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寒怜垂了垂眼帘,把眼底的恨全遮掩了起来,却也用眼神警告叶寒萱,凡事必须适可而止,别太过分了。
看到叶寒怜警告的目光,叶寒萱嗤笑了一句:
“是吗,你哪儿找到的?
那个不要脸的贼子偷了我的东西之后,竟然让你给找到了。
你什么时候这般厉害,连贼偷的东西都能找回来?”
叶寒萱挑了挑眉毛,她就是要跟叶寒怜过不去了,叶寒怜能怎么招吧。
“东西找回来就是了,孟大人,当真是劳烦你多走一趟。
也是我家大姐姐太过紧张这些东西,才给孟大人添了麻烦。”
听到叶寒萱意有所指的话,叶寒怜把心里的火气压了下去。
看着孟良城,叶寒怜眸光一闪,意味深长地说了一句。
“叶二小姐此言差矣,本官乃是良城的知府,有责任维护良城的治安。
在我的管辖范围之内,有人竟如此胆大地来景博侯府犯窃,简直是不把本官放在眼里。
若非此次朝阳翁主报案,否则的话,本官还未察觉到自己的失职。
所以本官还要感谢朝阳翁主,给本官一个纠错的机会。”
正义感十足的孟良城不但没有因为叶寒怜挑拨的话而看叶寒萱不顺眼,反而说了一堆气死叶寒怜的话。
面对叶寒萱的“添麻烦”,孟良城不但不生气,反而感觉感激得紧。
听到孟良城这话,叶寒怜差点没气晕过去。
这个孟知府到底是从哪儿来的奇葩,是不是脑子有病啊!
“还请朝阳翁主带路,带要本官去查看线索。”
说完,孟良城可是认认真真想破此盗案的。
孟良城的话一再叫叶寒怜有一种晕死过去的冲动,可她知道自己还不能晕。
叶寒怜深吸一口气,绷紧的脸皮子努力扯出了一个笑容:
“大姐姐,你可否过来一下,我有话要跟你说。”
叶寒萱不要脸,她要脸,这事儿闹大对谁都没有好处。
更何况,她不是已经把东西还给叶寒萱,叶寒萱又没吃亏!
“不可以!”
叶寒萱摇摇头,想求饶?
晚了!
“叶寒萱,你到底想干什么?!”
看到叶寒萱这咄咄相逼的态度,叶寒怜气白了一张脸,磨着牙,一字一句从牙缝里挤出来似地问到。
“敢偷我的东西,就得做好丢人、蹲大牢的准备,我只是希望‘天理昭彰,报应不爽’这句话成了空谈。”
叶寒萱挑了挑眉毛,正义感十足地说了一句。
“朝阳翁主此言不差,就该如此!”
包青天上身的孟良城连连点头,看着叶寒萱的眼里满是赞赏。
“皇上已经知道此事儿了,便是不给萱儿一个交待,皇上那儿却也是要个交待。”
四爷瞥了一眼叶纪谭,眼里满是轻视与鄙视,这二抬眼瞟了叶寒怜一眼。
想到最近果郡王为叶寒怜做的事情,四爷当真有些不明白,果郡王眼睛瞎了,怎么看上这么一个女人。
“叶寒萱,你,你是不是故意的!”
听到皇上知晓此事,一定要个结果,叶寒怜差点没急得想像春言一样哭。
就孟良城刚才那迂腐的样子,叶寒怜非常肯定,不查个水落石出,孟良城是不会走的。
不但如此,要是孟良城查到了真相,他也会不顾其他人的威胁,定要把事情的真相报给皇上听。
一想到自己真正的目标并非是果郡王,而是皇帝的儿子。
若是皇上这位公公已经对自己产生不好的印象,先入为主,那么她将来的打算还能成吗?
“你说呢?”
听到难得叶寒怜猜对一件事情,叶寒萱“惊喜”地看着叶寒怜,仿佛在说:
你怎么变聪明了。
叶寒萱甚至挑衅地看着叶寒怜,下巴点了点自己已经放在石竹手上的箱子,眼里的嘲弄明显极了。
“你,是你,你故意陷害我!”
跟叶寒萱斗了那么多回,再看叶寒萱这个眼神,叶寒怜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你,你早就知道我会……
所以你故意……”
叶寒怜是气在心里口难开,当着众人的面说起话来含含糊糊,完全不敢明说地指责叶寒萱。
因为,只要她一开口说出事实,表示这次的事情分明是叶寒萱故意陷下的陷阱要陷害自己。
这话一说出来,也就等于她在孟良城跟四爷的面前承认,叶寒萱的东西都是她拿的。
为了保住自己的名声,叶寒怜恨极了叶寒萱的陷害,偏还不能把话往明里说。
“你说呢。”
叶寒萱闪着精光的眼睛眯了起来,一副风轻云淡,好像自己事儿都没有做的太平模样,看得叶寒怜恨得不行:
“这次去外祖家,我多重视皇上赐的这些东西啊。
别的无关紧要的,我随便就带在了身上,至于皇上御赐这么珍贵的东西,我当然要全放在侯府才放心。
谁知道,我带在身边的东西没缺一点,反倒是侯府变得这么不安全。
早知如此,我就该把这些御赐之物全带在身边,也省得被人偷了。
我真不该对侯府这么有信心的。”
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叶寒萱的目光不在叶寒怜的身上,却是落在了叶纪谭的身上。
一迎上叶寒萱的目光,之前还满是指责之意的叶纪谭却是有些架不住,心虚地把目光转开了。
“朝阳翁主,你也莫要太过自责,这不是你的错。”
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