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半句话,叶纪谭自动消音了。
如果,萱儿早一点告诉他这件事情的话,他也不至于被那个狠毒的女人欺骗了那么久。
“为什么?”
江杜仲直接笑了:
“这句话,我还想问你呢。
萱儿为什么要告诉你,凭什么告诉你,你又是个什么东西?
你待萱儿怎么样,你不是不知道,萱儿什么情况,以前你不知道,现在你可是知道得比我早。
你说,你若是萱儿,处在萱儿的地位,你可能把这个怀疑说出来吗?
怀疑就是怀疑,没有真凭实据,以你的性子,她若说了,你能信吗?
别到时候,萱儿好人没有做成,又变成了挑唆你们母子亲情的恶人,萱儿为什么要说?”
江杜仲表示,叶纪谭的问题乃是他今年,甚至是这辈子,听过最好笑的笑话了。
叶纪谭待萱儿极恶,偏生还要求萱儿知道任何情况,必须无条件地帮助他,告诉他。
看来,直到现在,叶纪谭依旧是一个自私的大混蛋。
“我想,这些都不是萱儿不告诉我的真正原因。”
叶纪谭的手掌在自己的脸上揉了一把,把那些湿乎乎的液体都擦干净,然后自嘲一笑道:
“我这个爹当得那么不称职,她不主动报复我,心里肯定也有所不甘。
现在,正好有人可以出手,替她教训我,让我痛苦,
萱儿怎么可能说,她乐得高兴坐在一边看我的好戏,这才是真正的原因吧。”
想到女儿跟自己的关系,已经恶劣到这一步了,
叶纪谭不否认,这全是叶老夫人那个老女人一手做得好事。
可是,如果他不跟着做得一手好死,不跟着犯蠢的话,那么根本就不会有今天的局面。
面对同样的局面,同样的算计,萱儿小小年纪看得破,他却是看不穿,这就是他的问题。
这一次就叶寒萱的算计,叶纪谭连苦笑的力气都没有了。
“呵。”
看出叶纪谭有这个猜测之后,对叶寒萱只有愧疚没有怒意,
江杜仲冷笑了一下之后,倒是没有否认,而是默认了下来。
毕竟叶寒萱是什么性子,叶纪谭已经很了解了,更别提,叶纪谭已经准备地把叶寒萱的用意说了出来。
这个时候,哪怕江杜仲给的答案是否认的,叶纪谭也不可能会相信。
当然,要江杜仲承认,那也是万万不可能的事情。
“你准备怎么做?”
看到叶纪谭完全黑下来的脸,整个人似笼罩着一层阴暗一般,难得见到叶纪谭如此阴郁的一面,江杜仲问了一句。
萱儿曾告诉他,要是叶纪谭发起威来,还是有几分本事的。
最重要的是,叶纪谭是个有本事的人,竟然还在皇上那儿留了几分情面。
今天要不是叶老夫人主动送****来,否则的话,江杜仲倒不准备对叶老夫人动手。
不过,叶老夫人都来寻晦气了,江杜却更是不可能主动把这口气给咽下去。
“血债血偿!”
叶纪谭只说了四个字,但这四个字却是充满了血腥味儿:
“以萱儿的性子,我不相信此事她一点思绪都没有。
若是那个女人一发难,萱儿必定会先替自己准备好后招,不被人欺负。
所以,萱儿的手里肯定还有的别这个女人的把柄,叫这个女人忌惮她,不敢去惹她。”
这一年里,叶纪谭不是没有奇怪过,怎么朝阳府上风光成那般,甚至叶寒萱最后嫁给了四爷。
以叶老夫人的性子,叶寒萱有那么大的利用价值,她根本就是个静不下来的性子。
别的不说,叶老夫人肯定会找****去,一要四爷帮叶纪英升官,二要四爷帮叶寒眉找桩好亲事。
这种做派与作风,才是叶老夫人应该表现出来的格调。
叶老夫人越是安静,就越是代表着,叶老夫人怕着叶寒萱。
如果说,叶寒萱有的只是一个猜测,并没有旁的把柄,叶老夫人不会安分至此的。
想当然了,理智回笼的叶纪谭,当然是不可能相信江杜仲刚才的说辞。
“话止于此,你若真想报仇,又或者去找那个女人的把柄,那是你的事情,与我们无关。
我今天之所以会说,无非是看那个老女人不顺眼,
然后替我那对可怜的外孙报个小仇罢了,你的事情,我管不着。”
这一回,江杜仲却是没有再对叶纪谭多说一个字:
“还有,萱儿那边,你也别想了。
萱儿受了这么多的委屈,她宁可看好戏一般地由着她折腾死。
你问到萱儿那里,以萱儿的脾气,她是绝对不可能告诉你的,最后你顶多是白忙一场。
我不过是觉得,萱儿最近吃的苦头太多,所以希望你能安分点,另寻途径解决你的麻烦,明白吗?”
想着自己外孙女都能发现的事情,叶纪谭却是********地准备问人,江杜仲也无语了。
叶纪谭这是关心则乱,相反,外孙女是一点都不把自己当成景博侯府的人,
所以外孙女儿才能以旁观者的身份,清楚、冷静地把这些事情都分析个透彻。
看到这一点,江杜仲的心里倒是舒服了不少。
外孙女唯有把自己当成局外人,那么景博侯府里的人事物能对外孙女造成的伤害才能降到最低。
可是当他再想到江紫苏的情况之时,脑仁又开始疼起来了。
叶寒萱在处理其他事情的时候,都能干净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