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怕,有本王在,没人可以害你们母子俩的。”
四爷脸色微沉,语气却是轻柔地安慰着叶寒萱,然后把鹿鸣叫了过来。
虽说之前,四爷就意识到,他跟叶寒萱的孩子似乎是碍了不少人的路,所以这些人都不想他们夫妻的孩子出世。
可是直到看到那一堆扎人眼的腥红,四爷才真切了解到,
那些人欲娶他孩儿的决心,到底有多大。
张御医是绝对不可能把萱儿怀孕的消息透出去的,他跟萱儿更不会对任何人走漏风声。
唯一一个鹿鸣一直以来都帮萱儿将这个消息瞒得死死的,甚至还把萱儿照顾得极好。
他对照过张御医写给他的内容,鹿鸣对萱儿的照顾,极为周道,比宫中的老嬷嬷都不差。
那么,鹿鸣自然不可能把这个消息传出去,使得有人害了萱儿。
“大少夫人,这是怎么了?”
鹿鸣只知道四爷的脸色并不怎么好,然后告诉她,大少夫人要找她。
糊里糊涂的鹿鸣赶了过来,谁知道,才踏进大门还未进内室的第一步,鹿鸣的脸马上肃了起来:
“有血腥味儿?!”
鹿鸣疾步走进了屋子,然后就看到了床单上那一小滩血:
“大少夫人,你这是怎么了,你肚子里的小主子……”
说着,鹿鸣的双手紧紧握成了拳头,却又不敢去碰叶寒萱的身体,一副怕碰坏了叶寒萱的样子:
“大少夫人,此事是谁干的?!”
她费了那么多的心思,花了那么多的心力,才把大少夫人与小主子照顾得好好的。
可是有人竟然如此胆大妄为,在她的眼皮子底下对大少夫人和小主子下毒手。
此人,该死!
鹿鸣一时间眼里不自觉露出来的森然杀气,直叫叶寒萱惊了一下。
“退开!”
鹿鸣的杀气影响到了叶寒萱,四爷一个上前,猿臂一挥,直接把鹿鸣从叶寒萱的身边推开:
“萱儿有孕在身,你的杀气最好收敛一些。
以萱儿现在的情况,若是你再如此放肆,萱儿母子二人稍有差池,休怪本王无情!”
四爷可没有忘记,刚才他看到那腥红的颜色时,心痛到似失去了跳动的能力一般。
是萱儿够聪明,早有准备,这才勉强保住了孩子。
所以,他绝不允许再有人在他的面前,做出丁点会伤害到萱儿的事情来。
四爷的话叫鹿鸣呆了呆,鹿鸣眼睛一圆:
“四爷,你、你、你的意思是,小主子还在大少夫人的肚子里?!
那、那那滩血是怎么回事儿?”
鹿鸣又惊又喜,激动地都快要落泪了。
“孩子还在我肚子里,那滩血是因为有人想对我与孩子下手,孩子不稳才造成的。
虽说我已服了药,小包子暂时无事了,但若是不把祸根找出来,我与小包子怕是难得安宁。”
叶寒萱珍惜不已护着自己的小腹,然后才抬眸对鹿鸣说道:
“在荣庆王府,我唯一能相信的人,也只有你了。
我的吃食都是你准备的,所以我相信在这一点上,应该是没有出什么问题。
如果今天这事情,与吃食无关的话,该是与我用的东西有关。
你仔细想一想,有什么东西是不太对劲儿的。
但凡是你觉得可疑的,把这些东西都寻出来。
能害到我的,必然是我常接触,能经常碰得到的东西。
我一直没有发觉,直到小腹作痛才有所惊觉,所以此物必然十分普通常见,
是那种能润物细无声的东西。”
叶寒萱白着一张脸,却是把这样的东西的基本情况都描述了一遍,以助鹿鸣能更快地把此物给找出来。
“大少夫人你只管放心,奴婢一定会把此物找出来的!”
鹿鸣用力地点点头,然后便直接在屋子里翻找起来,心中却是咒语不断。
明明这个屋子里的所有东西,她与大少夫人都检查了好几遍,怎么还会有漏网之鱼呢?
听了叶寒萱的描述,四爷敛了敛眸光,然后抬眼,突然望向了叶寒萱的发间。
在叶寒萱还没有反应过来之前,四爷直接将叶寒萱挽于发间的发钗给拔了下来:
“若是本王没记错的话,这支钗你自入府起便一直带着吧?”
原本叶寒萱还想问四爷,好端端的,为何要动她的发钗。
可是四爷这么一问,叶寒萱愣了愣,一时竟然答不上话来。
“不可能啊,这支发钗可是大少夫人来的第一天就带着的,并非是荣庆王府之物。”
鹿鸣手上的动作停住了,然后摇摇头道:
“因为这支发钗是大少夫人来的第一日就带着的,奴婢想,大少夫人该是极为重视它。
为此,它除了每日被大少夫人插于发间之外,其余的时间,奴婢敢保护,没有人碰过它。”
“这……”
叶寒萱气息不稳的颤了颤,然后将发钗从四爷的手里夺了过来,放在鼻前闻了闻。
只是那么一闻,叶寒萱眼里的泪便落了下来,手一丢,直接把那个发钗丢得远远的,
那样子,就好像这支发钗是什么极为污秽的脏东西一样。
不错,对于叶寒萱来说,这支发钗绝对算得上是脏东西了。
“当真是这发钗有问题?”
叶寒萱会医术,这是众所周知的事情,所以一看叶寒萱的反应,四爷跟鹿鸣马上明白过来。
想到发钗不利于叶寒萱养胎,鹿鸣赶紧从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