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纪谭听到江紫苏竟然要跟他和离,而且没有一点威胁与开玩笑的意思。
一想到江紫苏当时决绝的模样,叶纪谭原本舒展的眉毛就皱了起来,眼里满是不解。
为什么听到紫苏要离开,从此与他是路人,他听了紫苏的话之后,心里那么难受呢?
就是因为叶纪谭想不到答案,也不敢去面对江紫苏,所以当天晚上,叶纪谭干脆宿在了书房之中。
听到这个消息,脸色有些苍白的上柳姨娘磨了磨牙齿,愤愤地哼了一句。
在江紫苏那对贱母女回来之后,就算侯爷不是每晚都宿在她这儿。
可至少,侯爷每天都要到她的俪景院坐坐。
江紫苏那对贱母女今天才刚刚回来,侯爷竟然不来了!
想到这个情况,柳轻烟的脸上不见丝毫的孕色与慈色,有的只是扭曲。
柳轻烟摸了摸自己直到现在还疼得厉害的脸颊,皱了皱眉毛:
好端端的,今天叶寒萱为什么当着她的面,提了皮家的事情。
难不成,这次叶寒萱与江紫苏回许村,已经发现了皮家跟她之间的关系?
念头才起,柳轻烟直接摇摇头,表示绝对不可能是如此的。
别说是江紫苏了,就连侯爷与她同床共枕十几年,从小一起长大的情份,都不知道她有皮家这门亲事。
那么叶寒萱这个小贱人,又怎么可能会知道。
叶寒萱这个小贱人,一定是在诈她的话!
忆起,自己初到虞城叶家老宅吃的苦,心有不甘,特意写了封信到皮家,要皮家的人好好收拾江家的人。
这个时候,柳轻烟的眸色沉了沉。
她哪里会想到,侯爷会为了帮怜儿,把叶寒萱与江紫苏赶回了江家去。
若非如此,皮家这枚棋子根本就不可能暴露,让叶寒萱给知道了。
想到叶寒萱的精明,柳轻烟知道,皮家十之八九是保不住了。
她可不希望让别人知道,她娘当年红杏出墙,还给她生了一个“哥哥”。
说来,这件事情当真是赶上了。
柳轻烟不平受到这样的待遇,认定了自己会被罚到虞城的叶家老宅,全是叶寒萱害的。
叶寒萱不让她好过,她怎么能让叶寒萱快活。
江家在十年前就成了柳轻烟看江紫苏不顺眼的出气筒了。
想当然,遇到这样的事情,柳轻烟自然是第一时间报复在江家的身上。
于是,柳轻烟才到虞城没多久,便写了那么一封信给临江皮家的人。
巧的是,这封信才到皮家人的手上,叶寒萱也带着韩卫来到了许村,住进了江家。
一接到柳轻烟命令的皮家人首先就对江川军下了毒手,然后被赶来的韩二给化解了。
“姨娘,天色不早了,您还是休息吧,您便是不睡,您肚子里的小少爷也要睡啊。”
重新回到柳轻烟身边的听夏扶着柳轻烟,让柳轻烟躺下休息。
有孕之后,柳轻烟发现自己的精神的确是非常不济,也就没有推辞,顺着听夏的动作躺了下来。
等她一躺下来,之前还没什么感觉,一下子困意袭身。
柳轻烟迷迷糊糊之间只想到一件事情,那就是现在皮家的人到底是死的还是活的。
既然皮家的人没有用,被叶寒萱这个小贱人给抓到了,那么就算皮家人现在还活着,她也要让皮家的人去死。
第二日,江紫苏母子三人基本上已经将自己的东西都收拾好了,只等奴才把这些东西搬到马车上去。
静思了一夜,甚至可以说是一夜未眠年的叶纪谭才下了朝,连朝服都没来得及换下来,便看到搬进搬去的奴才。
一看到这个情况,叶纪谭的脸色沉了沉:
“你们都在做什么?”
叶纪谭一瞥,虽然他认不出这些东西都是谁的,可一定是景博侯府之内的东西。
“回侯爷的话,这些东西都是大小姐跟二少爷的。”
奴才被叶纪谭拦下来之后,直接停下脚步,毕恭毕敬地答了一句。
“是萱儿跟勇儿的?”
听到这个答案,叶纪谭稍稍松了一口气,好在并不是紫苏的。
只不过,好端端的,萱儿跟勇儿的东西通通都搬出来,这是做什么?
“谁让你们搬的?”
看着这些奴才,叶纪谭沉着声音问了一句。
“我让他们搬的。”
不等奴才回答,叶寒萱气色红润,面若桃李,一副心情好到爆的模样,从后堂走上前来,看着叶纪谭笑了笑:
“父亲,碍了你十四年的眼,这不,我还给你一个清静,省得老让你眼睛疼。
你也不用夸我了,全当是我报了你的养育之恩,大家以后两不相欠。”
说完,叶寒萱抬了抬下巴,让奴才接着把东西搬出去。
那些奴才一看到叶寒萱的示意,也不管叶纪谭的反应,非常自觉地把东西搬了起来。
“等等!”
叶纪谭一打眉毛,不悦地看着那些奴才:
“没有本侯的命令,谁都不许把这些东西搬出去。
等等,你们是谁家的奴才,本侯爷没见过你们!”
等叶纪谭的目光落在那些搬家奴才的脸上,这才惊讶的发现,这些奴才根本就不是景博侯府的奴才。
对于自家的奴才,叶纪谭虽然不是人人都能叫得出来,可是对于这些脸,叶纪谭还是记住不少。
偏生今天搬东西的这些个奴才,叶纪谭吃惊地发现,他连一个眼熟的都没有看到。
“你没见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