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儿,你、你是不是在怪姨娘?”
看到儿子冷下来的脸色,柳轻烟长了眼睛,自然是心里清楚。
柳轻烟不是没有感觉到,自打他们母子三人重回景博侯府之后,
他们三人之间的关系不但没有因为回到景博侯府而变好,反而变得越来越陌生。
感觉到这一点,柳轻烟心慌得很。
她失了表哥的心,若是女儿与儿子再不跟自己亲,那么她就真的一无所有了。
“姨娘,时辰不早了,孩儿必须赶到果郡王府去,要不然的话,丢脸的就是二姐姐与二姐夫了。”
叶寒承避而不答,提到叶寒怜此时的处境之后,便直接奔向大门口,骑马而去。
“呜……”
儿子对自己的不耐烦,叫柳轻烟伤心欲绝。
她辛劳了半辈子,为的就是一双儿女,如今一双儿女却是不与她亲近了。
侯府之中的奴才看到曾经风光十几年的柳姨娘哭得那么惨,个个都缩着脖子,
不敢多看一眼,然后急匆匆,如同屁股后面有鬼在追他们一般,跑得极快,哪个敢去安慰她。
说来也巧,叶寒承独自一人骑马到果郡王府,四爷与叶寒萱也到了。
看到四爷与叶寒萱从一辆极为豪华的马车之上下来,路两旁的人皆因为他们的出现而让开道来,
叶寒承抓着缰绳的手紧了紧,眸色更是沉得厉害。
叶寒萱所得到的一切,皆是踩在他跟二姐姐的头上得到的。
他就不相信,叶寒萱这个贱人的运气,一辈子都那么好,总有一天,他会讨回所有属于他的一切!
四爷跟叶寒萱来,可不是来观礼的,所以两人到的时候,果郡王已经跟叶寒怜拜完堂了。
相比叶寒萱嫁给四爷之时,还有高堂可拜,果郡王跟叶寒怜就差了一点,只能两拜老天爷了。
先帝已死,太后根本就不屑出现在果郡王的婚礼上。
要知道,上次四爷娶叶寒萱的时候,皇上与太后也只是派人送了大堆的礼来,人却未到。
这次轮到果郡王了,面对这个曾经情敌的儿子,太后无好感。
至于皇上,就算果郡王曾经“救”了皇上一命,皇上也没这个闲功夫。
所以,无论是皇上还是太后,也只是草草了表关心而已。
跟当初四爷娶叶寒萱之时比起来,果郡王的风头自然是盖不过四爷。
等四爷与叶寒萱到的时候,礼才行完,酒宴刚开。
作为新郎的果郡王自然是一身的正红,喜气洋洋。
至少他脸上洋溢着的幸福笑容之中,谁也不会觉得,此进的果郡王不高兴、
“老四,你来了。”
看到四爷竟然带着叶寒萱还敢来自己的喜宴,果郡王精贼的眸光闪了闪。
当他看到站在四爷身边,已经有些孕相的叶寒萱时,原本还算自然的笑容,立刻出现了僵色。
一瞥见果郡王这个反应,叶寒萱笑了:
“果然是人逢喜事精神爽,今日乃是果郡王的大喜之日,较之上一次,果郡王今日当真是神采飞扬。”
“说起来,今日之喜,还得多谢你的成全。”
果郡王眸光一敛,说了一句只有他跟叶寒萱等人才听得懂的话。
“好说好说。”
叶寒萱得意地挑了挑眉毛,说到今天这场婚礼,真正最该得意的人,
既然不是叶寒怜这个新娘,也不是果郡王这个新郎,而是她这个“媒人”。
“君子有成人之美,果郡王心心念念的,本王妃怎么能不成全呢。”
叶寒萱抬了抬下巴,挑衅地看向果郡王,眼里闪过一抹寒意。
虽说原主上辈子过得那么惨,其中果郡王是被叶寒怜和叶纪谭给误导的。
但那些事情,果郡王在没有查明真信,偏听偏信之下,到底是给了原主无止静的羞辱与痛苦。
而果郡王这辈子做过的事情,她也是要与果郡王不死不休的:
“对了,今天乃是你果郡王的大喜之日,你的那个谋士怎么没出来?”
说着,叶寒萱眸光闪了闪,闪着精光的眸子就那么淡淡地打量着果郡王,叫果郡王不敢有丝毫的放松。
打从泗城回来的第一天起,叶寒萱跟四爷就已经发现,那个叫卫思贤的幕僚就没出现过。
但在此之前,叶寒萱却经常在果郡王的身边看到这个卫思贤的影子。
想到在泗城之中,行刺自己却中毒自废一臂的黑衣人,叶寒萱再敛眸光,盯着果郡王看。
“多谢四王妃关心,小人在此。”
还没等果郡王回答叶寒萱的问题,叶思贤倒是自己出现了。
只见许久未见的叶思贤依旧一身书生气,儒雅之气,倒也挺迷人的。
瞄见卫思贤的双臂都好好地长在身上,叶寒萱挑眼一挑,意味深长地笑了笑:
“许久未见,卫公子似乎与从前有些不太一样了。”
“承四王妃的贵言,小人甚是荣幸。”
卫思贤有礼度地对四爷与叶寒萱行了一个礼:
“今日乃是郡王的大喜之日,四爷与四王妃得多喝几杯,沾沾喜气才是。”
卫思贤这是明确地告诉四爷和叶寒萱,今天他们夫妻来,沾的是果郡王与叶寒怜的喜气。
做人有来有往,今天的日子非同一般,这是想让四爷与叶寒萱有所收敛,别在这个时候找果郡王的麻烦。
“喜气是属于新人的,这种喜气对于新人来说,那是多多益善。”
叶寒萱勾起嘴角,果郡王脸上笑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