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部分心存困惑的猎人,西泽重申了一遍他的立场,“我没想阻止有谁去杀死飞虎,杀人偿命,欠债还钱,本是天经地义,你们杀它或者不杀它,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我只做了我应该做的做,把问题搞清楚,也是我应该做的事,你们不觉得奇怪,是因为你们的心已经被仇恨蒙蔽了,飞虎现在已经丧失了进攻能力,可以说它正在等死,面对一个这样的对手,难道你们担心,它还会逃走吗,下面请大家给我一点时间,让我去把问题搞清楚,而后大家要对飞虎如何,我都不会干涉。”西泽拦住了几个猎人的刀子道。
西泽站在飞虎的面前,并不是要保护它,这个村长是明白的,所以村长能够理解西泽的意思,再者他在山林里打猎了几十年,至今也还是第一次遇到会流眼泪的猛兽,他也很是奇怪。
作为一个猎人,也有属于猎人的行为准则,这说不上是必须要遵守的准则,可关系到猎人的品德,在山林里若是遇到那些雌性的怀有身孕的猎物的时候,猎人们普遍都会讲手里的弓弩放下,放这一类的猎物一条生路,这不仅为了它们腹中没有出生的生命,也是为了猎人长久生计的考虑,若是杀了带有身孕的猎物,死的将不止是一个生命,对于那些还没有来到人世的小家伙来说,是不公平的,随之山林中的可捕猎对象也会越来越少,在猎户小村大家一直以来都有着这样的默契准则,确定不捕杀那些身孕的猎物,还是求饶的猎物,魔法大陆上的生灵可谓是千千万万种,数也数不清,和人类一样,一部分动物也是带有灵性,当它们面对猎人屠刀的时候,会用各种各样的方式求饶,若是看见了,猎人们都会动心,恻隐之心,人皆有之嘛,特别对于猎人而言,他们的手就好像屠刀一样,人们相信,残害的生命越多,手上沾染的鲜血越多,是会下地狱的,在地狱里饱受煎熬。
山林里阿猫阿狗再被屠杀之前会求饶村长见到过,而且很多次,通常村长都会选择放过他们,认为这是一种难得的缘分,魔法大陆上有人流传过,每当一个生命消逝,就会有一个生命出现,上辈子的人,这辈子的动物,这辈子的动物,下辈子的人,可村长从来没有见到过会哭泣的猛兽,猛兽就是猛兽,是林子里的霸主,他们就像魔法大陆上的强者一样从来都不会低头,当其它的猎物求饶的时候,它们会选择抗争到底,誓死保卫着自己的名号,但这一次村长见到了飞虎的眼泪,试问在林子里,还有比飞虎更加可怕的猛兽吗,显然没有几个了。
村长挥手,让其他人不要质疑西泽,有他出面,猎人们的心态都变的平静多了!
西泽转头对村长说了声:“谢谢你村长,容我过去问问这个家伙,她的哭泣是因为惧怕死亡,还是因为其他事。”
村长点头道:“你还是小心一点,毕竟它还是一只猛兽,我们所能留给你的时间也不多,兄弟们的仇,我们不能不报。”
“对,兄弟们的仇不能不报,可是飞虎的仇又该找谁来报呢?”猛然间,一个声音震撼了全场,西泽搜索起来,只觉得这句话,不是在场的人说的。
“是吉尔,他还活着。”村长高兴道。
村长话音刚落,一个衣衫破烂的小个子从灌木丛中走出来,可见身上带着已经凝固的血迹,那不是他的血,他的身上没有伤口,头发显得有些凌乱,眼神显得有些低迷。
“吉尔,天啊,太好了,你还活着。”村长和其他猎人朝吉尔迎了过去,可见吉尔在众人心目中的地位仅次于村长,西泽关心的不是吉尔活着回来了,他是怎么从飞虎手底下逃出来的,西泽听见了吉尔方才说的话,‘飞虎的仇谁来报?’这才是重点。
西泽看了眼飞虎,见它没有逃走的意思,便跟着人群来到吉尔身边,有人问起来吉尔是如何活下来的,吉尔摇头说现在不是说这个时候。
西泽走过去询问道:“吉尔,你方才说的话,是什么意思,飞虎找谁报仇?”
“你是?”吉尔见西泽十分的陌生。
村长介绍道:“吉尔,你有所不知,这个孩子叫西泽,是到黄昏山来寻找仙林草的,但在山脚下遇到了我们,所以来帮助我们捕杀飞虎,你可别小看了他,他可是从诺曼底罗城出来的人,会一些魔法,要不是有他帮忙,我们也不会这么快就将飞虎捕杀。”
“哦,原来如此,还好你们没有将飞虎捕杀,否则我们村子就将不复存在了,村长你可知道吗,这只飞虎原来是一只带着孩子的飞虎,但是她的孩子被咱们的捕捉到了,为了救回她的孩子,她才找咱们的麻烦,杀了咱们的人,总之这件事很复杂,我们不能就这么草率的杀了这只飞虎。我们要找到她的孩子,否则其它的飞虎将会赶到这里来,届时咱们的村子,也不能幸免。”吉尔当机立断道。
听了吉尔的话,西泽对飞虎的眼泪有了一点头绪,原来她是要为她的孩子报仇,她不想就这么死了,另外这一切也有了头绪,当初被飞虎杀害的那几个猎人将飞虎的孩子捕捉到了,为此飞虎才大开杀戒,又到村子里寻找她的孩子,听吉尔说的,现在飞虎的孩子还活着。
的确飞虎是那种报复心理特别强的猛兽,他们的种群内部团结,若是得知有一只飞虎被围攻,其它在附近的飞虎都会赶来帮忙,问题隐隐的指出,黄昏山难道不止存在一条飞虎吗,否则吉尔说的话,不是