,一副欣赏的模样看着他。
不得不承认,这家伙确实很养眼。不但人美,武功更是卓绝,要是再温顺一点就好了……
感受到身后一直有一道目光盯着自己,墨翊微微有些不自然,“别坐着了,放弃只有死路一条,争取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南宫紫汐还在神游加花痴,却听得一道平淡无奇的声音。她知道他说得没错,整理心念起身,将整个环境重新打量一遍,“既然这里有油灯,想必不是一条死路,看看我们的运气如何。”
抱着试试看的态度,认认真真检查起来。二人一番敲敲打打之后仍是一无所获,南宫紫汐把注意力放到那盏油灯上,“试试那盏灯。”
墨翊点头,一个轻跃正好够到嵌在石壁中央的油灯,紧接着是石板挪动的声音,光滑如新的石壁出现了一个两尺见方的入口。
“果然有机关。”南宫紫汐蹲下,探头朝着那个入口看下去。漆黑一片,深不见底,还有一阵阵霉味飘散上来,他们真的要下去看看吗?
南宫紫汐也并不是那种无脑之人,下面是什么情况没人知道,冒然进入或许只有一个结果。起身掸了掸裙子,看了眼墨翊,她想知道他的想法。
墨翊也犹豫了,毕竟此地是廖元集的地方,而且此人心狠手辣,难保不会又是一连串的机关在等着他们,然而他们别无选择。
“我先进去。”
南宫紫汐皱眉微笑了下,握住墨翊的手,“算了,我还是决定跟你一块下去,死在这里和里面没什么区别。”
明明是想要陪他一块面对,为什么说出来之后就是那般的轻松平淡?
带着火折子下了密道,原来看似深不见底的密室也并不是太高,可能是光线的原因,约莫就四米左右。到达底部以后,又是一条横直的平道,南宫紫汐紧握着墨翊的臂膀,摸索着朝前走。
墙壁全是石头,而且是很粗糙的那种,总体给南宫紫汐的感觉就是,这里与先前完全不一样,想来并不是什么精心设计的密室,临时起意罢。
越往里走,眼前不再是小而窄的暗道,而是一个略大的石室。
幽暗的火光照过去,角落里,一个衣衫褴褛,夹白的头发尽数遮在面上,似是随着来人的闯入更加的焦躁不安。
“那是人吧?”南宫紫汐的指甲下意识地抠进了某人的肉里,而某人却依旧面不改色心不跳。
墨翊点了点头,朝着那个蓬头垢面的人又走了两步,试探着问道:“阁下是何人?”
那人在听到声音时侧过耳,似是不太清楚。
南宫紫汐慢慢放开墨翊的手臂,蹲了下来,细看了下眼前人。由于长久被囚禁,那人的身上不断散出难闻的气味,令她不由得皱起眉,“你是被廖元集囚禁在这里的么?”
那人似是听明白了南宫紫汐的话,情绪忽然激动,挣扎着双手,然而在他的手腕脚腕,铁链早已勒得肉绽见骨。
“你们……是……什么……人?”低哑的声音传入南宫紫汐的耳畔,仿佛是那种久未开口的人,已经快要不会说话了。
原来不是哑巴。
南宫紫汐想着,继续问道:“前辈,我们是被廖元集追杀的人,不知您是为何被囚于此?”从对方的声音来判断,应该是一个老头。被这样囚禁在暗无天日的地下,足见廖元集的心狠手辣。
老头冷笑一声,“不过是因为廖元集还没有得到他想要的东西罢了,否则老夫早已随家人去了。”
“阁下到底是谁?”墨翊站在南宫紫汐的身后,细察看了下那人,从那破衣的程度来看,至少被囚禁了半年。
那人抬头,似是看了墨翊一眼,南宫紫汐看不清那人的五官,因为长期不经打理早已蓬乱不堪的头发遮住了他的大半张脸,只听他道:“老夫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桦城城主初之安。”
南宫紫汐震惊地站起,不禁后退一步,“初家不是一年前被满门抄斩了吗?你是初若的父亲?”
初之安在听到初若的名字时,情绪更加波动,连着摇了几下头,想要把头发甩到一旁看清楚面前的人,“你们是什么人?怎么知道若儿?她在哪儿!”
初之安的反应证明了他的身份,南宫紫汐看了眼墨翊,见他虽然也是略显惊讶,却不是像她这般震惊。
南宫紫汐定了定神,道:“初伯父,初若现在很好,她以为你死了……”
原本初之安任桦城城主,而廖元集却只是他手下一个副将,也是初之安的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