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子的人办事儿,爹你只管放心。”
他让三皇子的人在傍晚,趁着老江家的人还没有做饭之前,就把药直接下到老江家的水井里头。
这也亏得最近,爹跟小蓟来老江家来得比较勤。
所以老江家有几口水井,哪口水井是用来打水吃的,他才能知道得这么一清二楚。
老江家的警备也是不松,要是让三皇子的人多在几口井里下药,指不定就会被人发现了。
可是只要一下口井的话,避开老江家的耳目下药成功,
这点本事,三皇子的人还是有的。
“你确定,那药你祖父当真察觉不到?
你可别忘了,你祖父是干什么的。
在江家,你祖父的医术才是最好的。”
哪怕计划已经实施起来了,江天龙的心里也充满了不确定。
江天龙的确抛弃过老江家的人,也在嘉柔公主的面前出卖过老江家的人。
十几年前,江天龙更是害了江天雄这个亲弟弟的一条腿。
但再怎么样,亲手要了老江家人性命的事情,江天龙可是从来都没有做过。
为此,江天龙的心理负担,可以想象。
“爹,你只管放心,要是没这点本事,我敢揽今天的活,以至于打草惊蛇吗?
今天这事儿,我比你更紧张。”
江大蓟点点头,他这一生是一登龙门还是被打入十八层地狱,全看今天晚上这一票了。
所以,那些药会不会被祖父给发现了,他比他爹紧张多了:
“我早就试过了,这个药厉害着呢,无色无味,药劲十足。
就算是祖父这种一辈子与药打交道的人,也是闻不出来的。”
想当然的,像这样的药,极大部分都是用在害人的地方的。
而且,手里能有这种害人的东西的人,自然不是什么好东西。
江大蓟能从这些人的手里弄到这种东西,只说明了,江大蓟平时的交道的人,也不是什么好人。
自然,江大蓟也就不是个什么好货色。
这一点,江天龙意识到了。
但在这个时候,他却也是懒得去追究。
甭管他大儿子在外头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只要能把这次的事情办成就成,便是有功。
看到江天龙果然一句都没有多问,江大蓟“嘿嘿”笑了笑,没再多说什么。
事实上,就在前几天,江大蓟才用这药祸害了一个良家妇女。
再怎么样,在禾兴城中,江大蓟还顶着叶寒萱这么一顶大帽子。
不管他讨不讨厌叶寒萱,别人知道叶寒萱是他的表妹,就没人敢跟江大蓟横的。
“行了,别说话,只动静。
要是你的药真的这么厉害,现在应该起作用了。”
江天龙竖着耳朵,紧贴着墙壁,听着老江家屋里的动静。
果然,没一会儿,就听到院子里头传来“噗通”,人倒在地上的声音。
而且这个声音是一个接着一个,听着还挺有节奏的。
一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江大蓟眼睛一亮:
“爹,成了!”
他就说了,他这个药厉害着呢,谁都别想逃脱得了。
那些人只要喝过一口被下过药的水,必然中招。
而且这个药最妙的是,不是立马发作,而是要过一会儿发作。
这么一来,就算有人发现了,也不可能及时回报。
等老江家的人看到这个情况,意识到府里出了问题。
到时候,老江家上上下下的人,怕是全都已经喝过那被下过药的水了。
这么一来,这些人谁先晕倒,谁后晕死就真的只是一个顺序的问题。
“走!”
江天龙眸色一沉,一咬牙,说了一句。
事到如今,他已经没有退路了,不管怎么样,他爹也不该将此事怪到他的头上来。
要是他爹早早将江家传给他,所有的事情由他做主。
那么他想得到的,此时早就加倍得到了。
是爹先坏了他的前途,也休怪他对他爹不客气!
“好。”
江大蓟点点头,然后直接带着三皇子的人潜进了老江家。
“怎么了?”
半夜,离老江家只差了半天的路程,原本叶寒萱在四爷的怀里睡得好好的。
突然之间,四爷感觉到叶寒萱在自己的怀中一阵挣扎,然后身子募地弹跳了一下,直接被惊醒了。
“不、不知道。”
同时醒来的叶寒萱却是一头的虚汗,脸色也不怎么好:
“可、可能是做了一个不怎么好的梦,但梦见了什么,我却是不记得了。
只不过,我现在总有一种不太舒服的感觉。
四爷,你说我这到底是怎么了?”
四爷替叶寒萱擦干了额头上的汗水之后,替叶寒萱倒了一杯茶:
“做恶梦也不是稀奇的事情,可能真的是被梦给影响的。”
“或许吧。”
喝了一杯温茶之后,叶寒萱舒服了不少。
这个时候,叶寒萱却是听到了孩子的哭声。
“王妃,两位小少爷突然哭起来,奴婢们哄不住啊。”
在房门外,传来了石竹为难不已的声音。
“进来吧。”
听到包子跟汤圆哭了,叶寒萱连忙打开门,先从石竹的怀里接过包子,再把包子放在了四爷的怀里。
看着四爷换着包子轻轻晃哄着,叶寒萱才接过汤圆哄起来:
“好端端的,这两孩子不睡觉,怎么哭了?”
包子跟汤圆都已经有五个多月大了,作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