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娘说的是,是我把叶寒萱想得太厉害了。”
叶寒怜点点头,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怜儿,可千万不能小看了叶寒萱。
现在的叶寒萱的确是跟以前的叶寒萱不一样了,现在的叶寒萱简直狡猾的跟只小狐狸一般!”
说着,柳姨娘直接砸碎了自己手边的茶杯。
之前在门口的时候,她故意叫叶寒萱的名字,想要惹怒叶寒萱,让叶寒萱攻击自己。
因为她知道,只要叶寒萱敢当着众人的面攻击自己的话,侯爷一定会训叶寒萱一顿,叫叶寒萱下不了台。
这便是柳姨娘一开始打的主意,哪怕她被禁了足,可是她想给才归侯府的叶寒萱一个下马威,那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谁知道,叶寒萱除开第一句有些针对柳姨娘之外,此后所有的话,都是冲着叶纪谭去的。
最让柳姨娘接受不了的是,叶寒萱竟然当众下跪,求着叶纪谭扶她为平妻。
哪怕当时的柳姨娘心里有期待,但是柳姨娘比所有人都清楚,叶纪谭的确是不可能扶自己成平妻的。
柳姨娘握成拳头的手,指甲深掐在掌心,落下一个个深红的芽儿形状:
当年侯爷在纳她之前,便清楚地问她,如果她这辈子都不得为妻,她还愿意跟他在一起吗?
叶寒萱当着众人的面对叶纪谭提了这样匪夷所思的要求。
最可悲的是,一直标榜自己极爱柳姨娘的叶纪谭偏是拒绝了叶寒萱的请求。
叶纪谭跟叶寒萱这样的做法,无生是当着所有人的面,在生生抽着柳姨娘的脸!
自从柳姨娘做了叶纪谭的女人,哪怕她只是一个妾室,但在侯府里,她甚至生活得比江紫苏这个正常的侯爷夫人更风光。
可是经过白天的事情之后,柳姨娘很清楚。
从今天开始,所有的风光与尊重将离她而去。
江紫苏母子三人将不再欠她丝毫半点,她再也无法占据道德的最高点,以此谴责江紫苏母子三人,让她们步步退让。
想到自己这些年来的精心布局,彻底被叶寒萱这么一个小辈给破坏了,柳姨娘怎么能不恨!
“今天的事,全是叶寒萱惹出来的,我绝饶不了她!”
叶寒怜磨了磨牙,她晕倒之后,也不知道叶寒萱怎么对付承儿,竟然逼得爹惩罚承儿。
想到现在正被叶纪谭罚着抄书的叶寒承,叶寒怜就心疼得厉害:
“娘,我看爹对我们的宠爱,不过如此。”
“不是的!”
柳姨娘瞪了叶寒怜一眼:
“怜儿你要记住,无论你心里是怎么想的,但是你嘴里出来的一定是要侯爷最宠,最爱的便是你跟承儿!”
“知道了,姨娘,那我们接下来要怎么办。
让我就这么放过叶寒萱,我做不到。
上次她不但抽打了我一顿,在我的映月居大闹了两通,爹不但没有罚她,还一直让禁我的足。
此仇不报,我咽不下之口气!”
“放心,她让我们母子三人今天这般受辱,这样的大恩大德,我定会好好报答她,让她终身难忘!”
柳姨娘狞笑不已,就连江紫苏这个老的一直以来都没能从她的手里讨到半点便宜。
叶寒萱这个小的惹了她就想拍拍屁股走人,世上哪有这么好的事情。
“姨娘,你可定不能让我失望啊!”
看到柳姨娘心里已经有了盘算,叶寒怜欢喜不已地拉着柳姨娘的手,眼睛一眨一眨,似一个纯真无害的小女孩儿。
只不过,结合她刚才说出来的话,这样的女子当真叫人谢绝不敏。
“大小姐,大夫配给你的膏药已经送来了。
大夫说了,只要日后你日日勤抹,你额头上就一定不会留下疤的。”
石竹拿着医馆送来的药膏,捧到叶寒萱的面前,就要为叶寒萱抹药。
就石竹那勤快的样子,仿佛疤是长在她的脸上,而不是伤在叶寒萱的额头上。
“等等。”
当石竹拿着药要往自己的伤口上抹的时候,叶寒萱从石竹的手里接过了药,看着药,皱了皱眉毛,沉思了一下。
“大小姐,怎么不抹药?”
看到自家大小姐对着药发呆,石竹想从自家大小姐的手中把药拿过来,替大小姐抹上。
“等等。”
叶寒萱拿着药就躲开了石竹的动作。
“大小姐?”
这下子,石竹有些回过神来了:
“大小姐,你是不是看出什么问题来了,这个药膏有问题?”
石竹很快想到,当初他们在庄子里待了一个多月,大小姐经常会给当地的村民看一些疑难杂症。
厉害的是,大小姐当真帮那些村民把病给看好了。
也是在那个时候,石竹才确定,自家大小姐是真的从江家学了医术来,且本事当真不小。
“跟外公比起来,我只算是学艺未精的,光只是这么看一看,闻一闻,怎么可能会知道有没有问题。”
叶寒萱笑着摇头,她的中医医术并不怎么好,没有仪器的帮助,她自然不敢说这药是不对劲儿的。
“那……”
石竹疑惑地看着叶寒萱。
“我不确定这药膏会不会有问题,可是我能确定的是,柳姨娘一定有问题。
今日我让柳姨娘母子三人吃了那么大的苦头,柳姨娘差点就颜面扫地。
你说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之后,柳姨娘能无动于衷,当所有的事情都没有发生过,跟我做相亲相家的一家人?”
不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