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定会长成一棵参天大树,为大姐姐撑起一片天地的。
只不过大姐姐说得对,他是景博侯唯一的嫡子,景博侯府的一切本就该是他的。
景博侯府他可以不要,却由不得爹不给!
直到这一刻,叶寒勇才算是真正体会到当日叶寒萱说要帮他夺回一切之时的那种豪气!
江紫苏欣慰地摸了摸两个孩子的头,只要一双儿女好,旁的,她求不到也求不来的东西,她便不求了。
“爹、爹,你、你刚才说什么?”
就在江紫苏母子三人感情极好,柳姨娘极受打击的时候,一个更受打击的人出现了。
“承、承儿,你怎么回来了,你不该在四海书院念书吗?”
看到突然回府的叶寒承,柳姨娘紧张不已,三步并做两步地走到了叶寒承的面前,拉着叶寒承的手:
“承儿,一路回来必然累了,姨娘先带你回去休息。
无论你有什么话,待你休息好了再跟你爹说。”
不行,她绝不能让承儿知道,侯爷已经承诺侯府的继承人是叶寒勇这件事情。
若是承儿知道此事,以承儿的性子,哪里能受得住如此打击。
而且,景博侯之位,景博侯府原本就是属于承儿的,她怎么可能让叶寒勇把属于承儿的一切抢走。
所以哪怕侯爷今天说出这样的话又如何。
他日,她定会叫侯爷改变主意,亲手将景博侯府的一切交到承儿的手上。
柳姨娘拼命想把叶寒承拉走,更想问清楚,叶寒承怎么会在这个时候回到侯府。
要知道,当日,除开江紫苏之外,叶寒萱等人可是全体出动,亲自送叶寒承去四海书院的。
叶寒承此去四海书院不过是短短不到十日的时间,竟然又回来了。
这个情况,以前从来没有过,柳姨娘怎么能不奇怪,不关心,不紧张呢?
只可惜,柳姨娘倒是想叶寒承拉走。
但是叶寒承的脚下就似生了根一般,无论柳姨娘怎么拉,叶寒承就是动也没有动一下。
“爹,你、你刚才说了什么?
孩儿一时没有听清楚,你、你能不能再说一遍?”
叶寒承两眼失神,又紧张不已,像极了迷路的孩子,迷茫不已地看着叶纪谭,然后困难地笑了笑:
“刚才,孩儿竟然听到您说要把侯府交给叶、二弟。
爹你那么年轻,二弟又还小,爹你怎么可能那么早说这样的事情。
爹,你别多想,你还年轻,我跟二弟靠爹的地方还多着呢。”
不可能的,他才是爹最宠爱的儿子,爹说过,他像极了爹年轻的时候,所以爹的一切,以后都会是他一个人的。
叶寒勇算什么东西,不过是一头又丑又蠢的猪,他有什么资格跟他争景博侯府的一切。
爹一定是在开玩笑,爹说过会把景博侯府交给他的!
“是啊,父亲,刚才你说的声音太轻了,别说是叶寒承没有听清楚,我也没有听清楚。
要不,您再说一遍?”
叶寒萱打量了叶寒承一眼。
跟以前不一样,以前叶寒承每次从四海书院回来,都是自信满满,高傲地如同小公鸡一般,胸一直都是挺得高高的。
可是这一次叶寒承回来,整个人的精神并不怎么好,而且眸底深处的是怎么也掩盖不住的失落跟打击。
果然,有钱能使鬼推磨。
看到叶寒承这副模样,充分证明了,她之前的银子可算是没有白花,养出白眼狼。
“侯府以后的继承人是勇儿,也只能是勇儿。”
叶纪谭深深地看了叶寒萱一眼,声音低沉地又非常肯定地说了一句。
事到如今,为了保住轻烟的性命和怜儿与承儿的名声与前途,他只能做出这样的决定。
“不可能的,爹,你,你骗我!”
又一次听到叶纪谭说叶寒勇才是侯府未来的主人,叶寒承两耳里发出“嗡”的声音,然后身子一僵,身子就那么直直地朝前扑倒。
“承儿!”
看到叶寒承这个反应,柳姨娘撕心裂肺地喊了一句,把叶寒承牢牢护在自己的怀里:
“承儿,你睁开眼睛看看姨娘。
你这到底是怎么了,姨娘只有你一个儿子,你千万别吓姨娘啊!”
看见叶寒承竟然是双目紧闭,身子僵硬得厉害,整个人跟块木头似的,可是把柳姨娘给吓坏了。
“侯爷,你快来看看,承儿怎么了!”
看到心肝宝贝儿子没个反应,柳姨娘恨不能代子受苦,看着叶寒萱的目光越发凶恶了。
如果不是叶寒萱这个小贱人搞出那么多鬼来,侯爷又怎么会被逼着承认叶寒勇小侯爷的身份。
若不是如此,承儿又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面对柳姨娘凶恶如鬼一般的眸子,叶寒萱毫无畏惧地敌视了回去。
与其像原主上辈子那样,被柳姨娘母子三人从头算计到尾,就连死都死得那么凄惨。
要是这辈子,她最糟就是依旧逃不了死这个结果。
只不过,就算是在死之前,她也必会想办法拖着柳姨娘母子三人一起下地狱。
叶家的一切是,而且是只能是勇儿的!
“沐大夫,可能劳烦你?”
爱子发生异状,叶纪谭自然也紧张,想到眼下不就有一个现成的大夫,叶纪谭连忙请沐清潭出手。
沐清潭点点头,走过去替叶寒承把了脉道:
“大公子的身体不错,只不过最近郁结在心,气淤不发,今日一时气火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