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亲子之中,偏疼哪一个,勉强还有点道理。
可是在亲子的大婚之日,亲爹给个不知名,甚至是不知道从哪个角落里冒出来的干女儿大办丧礼。
见到此事,谁人不知道,王爷这是故意跟那个野种过不去呢。
这样的情况之下,就以野种现在的地位与手段,良城之中哪个大臣权贵,会给王爷面子来王府参加丧礼的。
新丧冲了新喜,王爷此府实在是不妥。
在种种情况之下,曹颖都悔得不行。
早知道他们父子俩会弄出这样的事情,她必然是不允的,简直是蠢透了。
事实上,曹颖后悔,韩冠华比她更后悔。
韩冠华给荣庆王这个爹出的主意本就是死一个正经的亲戚,才办丧事,让四爷办不成喜事。
可是荣庆王府就是没有这种亲戚啊,荣庆王为了跟四爷过不去,这才出了这么一个昏招。
今天秦管家当着曹颖的面,提到这桩丧事儿,曹颖是实在没有办法接下话来。
她怎么说,总不能说王爷是故意的吧。
要是真承认这一点,那她这辈子都不用再来四王爷府了。
说不是故意的,只是太巧了,那更显得王爷没心没肺。
野种跟叶寒萱的婚事,早在好几个月前便已经定下来了。
王爷是有多忽略野种这个儿子,才能连儿子的大喜之日都不知道,还发丧触了野种的霉头。
不管曹颖怎么答,这个答案都是错的。
为此,曹颖在秦管家这个奴才的面前,除了尴尬地笑了笑,都不知道要怎么说才好。
曹颖不说,秦管家说啊:
“既然荣庆王府还有丧事未妥,那我们便不打扰荣庆王妃你了。
荣庆王府有新丧,我家王妃也是守礼之人,必不会上门打扰。
待荣在王府出了丧期,再上门叨唠。”
家中若是有新丧,一般的规矩是三年之内,府内不得有喜事,更不得喧闹。
若非是真的关系极好,有亲戚关系的人家,在这种时候基本上是不会往来的。
秦管家这话无非是告诉曹颖,两个王府之间的关系,并不亲,曹颖可别再往自己的脸上添花了。
对付起曹颖来,秦管家还是比较有经验的。
“放肆!”
看到秦管家越来越“无法无天”,作为主子的荣庆王妃彻底怒了:
“你不过是区区一个管家,无非是我儿手下的一个奴才,也敢对本王妃如此张狂。
来人,掌嘴!”
她就不相信,她当了十几年的王妃,偏在野种这儿端不起王妃的架子来了。
“荣庆王妃,若是你想教训奴才,怕是待错了地方。
这四王爷府,可由不得你说了算。
便是我真的犯了错,真要罚,也得是四爷说了算。
若是荣庆王妃觉得我刚才失礼了,大可直接告诉四爷,由四爷来教训我。”
秦管家冷冷地笑了笑,韩卫一把将曹颖带来的侍卫给推开了,怎么可能让这个侍卫碰秦管家一根头发。
“要王妃乃是老四的母亲,我想教训他府上一个奴才还教训不得了?”
曹颖又恨又厌地说了一句。
她明知道秦管家的话是事实,却又不甘就这么走了。
她明明是那个野种的娘,凭什么四王爷府上的事情,她管不得,碰不得,摸不得,就连四王爷府上的一个奴才都敢给她甩脸子。
要不是皇上是非不分,偏帮那个死野种。
否则的话,她倒是进宫问问皇上,那个死野种纵着奴才欺母,是何道理!
“荣庆王妃,四爷之母的牌位可在府里供着呢。”
秦管家扯了扯嘴角,冷眼看着曹颖。
“好,好得很呐!”
曹颖磨了磨牙,她本以为这次叶寒萱受了惊。
凭叶寒萱一个小姑娘,必然会被吓得不知如何自处,她正好可以突破闯进四王爷府。
谁知道,四王爷府的守卫倒是滴水不漏,让她一点着手之处都找不到。
尤其是四王爷府的这些个奴才,个个都跟那个死野种一般,一副死样!
知道今天自己又是白忙活一场了,曹颖也不愿意继续堵在四王爷府的门口,丢人现眼,被个奴才羞辱。
曹颖哼了哼,转身走人。
“我们自然是好!”
对着曹颖的背影,秦管家学曹颖的样子,也哼了哼:
“最好是以后都别再来了,也不嫌烦。”
堂堂荣庆王府,怎么跟无赖似的,没脸没皮地粘上来,也不知点羞耻。
面对四王爷府的荣华富贵,曹颖怎么会舍得不来了。
就算是有了叶寒萱,曹颖都数次碰壁,这个情况,已经叫曹颖大为恼火。
曹颖想了想,便找来荣庆王,对荣庆王说了几句话。
于是当天下午,荣庆王直接进了皇宫,去见皇上。
“什么,荣庆王想把四爷和我接回荣庆王府,一家人一起生活?
他抽风了啊?”
听到宫里的人送来的消息,叶寒萱差点没把手里的杯子给砸了。
面对四王爷府里的生活,对于叶寒萱来说,比生活在朝阳府的时候还要自在轻松。
有事儿有四爷这个相公挡着,小事儿全由自己做主,整个府上,除了四爷,就数自己的话最有用。
要是跟着四爷回荣庆王府,那就事事都要被曹颖这个“婆婆”管着,听别人的指挥了。
“王妃莫担心,四爷不会答应的。”
看到叶寒萱那惊讶的样子,韩卫冷静地答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