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曹颖到底是心疼地给韩冠华倒了一杯茶。
自打程儿回来了之后,沁儿不是拉着程儿一块玩儿,就是待在她的身边陪着她,
反倒是与华儿的关系远了,不怎么聊到一起了,明明都是她生的,怎么闹得如此了?
“我想程儿之前对你说的话,与沁儿差不多,并不是要偏帮那个死野种的意思。
华儿,无论你愿不愿意承认,在旁人的眼里,那个死野种到底是你爹的嫡长子。
阮子衿一直霸占着王爷原配的位置,我只能是王爷的继室,低她一头,
见得她的牌位得低头,给她敬茶,这是不争的事实。”
说完,曹颖叹了一口气,面对这个情况,曹颖也不甘,想争,却是争不了,因为对方是一个死人。
虽然她口口声声叫四爷为死野种,但四爷的的确确是王爷的种。
要不然,只要揭穿了死野种的身份,那么继承权就不再是个问题。
曹颖知道,别的昏招,荣庆王或许会答应。
可是故意冤枉阮子衿红杏出墙,给自己戴了绿帽子,
出于男人的自尊,荣庆王是绝对不会答应,用这种方式,除去四爷名正言顺的继承权。
“不一样!”
韩冠华不服气地顶了一句。
或许沁儿的确是在实事求是,但是三弟之前说的话,绝对不单只是如此:
“娘,原本我是不想把此事告诉你,免得你伤心。
可事到如今,以免娘被三弟给蒙蔽了,这事儿,我不得不说,不能再替三弟瞒下去了。”
“华儿,你这话是何意,程儿到底做了什么了?”
看到大儿子脸色大变,一副沉痛不已的模样,曹颖再次心惊。
明明之前还好好的,不过就是一个晚上的事情,华儿跟程儿这到底是闹了什么矛盾,才会如此?
“昨天三更半夜,三弟竟然引那个死野种回荣庆王府。”
韩冠华一边磨牙,一边说道,眼里更是露出了凶狠之色:
“娘,有什么事情,三弟非在夜深人静之时,把那个死野种引进荣庆王府来说不可?
三弟大可在白天,另行约了那个死野种,在外头见面也就是了。
荣庆王府是什么地方,也是那个死野种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
最让我不放心的是,三弟有什么事情,不能开诚布公地说,让我们一起知道。
我们才是他的至亲,他与我们才该是无话不说不是吗?
我想,这次三弟找那个死野种回来说的话,是绝对不能被我们知道的,我心中不安。”
“不、不可能的。”
曹颖摇头,她的儿子怎么可能跟阮子衿的儿子的关系那么好呢?
她有多痛恨阮子衿抢了先,成为王爷的原配,自己只能屈居于继室,程儿怎么可能会不知道。
她生了三个孩子,两子一女,程儿要兄弟要姐妹,自当是找华儿和沁儿,程儿找那个人的儿子做什么?!
“昨天伺候我的小厮说看到三弟领了个黑衣人回来,看着奇奇怪怪的。
我原本不信三弟会把贼往家里领,怕奴才冤枉了三弟,所以特意起床去看个究竟。
谁知道,竟会叫我看到,被三弟领回王府的黑衣人,竟然是那个死、野、种!”
说到最后三个字,韩冠华的嘴里,直接发出了“咯吱咯吱”的磨牙声。
“不行,我要找程儿去问个清楚,他到底在玩儿什么花样。”
听到大儿子说得如此言之凿凿,曹颖立马有些坐不住,想要找小儿子问个清楚。
小儿子要做什么,她管不着,但她唯独不能忍容小儿子跟阮子衿的儿子接近,而抛下同胞的兄长与幼妹。
“娘,没有用的。
如果三弟听得进话的话,昨天该说的该劝的,我都说了劝了,但是三弟不为所动。
娘,现在已经没有别的办法了。
我们只能改变计划,四王爷府怕是无法抓在我们的手上了,毕竟叶寒萱都已经怀孕了。
唯今之计,我们能做的就是守好荣庆王府,不叫那个死野种沾了手。
荣庆王府只能由我来继承,若是三弟日后的日子不好过,他对我不仁,我不会对他不义,
三弟一旦遇到什么麻烦,我自会帮着他,绝不叫他吃亏的。”
韩冠华把冲动的曹颖给拦了下来,然后把自己的计划说了出来:
“他到底是我的亲弟弟,我会如此待他,但是那个死野种就不一定了。
娘,荣庆王府一事,我们绝不能让三弟如此任性妄为,把属于我们的东西,拱手让人。”
“你说的对!”
曹颖点点头:
“荣庆王府是属于你们哥俩的,你们才是王爷最中意的继承人,跟那个死野种没有半点关系。
程儿现在这个情况,若是把荣庆王府交到他的手上,
怕只怕,他转手就把荣庆王府送给了那个死野种。
就你按刚才说的办,我这就去找王爷,让王爷早早入宫请旨,把荣庆王府传给你。
程儿在犯糊涂,只能由你这个哥哥多担待一些,以后对程儿多加照拂了。”
曹颖完全认同韩冠华的说法,小儿子糊涂,家业自当得交到大儿子的手里,
反正她是绝对不会把偌大的家业,送给阮子衿的儿子的。
让阮子衿的儿子照顾自己的儿子,曹颖自然是不放心的,可是让大儿子照顾小儿子,
那么曹颖就一点担心都没有了。
“娘,能不能保住荣庆王府,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