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博侯府真正做主的女主人成了郑雅儿,男主人则依旧是叶纪谭。
就冲着叶纪谭对柳轻烟的态度,及柳轻烟母子三人最近发生的事情。
景博侯府的奴才很难不做墙头草,依旧对他们母子几个毕恭毕敬。
看到这个情况,最先安奈不住的人就是叶寒怜:
“爹,姨娘的肚子里怀着的可是你的孩子。
江紫苏带着叶寒萱跟叶寒勇离开景博侯府,叶寒萱跟叶寒勇根本就不想再认你这个爹了。
爹,你现在只有我跟承儿两个孩子了,你还不好好护着吗?
因为姨娘被贬为庶人,这些天里,承儿天天躲在房里不肯出来一步,羞于见人,爹,你就不管管?
我好不容易把弟弟送到了国子监,你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承儿被人给毁了?
现在承儿可是你唯一的儿子了!”
说到这些事情,叶寒怜就气不打一处来。
以前叶寒萱跟叶寒勇还在的时候,她跟承儿在爹的面前不要太受宠。
无论他们想要什么,爹都会给他们。
甚至只要是爹觉得好的东西,便是他们不知道,爹也会想办法替他们夺来。
可现在真的要用得着叶纪谭这个爹时,他们的爹就跟死了一样,不但没有动作,更没有声音。
这叫叶寒怜怎么接受得了。
“你如此大的本事,把你二叔一家弄回良城,又把承儿送到了国子监。
那么,柳轻烟被贬为庶人这个麻烦,你自然有办法解决,何须我出马。”
叶纪谭的脸色马上沉了下来,想也不想地回讽了一句。
“爹,你、你说什么?”
听到叶纪谭这话,叶寒怜惊呆了。
从小到大,叶寒怜从来没有见过叶纪谭如此冷漠的态度,尤其这个态度还是冲着她来的。
“萱儿说得对,嫡庶有别,我不该嫡庶不分的。”
叶纪谭轻叹一句:
“若非如此,今天也不至于如此。”
不等叶寒怜说什么,叶纪谭再次开口:
“无论是你还是柳轻烟,你们母女俩都是极为能耐的人。
柳轻烟竟然敢背着我,用景博侯府的钱与势,恬不知耻地捧出皮家人,迫害江家。
而你这个女儿也是不遑多让。
所以眼前的逆况,本侯绝对相信你们母女俩有那个能耐,凭着自己的本事,咸鱼翻身。”
“气死我了,气死我了!”
叶纪谭说完那番话之后,直接当着叶寒怜的面走开了。
叶寒怜臭着一张脸回到自己的房间里,气得差点没想把房里的东西全给砸了。
好在,在砸之前,叶寒怜被春言给劝住了。
今日不同往日,柳轻烟母子三人在景博侯府的地位是实实在在发生了极大的改变。
以前,叶寒怜若是不高兴了,她想摔什么就摔什么。
无论她摔了再名贵的东西,第二天,柳轻烟自然会派人把这些东西给补上。
现在不一样了。
别说是景博侯府的中馈不归柳轻烟管,就连叶纪谭的那个小私库,柳轻烟也完全失去了掌管的权力。
若是叶寒怜再把东西给摔了,想从叶纪谭的私库里补回来,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要是叶寒怜想从公众库里把东西补上,那就得跟郑雅儿补上。
郑雅儿又不是叶寒怜的亲娘,可不会像柳轻烟似得纵着、满足叶寒怜。
其实叶纪谭跟叶纪英算是已经分家了,景博侯府的一切,就是叶纪谭一个人的。
可是,当叶老夫人把中馈权交给郑雅儿的第一天起,郑雅儿也是起了小心思的。
哪怕她不能把整个景博侯府占为己有,但贪点小便宜,总是不难的。
所以,叶寒怜若是砸了什么东西,要找郑雅儿补上的话,郑雅儿一定会问得清清楚楚。
叶寒怜要想在郑雅儿的手里拿点东西回来,那可是要受不少质问的。
叶寒怜什么时候受过这种气。
在郑雅儿的面前,叶寒怜的脸皮子变得特别薄,两次之后就特别不愿意看郑雅儿的脸色。
“天下乌鸦一般黑,只要是男人,没一个是靠的住的!”
想到叶纪谭刚才的话,叶寒怜气得眼睛都泛起了红光来。
自打那一日,果郡王无意当着叶寒怜的面,向陈明珠表白之后。
果郡王果然硬气心肠,不再跟叶寒怜有往来。
无论叶寒怜送了多少封信到果郡王府,请想果郡王帮忙,果郡王一律不看,一封不回。
就连柳轻烟被贬为庶人,叶寒怜会被柳轻烟给牵累到。
在这件事情上,果郡王也是吭都没有吭一声。
叶寒承是果郡王推荐入国子监的。
现在,叶寒承连假都没有请一个,直接不去国子监,惹得王夫子心中一怒,不愿意再教叶寒承。
就叶寒承这种学习态度,在王夫子看来,只会带坏了其他皇子。
不等叶寒怜想出改变现状的办法来,她不知道的是,叶寒承已经失去了入学国子监的资格了。
之前被果郡王捧得太高了,叶寒怜一直以为果郡王会非她不可。
至少,果郡王这个男人会被她牢牢抓在手里。
那天,果郡王在朝阳府门口对陈明珠的告白,等于是在叶寒怜的脸上狠狠打了一巴掌。
之前叶寒怜还能说,是她看不上果郡王,嫌果郡王的身份低了。
现如今,叶寒怜已经很难再这么自欺欺人下去。
更让叶寒怜着急的是,果郡王一旦不怎么理她,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