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紫汐,我让你站住你聋了么?”楚潇潇快走几步到南宫紫汐的面前,一双明艳的眸子毫不收敛她的怒意,直盯盯地瞪着南宫紫汐。
晓寒见这架势忙要拦在南宫紫汐前面护着自家主子,却被南宫紫汐摆手停在原地,微微一笑,迎上楚潇潇的目光,“听见了啊,只是不想搭理你罢了。”
“你!”楚潇潇怒意更甚,指间的锦帕被她攥紧,忽然想到什么,怒眸愈见缓和,围着南宫紫汐转了一圈,“这身衣裳的质地还不错嘛,只可惜花色样式都早已过时,堂堂郡主竟然穿好几年前的,真是寒碜。”
南宫紫汐知道楚潇潇必定是因为在厅内的事想过来奚落自己几句,此刻楚潇潇身后只有一个婢女,想必墨翊并没有跟出来。想给她来个下马威?还不知道谁吓谁呢?
南宫紫汐眼底划过一丝精光,忽而低下了眉目,“哪有楚二小姐的这身衣裙华贵,只可惜被浸上了茶水,只怕很难弄干净了。”
“算你识货,我这身裙子可是京城最好的裁缝用上好的云锦所制,自然非比寻常,既然是你弄脏了便由你来替我洗。”
“什么?”南宫紫汐故作一副惊讶的模样,愣愣地看着楚潇潇。
楚潇潇以为她没听清楚,便又重复了一遍,得到的却是南宫紫汐的嗤笑,当下又要耐不住性子,“你笑什么?”
“本郡主没听错吧,你让本郡主给你洗衣服?即便你是楚府的庶出小姐,也不至于落魄到连一个使唤丫头都没有吧?”南宫紫汐挑眉看她,偏要哪壶不开提哪壶。
楚潇潇最反感的便是别人说她是庶女,正是因为庶女,才为人妾,在楚府也不是那么被重视。
果然就见楚潇潇变了脸色,似要发作之际却被她身后的婢女拦住了,“小姐息怒,不必为此气伤了身子。”
南宫紫汐瞥了眼她身后的婢女,意味难明。这个丫头名叫绿瑶,有几分心思,时常会在楚潇潇的身边出点主意。
“哼,郡主怎么了?不过是一个过气的郡主,本小姐即便是一个庶女也比你得宠。都道乾王府早已落寞,人丁凋落,陛下对其几乎遗忘干净,若不是你与翊郎早有婚约,哪里能当个正……”
最后一个字尚未落地,便被南宫紫汐一巴掌噎在了嘴里。楚潇潇捂着左半边脸瞪大了双眼不可置信地盯着南宫紫汐,好半天才反应,“你……你敢打我!”
“打得就是你,这有什么疑问么?”
楚潇潇哪里是会善罢甘休的主,反应过来抬手就要还击,却被南宫紫汐一把抓住了她的手,“楚潇潇,我退让并不是我怕了,我善并不是我好欺负,你一个妾有什么资格在这飞扬跋扈?我已不再是以前的我!”
说罢甩开楚潇潇的手,勾唇一笑扬长而去。楚潇潇彻底愣在了原地,呆愣着望着南宫紫汐的背影,甚至开始怀疑眼前的那个女人还是不是那个处处委曲求全的紫汐郡主……
“郡主,您就这样打了楚姨娘……”
“楚姨娘?”南宫紫汐立刻打断了晓寒的话,皱了皱眉纠正道:“叫她楚潇潇就好了,还楚姨娘,真难听。”
“这个……”晓寒稍有些迟疑,然后将南宫紫汐对楚潇潇的敌意归纳进了争宠的范围,不由自家主子高兴,可想到方才的事,忧色又浮上面颊,“郡主,楚……潇潇一定不会善罢甘休的,到时候该如何是好?”
南宫紫汐瞥了她一眼,放慢脚步,拍了拍晓寒的肩膀,笑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怕什么?”不就是打了楚潇潇一巴掌吗?有什么了不起。
南宫紫汐前脚刚踏进她的院子,后脚便有人来兴师问罪了。
“南宫紫汐,你打了潇潇?”墨翊长身而立在南宫紫汐的面前,面冠如玉,刀削似的下颌随着他的开口轻轻动着,如夜的眸子更是直盯着南宫紫汐。
南宫紫汐愣愣地看着这张脸,不由撇了撇嘴。她真是把这个男主写得太帅了,如果放在现代的话,绝对要比偶像派还要偶像派……
“我在问你话。”
冰冷冷的声音让南宫紫汐神游天外的思绪回到当下,淡淡瞥了一眼墨翊,兀自在房里的椅子上坐下,笑得平静,“兴师问罪?”
“我只问你为何要打潇潇?”
南宫紫汐没有说话,视线浅浅下移到桌上的清茶,慢慢倒了一杯自顾饮起。
“你好歹也是大家闺秀,竟如此不懂得礼教,真是丢了乾王府的脸。”
“礼教?”南宫紫汐冷笑一声,重新迎上墨翊略带讽色的墨眸,“妻打妾是不知礼教,那妾见妻不行礼,不问好,甚至还恶语相向便是知礼教,明大义?你的口味也真是不咋的。”
墨翊愣忡了一瞬,看着南宫紫汐的眼神更加带了几分探究,“即便是潇潇言语间冲撞了你,你也不应打人。”
“那依墨郡马的意思是让本郡主去给她赔罪可好?”
墨翊目不转睛地盯着南宫紫汐片刻,似乎想要从她的眼底看出些什么,“你,似乎变了,能言善辩了。”
“人在经历生死后自然会变,不变结局也不会变。”南宫紫汐想也没想便顺口答来。
“变了也好,至少不会死了。”
“不会了,死只会成全仇人,伤害亲人。”南宫紫汐说到这里想起了现实的世界,自己的父母肯定在伤心,而伤害她的人却逍遥法外,想到这里南宫紫汐就火冒三丈。
“还有你明天该回门了,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你应该知道。”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