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你哪儿听来的风言风语?
根本就没有这事儿。”
叶纪英的脸色一沉,表示,根本就没有发生过样的事情,叶老夫人收到的消息不过是道听途说罢。
“当真?”
叶老夫人自然是不肯相信叶纪英说的话。
她只知道,她院子里的那些小丫鬟都不是什么胡说八道之人。
如果真没有这件事情,好端端的,像这样的话,让那些小丫鬟编出来,这些小丫鬟也是编不出来的。
这一点精明,叶老夫人还是有的:
“若是如此,那这样吧。
我这儿的神仙膏已经不多了,你再让果郡王送些来吧。”
叶老夫人也不急着要一个结果,更没想真的确定,刚才自己所听的,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
但是,叶老夫人却也是提了一个要求。
叶老夫人的目的只有一个,甭管果郡王府是不是又被孟良城给抄了,
她只想确定,果郡王手上现在还有多少神仙膏。
如果够她享用,那么莫说是果郡王府被抄了一批神仙膏,
就算是整个果郡王府的家底被人给抄了,叶老夫人都是不会多关心一下的。
相反,如果说,果郡王手里的神仙膏已经被抄到没有了,那么叶老夫人必须急一下了。
断了神仙膏的痛苦滋味儿,叶老夫人可是尝过的。
正是如此,叶老夫人表示,这辈子,她都不要再尝那种痛苦的滋味儿了,活着还不如死了好!
“又没有了?”
叶老夫人的话叫叶纪英皱起了眉毛:
“要是我没有记错的话,你那儿的神仙膏应该还能撑上一个月吧,怎么会没有了呢?”
“没有了就是没有了,怎么,你还觉得我在骗你?”
叶纪英的话越多,叶老夫人的心气就越不平:
“话我已经交待了,我这儿的神仙膏没有了,你赶紧给我弄来。
而且这一次,别再拿一丁点敷衍我,给我拿上半年的货。
若是拿不到,你也别来见我这个娘了。
我活到这把年纪,自从跟你哥之后,便从来没有吃过苦,受过罪。
若是没了神仙膏,我宁可死了算了,也省得你这个不孝子看我不顺眼!”
为了神仙膏,叶老夫人也算是口不择言了。
像这种诛心之言,以前叶老夫人只对叶纪谭说过,要叶纪谭难受,甚至是让叶纪谭妥协。
这样的“待遇”,叶纪英绝对是自打娘胎出来之后第一次,把叶纪英的心都炸开花了。
叶纪英不是不知道,他娘还有着另外一个面目。
只是从小到大,他都没有接触过,感触当然也不深。
可是当叶老夫人的胡搅蛮缠用到自己的身上时,叶纪英才体会到,
以前叶老夫人跟叶纪谭生活在一起时,叶纪谭的辛苦与不容易。
“娘,这个时候,你还有脸提大哥吗?
大哥对你那么好,你对他是什么样,你还不知道吗?”
叶老夫人一提到叶纪谭,叶纪英的火气也来了。
景博侯的位置是那么容易谋的吗,叶纪英何尝不知道,自己与果郡王、三皇子合作,乃是一场豪赌。
赌赢了,自己的性命不但保住了,更会翻身做主人,不再需要仰人鼻息。
要是败了,当然,自己一家人的性命,当然也是保不住了。
可是他若是不赌这一把的话,只要等他大哥找齐了他娘的犯罪证据,
他们一家最后也是逃不过一个死字,他没的选择,只能赌一把。
说到底,这样的困境都是他娘造成的。
没有他娘所做的一切,虽然他不能搏那泼天的富贵,可是他至少也能小贵富安却是绰绰有余的。
他娘毁了他的一切不说,竟然还有脸跟他翻这个旧账,当真是不可理喻。
“对啊,叶纪谭孝顺我至此,我都没让他有一天的安生日子可过。
而你今天的一切,皆是靠我这个娘谋来的,你却是又如何对待我的。
纪英,你摸摸你的胸口,你不亏心吗?你对得起我这个娘吗?”
就叶纪英说的话,叶老夫人不但不引以为耻,反而一副颇引以为傲的表情。
她对叶纪谭那么不好,叶纪谭照样孝顺她孝顺得不行。
作为她的亲生儿子,她对叶纪英那么好,
叶纪英应该比叶纪谭对她现加百倍、千倍的孝顺她,不让她有丁点的不舒坦才是。
这么比起来,叶纪英这个亲生儿子,可是对不起她极了:
“反正你什么事情也知道了,我不怕告诉你。
你可知道,跟你一母同胞的那个兄弟,现在过着的是什么样的日子?
你以为商人是那么好做的?民不与官斗,朝中有人好当官儿。
商户就是贱,无论他们的生意做得再大再有钱,若是得罪了权贵,
倾家荡产,无非是一夜之间的事情,要打要杀,更是旁人一句话的事情。
你之所以有现在人上人的日子可过,靠的全是我这个娘。
否则,你只会跟你那个行商的贱藉哥哥一样,任人欺凌!”
关于过去的生活,叶老夫人也不是一点也没有在意的,反而也曾派人看着点。
正是如此,看着自己原本的夫家从在富足的商人因为得罪权贵一夜之间,家破人亡。
当初她离开夫家时,夫家人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模样,她还记得清清楚楚。
如今,这些人却是连摸她一片衣角的资格都没有,只能跪在地上,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