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玲凶,许老二只比许玲更凶。
许老二怎么也忘不了,最近这段日子是怎么过的。
自打那一天跟儿子一起听到女婿的腿骨是怎么被打断又接上的,骨头断掉及女婿的惨叫声,简上如同魔音一般折磨着许老二。
便连睡着了,许老二梦里都是骨头断掉的声音。
最后,许老二甚至梦到了自己身上的每一块骨头,都那么“卡卡卡”的一根根被打断。
每每到此,许老二就会挣扎尖叫着醒来。
不但许老二如此,作为怂货的许大柱的反应可是比许老二惨多了。
许大柱在做了跟许老二同样的恶梦之后,因为憋了一泡尿,恍恍惚惚地起床解决个人问题。
谁知道,许大柱从床上下地的时候直接踩了一个空,整个人摔了下来。
也不知怎么的,长了一身肉,看着壮壮的许大柱那么一摔,竟然把一边的手骨给摔断了。
那一声轻脆的骨断之声,顿时把恶梦之中的许老二惊醒。
等到许老二一家一夜未眠,把许大柱的手看好,那已经是天大亮的事情了。
一下子,许老二家里又添了一个伤员,许家唯二的两个劳力,通通负伤,只能躺在床上。
无论是许大柱的病还是许继强的伤,想要看,都是花了不少的银子。
就这么一来二往的,还不到一个月的时间,许老二不但把许玲当初带回去的银子花光了,就连当年皮家给的银了也没有剩下。
已经山穷水尽的许老二,自然是想到了许玲这个女儿。
夜夜做梦自己的一身骨头都被断了的许老二根本就没有休息好。
加之那么多的倒霉事儿,许老二的心情已经阴郁到了一定程度。
所以今天一听许玲这话,许老二直接无法保护冷静,暴躁地跟许玲吵了起来。
许村的村民一听江天雄腿瘸一事竟然还有这样的内幕,皆是惊愕不已。
尤其是看到许老二竟然还有脸跟女儿吵架,更是看得瞠目结舌。
哪怕每户人家之中,在家人之中多少有些龌蹉。
可是谁也没有做到许老二这种份儿上。
“你这个不孝女,竟然伙同外人,这么算计自己的娘家。
今天看老子不打死你,你还怎么在老子的面前横!”
许老二泛着青黑之色的眼睛里,染上一抹杀气,一副要许玲的命。
“我是造了什么孽,竟然养了这么一个没有良心的女儿。
玲儿,你得了富贵,却忘了娘家,你要遭天打雷劈的!”
许老婆子一面拦着许老二,一边哭喊着,一副受到了天大冤屈的模样。
“我未去找你们算账,你们胆子倒是真够大的,还敢找上门来了。”
看着许老二与许老婆子那闹腾的样子,叶寒萱冷冷一笑。
她倒是没有想到,自己上次的手段对于许老二来说,竟然还太过温和了。
若非是太过温和了,否则的话,许老二怎么敢带着自己的婆娘,来江家讹银子。
“韩二。”
叶寒萱一声令下,早就看许家的人不顺眼的韩二眯了眯眼睛,直接把许老二的手给钳住,反拧到背后。
“哎哎,疼,放、放手!”
许老二脸色一白,胳膊的疼痛倒是让他恢复了一点理智,他这才发现自己似乎闯了大祸。
他今天之所以来,是想从女儿的手里坑出更多的银子,而不是把女儿和女婿都给得罪了。
但最没有让他想到的是,当年他跟皮家的交易,江家的人竟然真的知道了。
“玲儿,你干看着做什么,没瞧见你家的奴才都欺负到我这个主子的头上了!”
许老二一冷静下来,马上想到自己要摆脱这个困境,唯有靠许玲这个女儿,所以连叫许玲的名字。
“当年,你那么害天雄骗我的时候,你就已经做好没有我这个女儿了。
像你这样的爹,像你这样的亲家,江家也实在是没这个福份拥有。
你们走吧,若是再敢欺上门来,我们江家也绝对不是好说话的!”
许玲红了眼眶,更是红了眼睛,愤恨不已地看着许老二。
要不是小萱儿及公公他们都念在她这些年来对江家对天雄真心诚意,绝无半点旁的想法。
否则的话,就她娘家做的这些事情,她怎么可能有脸继续待在江家?
“你,你竟然敢不认我们?”
许老二发愣地看着许玲,然后眼睛一瞪,跟牛眼似地,凶狠地看着许玲:
“你是我许老二的女儿,生是这样,死也只能是我许老二的女儿。
想跟我撇清关系,你想得倒美,除非你死,否则的话,我许家就是江家的亲家,江家必须养着我许家!”
许老二哼了哼,反正光脚的不怕穿鞋的,许家已经一穷二白,唯有死死扒着江家,他们才有可能过上以前的日子。
所以,江家想甩掉许家,除非是休了他许老二的闺女,否则的话,江家想都别想。
“韩二,拧断许老二的胳膊,然后再把许老二与许大柱送到衙门去。
害我二舅舅腿瘸十年,若非看在二舅母的面子上,我早叫你们许家鸡犬不宁。
你们许家既这般咄咄逼人,我也不必跟你们客气,该清算一下十年前的账了。”
叶寒萱冷笑了一下,许家的人这么想找死,那么她何必再对许家的人手下留情。
柳轻烟不在这儿,所以她弄不死轻柳轻。
正巧,她肚子里还存满了气,许家的人倒是自动送上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